耿精忠一开始还想要将耿继茂给带到大汉军军前投降,但是清靖南王耿继茂大骂道:
“逆子,你忘记你两个弟弟了吗?他们可都是在北京为质!大清待我们耿家厚恩,本王宁死不降!”
“厚恩?
父王,难道你忘记祖父是如何被朝廷当成废物一样给抛出去的吗?
白了,您老人家也只是踏着祖父的尸骨来享受荣华富贵罢了。”
“混账东西!本王宁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如果你胆敢挟持本王投降,本王一定会想尽办法,让‘蓼匪’宰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逆子!”
听到这里的耿精忠,为了自己的性命,已经动了弑父的念头,可是不管他如何暗示,他的部将白显忠和马九玉都是不愿意下手,耿精忠只好亲自出马,用弓弦将自己的父亲耿继茂给活活勒死,然后派人拉着耿继茂的尸体,回到福州向大汉将领索忠信投降。
大汉将领索忠信虽然内心里对耿精忠的为人十分不耻,但是他所率领的大汉军将士已经比较疲惫,为了节省时间和兵力,他便表奏耿精忠为福建总兵,要求耿精忠率领本部人马帮助大汉军收复整个福建省。
耿精忠闻言后大喜,他以为自己是受到了大汉军的重用,当即把自己的妻儿家眷留在福州,将所部人马全部改旗易帜,然后带着部将白显忠和马九玉向南攻略福建各地。
此时的福建全省的精壮几乎都全被之前的总督李率泰给带到浙江,在数次大战之中略有损伤,按照张鹿安的政策,正在陆续返回福建各地为民。
所以耿精忠所部面对着的都是一些防守极其空虚的地方,轻易地便进攻到总督赵国祚的驻地泉州。
大清旗人赵国祚对于耿精忠的反水是痛彻心扉,他还想以往日的旧情服耿精忠“改头换面”,耿精忠故意装作一副受教的表情,然后故意邀请赵国祚面聊。
赵国祚不顾幕僚的劝阻,来到耿精忠身前数十步外大叫道:
“贤侄有何话要?”
“总督大人,可否借汝项上人头与我一用?”
“什么?”
趁着赵国祚愣神之际,被耿精忠提前安排好的白显忠,便从后射了一箭,从距离耿精忠的脖子不到一尺的位置穿过,射向了赵国祚的面门,赵国祚当即仰面倒地。
耿精忠趁着对面的清军将士愣神之际,指挥所部人马冲入到昔日同袍的阵中一阵砍杀,清军大败。
耿精忠派人将赵国祚就地斩首,将其首级送到福州报功。
索忠信命令耿精忠继续南下,耿精忠便率领麾下一万人,加上赵国祚麾下的清兵俘虏三千人,在攻下漳州城后,分兵四出,在短短数日时间内,便收复了福建闽南一带。
为了继续邀功,耿精忠亲自率领精兵三千袭击了平南王尚可喜的地盘潮州府。
潮州府的守将为尚可喜的亲弟弟、潮州总兵尚可和,面对着耿精忠的进攻,尚可和镇定应对,很快便击败耿精忠的前锋部队。
耿精忠气急败坏,想要重整兵马继续进攻,却接到了大汉将领索忠信的暂停进军的命令。
原来,当大汉国主张鹿安得知已经占领了整个福建以后,鉴于福建省的经济非常薄弱、无法供养大量军队的现实情况,决定将大部分兵力尽快撤回,只是保留耿精忠一部万余人,屯住在福建中部的莆田,策应远近;
快速组建福建的地方政权,任命庄祖海为福建巡抚,周召南为福建布政使,杨御荫为按察使,如约任命郑世雄为福建省闽军都指挥使,福建首府还是福州,将贺广令调任为福州知府。
为了安靖福建地方,张鹿安还特意要求施琅所部水师驻扎在厦门,策应地方。
总兵施琅向张鹿安上书要求发兵进攻澎湖和台湾,但是被张鹿安所明确拒绝,表示还不是时候。
在张鹿安的心中,还是不愿意“欺负故友之后人”,尤其是此时郑经已经基本整合了部下,明郑军系统此时相对团结,贸然进攻必将带来两败俱伤,这是张鹿安绝对不愿意看到的事,只能暂时搁置。
待行军大总管令狐云湘和索忠信带着主力人马返回南京后,张鹿安命令有司对大军将士进行犒赏,对有功将士进行记录,在南京城摆下戏台,让全城百姓欢庆胜利。
再加上宣传部门掌舵者赵光远的刻意营造,大汉国主张鹿安的威望达到了顶峰,在群众中的呼声很高。
在这种情况下,牛铨再次上书张鹿安,请求张鹿安“看在下苍生的份上,勉为其难,早日登上大位,不负民望”。
张鹿安这次仍然表示不太合适,但是却没有像上次一样对牛铨进行批评。
以此为信号,地方巡抚们如白贵、贾名杰、禄青山、萧启元、庄祖海等人全部上书要求张鹿安早登大位,刚刚投降不久的耿精忠更是一个月上书十七次,次次都是拥立张鹿安早登大位的内容。
张鹿安的心腹幕僚王征则是建议按照三辞三让的原则再次推让,张鹿安当即明确表示:
“有白孝在身,实在不便!”
白孝若为始,被人视若不吉,但是偏偏张母容氏刚刚过世不久,大丧未除,如果贸然称帝恐怕与国不利。
但是事到如今,水到渠成之事,自然会有大儒为其辨经。
曾化龙、王秀楚和金堡联名上书洋洋洒洒数万字,简要归纳为:
“殿下早登大位,必要有三,其一兆民齐心拥护,殿下呕心沥血数十年,安忍百姓长于腥膻之中?
其二广有土地,足以称尊;
其三四海不靖,唯有称尊才能更好的号令远近,试问下苍生何?”
见张鹿安还是不为所动,很快又有地方官员朱国柱开始主导起邻三次劝进,朱国柱上书道:
“臣闻生蒸民,树之以君,所以对越地,司牧黎元。
历朝历代圣君若此,知地不可以乏飨,故屈其身以奉之;
知蒸黎不可以无主,故不得已而临之……
臣等忝于方任,久在遐外,不得陪列阙庭,与睹盛礼,踊跃之怀,南望罔极。”
朱国柱的辞代表外镇之文武官员的意见,很快针对张鹿安最为看重的“白孝在身是为不吉”的论点,宣传部门负责人赵光远亲自上阵道:
“陛下圣安:……臣尝闻白衣似布衣,乃起于毫末之谓也,若为不吉,试问汉高祖、明太祖若何?
太祖明言‘朕本布衣’犹言在侧,何曾避之?
况常言道‘出生寒微不是耻辱,能屈能伸方为丈夫’,古往今来,起于毫末,达于际之间者,又有几人?
此所谓出类拔萃者也!
陛下不可妄自菲薄!
推上及论,唐之归义,尚影白衣子”张承奉所创立之西汉金山国。
古已有之,可为先见!
伏请陛下明鉴!
臣光远冒死百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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