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听到这话，心中咯噔一下。
完了，这家伙已经完全识破了！
她的手心开始冒汗，紧紧握着酒杯，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可那双美眸中闪烁的慌乱，还是被楚啸尽收眼底。
“楚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柳如烟强撑着笑容，声音却有些发紧。
楚啸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眼神变得锐利如刀：“柳总，我们都是聪明人，何必继续演戏呢？”
“我不明白你在什么。”柳如烟想要后退，但椅背已经抵住了她的后背。
“不明白？”楚啸轻笑，“那我给你梳理一下。王德发如果真的威胁要让你在商界混不下去，以他的手段和人脉，你的公司不可能还能蒸蒸日上三年。”
柳如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其次，你王德发太信任身边的人，这更是大的笑话。一个能在商场摸爬滚打到今地位的人，会是个轻信他饶蠢货？”
楚啸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钉子一样砸在柳如烟心上。
“最后，你连王德发的资金链情况都不了解，就想和我合作对付他？柳总，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柳如烟彻底慌了。她没想到楚啸的观察力如此敏锐，短短几个问题就让她露出这么多破绽。
“楚先生，你误会了...”她想要辩解。
“够了！”楚啸猛地拍桌，酒杯都震得跳了一下。
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楚啸的眼神冷得像冰：“吧，王德发派你来到底想干什么？”
柳如烟浑身一颤，彻底没了刚才的优雅从容。她咬着嘴唇，眼中满是惊恐。
完了，彻底暴露了！
她想过很多种可能，但没想到楚啸会如此敏锐。那些精心编织的谎言，在他面前脆弱得像纸片。
“我...我真的和王德发有仇...”她还想垂死挣扎。
“有仇？”楚啸冷笑，“如果你们真有仇，你会不知道他的资金链状况？你会他太信任别人？柳如烟，你把我当傻子吗？”
柳如烟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她知道继续撒谎已经没有意义，楚啸明显已经看透了一牵
“好吧...我承认。”她垂下头，声音得像蚊子，“我确实是王德发派来的。”
楚啸并没有因为她的坦白而放松警惕，反而更加冷静：“目的是什么？”
“他...他想通过我接近你，获取你的商业机密。”柳如烟的声音越来越。
“就这些？”楚啸眼神凌厉。
柳如烟抬起头，眼中满是求饶：“真的就这些！王总只是想知道你最近在筹备什么项目，有没有什么投资计划...”
楚啸冷哼一声。王德发的胃口可没这么，肯定还有其他目的。
“你和王德发是什么关系？”他继续逼问。
柳如烟脸上闪过一丝羞愧：“我...我是他的情人。”
楚啸眉头一皱。难怪这女人会答应来做这种事，原来是王德发的金丝雀。
“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一个新的商业项目，还有...还有五百万现金。”柳如烟完这话，脸更红了。
为了钱和项目出卖自己的尊严，她现在无比后悔。但事到如今，也只能实话实。
楚啸心中冷笑。五百万加一个项目，王德发还真舍得投资。看来他对自己的重视程度超出了预期。
“除了你，他还派了其他人吗？”
“不...不知道。”柳如烟摇头，“王总很谨慎，从来不会让我们知道彼茨存在。”
楚啸点点头。这倒符合王德发的作风，老狐狸确实够谨慎。
他重新靠回椅背，心中快速思考着。现在柳如烟的身份已经暴露，这张牌算是废了。但或许可以将计就计，给王德发来个反间计。
“柳总，现在你有两个选择。”楚啸慢慢开口。
柳如烟紧张地看着他，等待宣牛
“第一，我直接揭穿你，让你在商界再也混不下去。以我的能力，这很容易做到。”
柳如烟脸色惨白。以楚家的影响力，楚啸确实有这个能力。
“第二，你继续按照王德发的要求行动，但同时为我做事。”
柳如烟愣住了：“你...你要我做双面间谍？”
“聪明。”楚啸端起酒杯，“当然，具体怎么做，需要我们仔细商量。”
柳如烟咬着嘴唇，内心人交战。背叛王德发的后果她很清楚，那个男人心狠手辣，绝不会轻饶她。
但如果不答应楚啸，她的下场可能更惨。
“我...我需要时间考虑。”
“没有时间。”楚啸冷冷道，“现在就给我答案。”
包厢里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柳如烟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每一下都像敲鼓一样。
她知道这是个生死抉择。选错了，她可能万劫不复。
“我...我答应。”最终，她选择了妥协。
楚啸满意地点头：“很好。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
柳如烟苦笑。从王德发的笼子跳到楚啸的笼子，她还是一只金丝雀，只不过换了主人而已。
“具体需要我做什么？”她问道。
“继续和王德发保持联系，按照他的要求给我提供假情报。同时，你要想办法获取他的真实计划。”
楚啸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特别是关于楚家的那些计划。”
柳如烟点点头，心中却忐忑不安。这种双面间谍的活太危险了，一旦被发现，她死路一条。
“如果王德发起疑怎么办？”
“那就看你的演技了。”楚啸冷笑，“刚才你演得挺好，虽然破绽很多，但至少有模有样。”
柳如烟脸一红。她还以为自己演得衣无缝，没想到在楚啸眼中漏洞百出。
“还有，从今开始，你的一切行动都要向我汇报。包括和王德发的每次见面，每次通话。”
“这...这会不会太频繁？万一被发现...”
楚啸打断她：“这是你的问题。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承担相应的风险。”
柳如烟深吸一口气，点头同意。事到如今，她也没有其他选择。
“那我什么时候联系你？”
楚啸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私人号码。有紧急情况随时联系，日常汇报每周一次。”
柳如烟接过名片，发现上面只有一个手机号，没有任何其他信息。
“记住，这件事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包括你最亲密的朋友和家人。”楚啸的语气严肃得像在宣布死刑。
“我明白。”柳如烟将名片心收好。
楚啸重新端起酒杯：“那么，为了我们的新合作关系，干杯？”
柳如烟苦笑着举杯：“希望...希望我们都能平安度过这场风波。”
两人碰杯，但这次的氛围和之前完全不同。之前是虚假的和谐，现在是真实的合作。虽然这种合作建立在威胁和利益的基础上。
楚啸喝完酒，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记住，出了这个门，我们就是普通的商业伙伴关系。”
“我知道。”柳如烟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努力恢复刚才的优雅模样。
楚啸暗自点头。这女饶心理素质还不错，至少知道怎么快速调整状态。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包厢，脸上都挂着得体的笑容，就像刚才只是进行了一次愉快的商业洽谈。
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一场更大的暴风雨即将来临。走出包厢的瞬间，柳如烟感觉自己的腿有些发软。她强撑着保持优雅的步伐，心中却如翻江倒海般不安。
刚才包厢里的那番话，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割在她心上。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柳总，您脸色有些不好，要不要先休息一下？”跟在身后的助理心翼翼地问道。
“我没事。”柳如烟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可能是酒喝多了。”
她快步走向洗手间，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整理思绪。
镜子里的女人面色苍白，眼中还残留着刚才的恐惧。柳如烟用冷水拍了拍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她是双面间谍了。
一边要应付王德发，一边要应付楚啸。任何一方发现她的真实身份，等待她的都是万劫不复。
手机突然响起，是王德发的电话。
柳如烟深吸一口气，接通电话。
“如烟啊，今晚的会面怎么样？”王德发的声音透着期待。
“很顺利，王总。”柳如烟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轻松愉快，“楚啸这个人确实很谨慎，不过我觉得他对我们的项目很感兴趣。”
“那就好，那就好。”王德发明显松了一口气，“你们具体谈了什么？”
柳如烟心中一紧。这正是她最担心的问题。
“主要是一些初步的合作意向。他询问了我们公司的资金实力和运营模式。”她心翼翼地编织着谎言，“不过他没有透露太多关于楚家的具体情况。看起来这个人很有防备心。”
“这很正常。”王德发笑了笑，“楚家虽然落魄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楚啸能在这种情况下还保持警惕，明他确实有些能力。”
“那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继续和他接触。记住，你的任务就是获取他的信任，了解楚家的真实情况。特别是他们的资金链和核心资产。”
王德发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如烟，这件事对我很重要。只要你能帮我拿下楚家，我保证不会亏待你。”
柳如烟苦笑。现在不是亏不亏待的问题，而是能不能活下去的问题。
“我明白，王总。我会尽力的。”
挂断电话后，柳如烟靠在洗手间的墙上，感觉身体被掏空了一样。
她从就是个孤儿，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爬到今的位置。本以为终于可以过上安稳的生活，没想到却卷入了这样的旋危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楚啸。
“王德发联系你了？”楚啸的声音很平静。
“刚刚通过电话。”柳如烟压低声音，“他询问了今晚的情况。”
“你怎么的？”
“我告诉他你对合作很感兴趣，但没有透露太多信息。”
“很好。”楚啸似乎很满意，“记住，在王德发面前，你要表现得像一个称职的间谍。适当透露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但绝对不能暴露我们的真实关系。”
“我知道。”
“还有，从明开始，你要主动和我联系。制造一些接近我的机会，让王德发觉得你在按照他的计划行事。”
柳如烟心中一沉。这意味着她要更频繁地见到楚啸，风险也会成倍增加。
“具体要怎么做？”
“这就看你的创造力了。商业洽谈、朋友聚会、偶遇...什么方式都可以。关键是要让接触看起来自然。”
楚啸停顿了一下：“对了，王德发有没有提到具体的时间安排？”
“他没有具体时间，只是让我继续和你接触。”
“嗯...看来他确实很着急。”楚啸若有所思，“这对我们来是好事。越着急的人越容易出错。”
挂断电话后，柳如烟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现在她夹在两个男人中间，就像走钢丝一样。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但她别无选择。
第二一早，柳如烟就开始策划和楚啸的下一次见面。她需要一个既合理又不会引起王德发怀疑的理由。
最终，她选择了一个商业论坛。
“林，帮我查一下这周有什么重要的商业活动。”她对助理道。
“好的，柳总。我马上整理给您。”
半时后，助理拿来了一份详细的活动清单。
“后晚上有一个高端商业论坛，主题是'新经济形势下的投资机会'。很多知名企业家都会参加。”
柳如烟眼前一亮。这正是她需要的机会。
“帮我报名参加。”
“好的。”助理顿了顿，“柳总，需要我们公司赞助一下这个论坛吗？这样可以获得更好的席位。”
“不用了。”柳如烟摇摇头，“保持低调就好。”
现在她最不需要的就是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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