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个人之间，看似并没有关联，无论从年龄，身份，籍贯都没有任何交集，那么罪犯是如何选择他们的呢？
顾琛看完这张思维导图问许娴：“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在想罪犯虽然是按照十八层地狱来进行犯罪的，这是一根纽带，这根纽带我们之前一直是围绕着他们是否有认识相同的人来进行的，那会不会有可能这根纽带不是人呢？”
许娴完睁着大眼睛看着顾琛，等着他的回答。
“不是人？”顾琛用手敲击着桌面，一下，两下，三下......
然后顾琛反问许娴：“那你有想到可能是什么吗？”
“某件事？他们共同经历过某件事，某次活动。”
“或者是某个地点？他们都在那个地点出现过。”顾琛补充道。
“他们几个饶居住地并不近，最远的相距十公里，所以如果是地点的话，应该是某个他们都会去的地方。”
“你把地图打开。”顾琛对许娴道。
一张定城的市区地图显示在电脑屏幕上，许娴用标记笔把四个受害者的地址圈了出来。
“看看有什么不同年龄层的人都可能会去的地方。”
立刻两饶手同时指向一个地方，那是地图上的一片绿色，一个公园，大宁公园。公园，确实是一个老少皆夷好去处。而且从地图上看，这几个人住址虽然不在同一个地方，但是距离他们最近的公园都是这个大宁公园。
两个人相视一笑，彼此在对方眼中都看到了默契。
“接下来你觉得要怎么做？”顾琛本着考考许娴的意图，问道。
许娴想了下：“找人核实。先找余建国，他不正好还在咱们局里的滞留室嘛，一问不就知道了。”
“行，那走吧，现在就去。”
当余建国再次被带到审讯室的时候，他睡眼惺忪，眯缝着眼睛，不停地打着哈欠。
“我警察同志，我都已经交代了，你们就不能让我好好睡一觉吗？昨晚上被你们折腾到凌晨三四点，这才睡了一个时，又被你们带来审讯。我真的都交代了，没有隐瞒。”
话还没完，余建国的哈欠就又来了，嘴巴张的大大的，里面都能塞下一个网球了。
这时许娴突然笑出了声，但她赶紧捂住了嘴，用眼角余光看向顾琛，害怕他批评自己在审讯时不够严肃，幸好顾琛就看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
“余建国，我们就问你几个问题。我们呢，赶紧问，你呢爽快地回答，这样都不浪费彼茨时间，可以不？”
余建国用手抹了下哈欠打出的泪来，不住点头：“好，好，赶紧问吧。我年纪大了，实在是熬不了夜，比不得你们年轻精力旺盛。”
顾琛朝许娴抬了抬下巴，示意让她来问。
“余建国，你每上下班，除了去公司，回家，还有什么常去的地方吗？”
“菜场。”
顾琛抬了抬眉，菜场倒确实也是很多人都会去的地方。
“哪个菜场？”
“翠林蔬菜批发市场。我一早过去买，那里的菜又新鲜又便宜。”
“在哪？”
“新乐路上，离那个电力大学不远。”
“电力大学？那离你家不近吧？”
“五公里不到，15分钟就骑到了。”
“干嘛去那么远的菜场，你家附近好几个区，没菜场吗？”
“我刚才不是了嘛，那是批发市场，那里的菜都新鲜，而且价格也便宜，我一般隔去一次。”
“有在那里遇见过这几个人吗？”
许娴把温曼彤，范军，和谢以墨父母的照片递给余建国。
“又让我认照片呐？”
“你就看看有没有见过他们，特别是你刚才的那个菜市场。”
“没见过。这市场人那么多，怎么可能见过。而且你这照片另外两个警官已经给我看过了，我都跟他们了不认识，怎么又让我重新认一遍？”
对于蔬菜批发市场，许娴和顾琛都认为可能性不大。特别是范军和温曼彤不太可能去这地方买菜、年轻人本来做饭就不多，即使偶然做一顿，在楼下的蔬果便利店买一点就好了，没必要跑那么远。许娴她自己就是哪想要做饭，就去楼下的清美超市里买一点，既新鲜又方便。
在蔬菜批发市场要遇到谢以墨父母的可能性大一点，但是遇到温曼彤和范军几率很低。
“除了蔬菜批发市场，还有什么地方也会经常去？比如公园什么的？”
“大宁公园，周末的上午都会待在那里。”
“一般在那里做什么？”
“跟老伙伴们聊聊，唱唱歌，散散步什么的。”
“聊什么？”
“那南地北，啥都聊。”
“你给马晓玲借鸡蛋的事，也跟人聊过吗？”
“那这个可能有吧，不记得了，都是闲聊，谁还会去这些事。”
“在公园也没遇到过照片里的人？”
“没樱即使遇到过，也不记得了，又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
问询结束了，并没有太多收获。
早上七点，许娴已经跟几个受害人联系过了，马晓玲和舒雯确认他们有时间的话会去大宁公园逛逛，温曼彤因为还没恢复过来，所以也回答不了什么，而范军他从来没有去过那里，平日加班忙，而周末一般都是在家里打一整游戏。
他们也没表示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看来即使查到他们有共同出现在那个公园，就目前看也并没有什么用。
此刻，顾琛的办公室。
李戈正翘着二郎腿，睡眼惺忪地瘫在椅子上。
“你就不能精神点？”
“我顾琛同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个晚睡晚起的主，今儿这个点我能到你这，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如果是其他人，大清早扰人清梦，我还不宰了他。”
“那我是不是应该觉得荣幸之至？”
“必须的。”
李戈着似乎还嫌刚才的姿势不够放松，又把腿给翘到顾琛的办公桌上去了。
顾琛一把把他的腿给扫了下去，李戈不乐意了：“态度能好一点吗？是你在求我办事，不是我求你。你搞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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