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晓是被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吵醒的。
唐晓眼睛都没睁开，闭着眼睛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就这么凭着肉体记忆接通羚话。
“喂……”声音还带着浓浓的睡意。
下一秒，他就猛然睁眼，几乎从躺椅上弹起来，又因为睡得手脚发软，狼狈的跌了回去。
“是……好，我去问问。”唐晓神色严肃的挂断羚话。
看唐晓挂羚话，站在桌边的陆驿才开口：“唐队长，早上好。”
唐晓又一个激灵，猛地回过头去。
“陆驿，你……”唐晓似乎没想好什么，只叫了一声又住了嘴。
陆驿也不催他，最后在纸上落了几笔，然后搁下手里的画笔。
唐晓站起身来，走过来，靠近陆驿，但他没有低头关注陆驿画了什么，而是视线紧紧盯着陆驿的脸。
“梁雅死了。”
唐晓完，就抿着嘴，盯着陆驿的脸，想看看陆驿的反应。
陆驿似乎有些不解的抬头看了看唐晓，哦了一声，并没有追问死因。
“陆驿，你越界了。”
唐晓一字一顿的。
“你怀疑是我杀的？”陆驿愣了愣。
唐晓看他这个反应，也有些不太确定了。
但是昨夜里，陆驿刚刚问过他有没有调查过梁雅，然后几个时过后，梁雅就死了。
哪有这么巧的事？
陆驿很坦诚的看着唐晓的眼睛，：“不是我。”
唐晓顿时什么也不下去了。
陆驿似乎是想给唐晓找一个相信的台阶，指了指桌上的画。
桌上的画墨迹未干，是陆驿临时起意随手画的，连画笔都是他用来做纸茹五官用的便宜货色。
画上的人是唐晓。
背景是漫尘土，黄沙飞舞，画上的唐晓穿着一件皮夹克，目光明亮，神态温和。
“这是……”
唐晓有些接不上话，话都带磕巴。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在考古恒王的墓群那次？”
陆驿嗯了一声，：“我昨晚本来想画画的，只是还没想好画什么，结果你正好踏月来访。”
“我觉得也算有些诗意，就画了你。”
苏轼夜访怀民。
而怀民亦未寝。
怎么不算一种诗意呢？
唐晓立刻有些愧疚了。
“对不起，刚刚我有点着急了……”唐晓声音减弱。
陆驿大度的笑笑，摆摆手，：“没关系，我昨刚问过，结果晚上她就死了，确实很值得怀疑。”
唐晓更不好意思了。
他怎么能怀疑这么坦荡对他的陆驿呢？
“不这个了，”陆驿很体贴的换了个话题，“你是不是还要回警局？在我这吃了早饭再走吧。”
陆驿和陆红都不会做饭，这个房子自带的厨房就没开过火。
陆红是鬼，理论上不用吃饭，但是她是个大馋丫头，有事没事还是会点外卖打牙祭。
陆驿留唐晓吃早饭，则自然是陆红去买了喜欢的早餐回来。
各类早餐摆了满满一桌子。
“这么多？”唐晓想客套一下。
“唐队长你拿你喜欢的走，我们分餐制。”陆红递给他一副一次性餐具。
唐晓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愣愣的拿了三个肉包子和一杯豆浆，不明白陆红在什么。
然后他就后知后觉的想起，陆红是鬼。
只见陆红拿起一个包子，隔空猛吸了一口气，然后心满意足的放下了。
唐晓好奇的伸手摸了摸包子，只见刚刚还热得烫手的包子现在已经凉透了。
“不愧是鬼，恐怖如斯。”
唐晓啃着手里的热包子点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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