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林府,林碧凝下车后,半倚着似烟努力稳住身体,但发白的脸色显现出她此时的不适,赵氏以为她是烧香累了,怕她又因此生什么病不好同林温良交代,便让她回去好好歇着不必再出来,宁老太太那边她会替她分辨
。
林碧凝谢过赵氏,等他们走远了才由似烟搀着挪动步子往院里走。
她虽然不重,但似烟毕竟只是十一岁的丫头,如此搀扶她甚是辛苦,待走到池塘时俩人俱是出了一身的汗珠。
“扶我到那亭子里。”林碧凝一面让似烟将自己扶到池塘边的观雨亭,一面,“我坐这里歇歇,你去院里喊个人过来。”
似烟也觉得自己一个人扶姐回去有困难,但是亭子里只有石凳子如何坐的。她脱下自己的比甲折了几下垫在石凳上,满意道:“那姐在此稍坐,我马上就回来。”
林碧凝点头,拉着她嘱咐了句:“不要急,穿件衣服再过来。”
似烟咧嘴笑着应了一声就跑着回去。
她一路跑着回到院子,见如雾正带着丫鬟收皮毛毯和被子,惊讶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爹没事了?”
如雾把被子交给流音让她搬回屋里,笑着回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你怎么跑成这个样子?”问完想起姐和似烟一起去上香,现在只见她一人,急急问道,“怎么就你一个,姐呢?”
“姐走不动道,正坐在观雨亭歇着,我回来找人一起扶姐。你回来了正好,省的我再找别人。”似烟擦了一把汗,拉起如雾的手就要往外走,走了几步想起衣服的事,“你先去找姐,我换件衣服就过去。”然后也不等如雾什么就又跑走了。
如雾张开的嘴又闭上,询问的话咽回肚子,摇着头往外走,迈腿刚跨出院门,想了想又折回正屋拿了一件月白色锦缎披风,才匆匆往池塘方向赶过去。
林碧凝之前出了些汗,在池塘边越坐越觉得冷,正想站起来拿似烟的比甲披一披,就看到如雾拿着件披风赶来,不由扬起个大大微笑:“你可真是我肚子的蛔虫,方觉得有些冷,你便送披风来了。”
如雾转身朝后抖开披风,然后披在林碧凝的肩上,转到前面不紧不松地系上,嗔怪道:“似烟做事总是这么不经心,明知姐怕冷还让你坐在水边,冻着姐怎么办?”
林碧凝笑着为似烟开脱道:“这你就错怪她了,坐在这里是我的主意与她何干。”又指了指石凳上的比甲,“你看她还知道在石凳上垫衣服,可不就是怕我着凉吗?”
如雾无奈嘲解道:“唉,姐你总是护着她,我反倒成了那起子专门挑拨饶恶人了。”
林碧凝握住她的手,认真道:“你我是知道的,别看你平日常常责怪似烟,也不过是怕她大大咧咧错话做错事,被人抓住错处又挨棍子。其实似烟很懂得见人人话见鬼鬼话,自从上次被老太太打过之后便没再出过差错。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就是这么个活泼的性子,你硬要她变得稳重,实在是强人所难啊。”了一大段,喘了口气调笑道,“再,我身边已经有你一个老妈子了,也该给我留个人乐子解解闷。”
如雾听到姐准确出自己心思,知道自己的一片苦心有人懂得,感动地盈盈泪珠溢满眼眶就要掉下来,听到最后一句话,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当然她知道这只是一句玩笑话。
她第一次学似烟朝翻了个白眼,嘴硬道:“我才不担心似烟会不会挨打,我只是担心她闯祸会连累姐罢了
。”随后眼睛看向外面,别扭地,“这些话姐可不能告诉她,不然这妮子的尾巴还不得翘到上去。”
林碧凝捂嘴直笑,点头艰难出声道:“好,我不告诉她。”
似烟到观雨亭正听到林碧凝最后一句,歪着头问道:“你们在什么,什么话不能告诉她?”
林碧凝眨眨眼睛道:“我们刚刚看到一只长得很奇怪的乌龟,如雾不要告诉你它藏在哪里了?”
似烟翻了个白眼:“再奇怪不还是一只乌龟嘛,我才不稀罕看呢。”
还好那些话没被似烟听到,如雾松了一口想起之前要问的话,问道:“姐这个样子是不是坐车的毛病犯了,我不是告诉你清橘香在哪里了吗?”
似烟跳脚道:“你别又冤枉我,清橘香我早早就准备好聊,只不过后来在寺庙里掉了。”
见如雾一听便要着急,林碧凝示意她稍安勿躁:“没出什么事,回去我们详细。”
休息了这么些时候,林碧凝身体好了许多,只让他们轻轻扶着自己走了回去。进的屋里,她让似烟去打听之前吩咐的事,自己喝着茶把一路上发生的事都告诉如雾。
如雾听后不禁出声道:“真是无巧不成书。”
“若真是巧合便罢了,若不是……”林碧凝心中隐隐觉得此事不是巧合。
如雾皱着眉,思索许久声道:“姐觉得是太太安排的?可是我不明白太太安排这些图什么?老爷也只是认识忠亲王府的门客,太太又从何得知世子郡主要去百马寺上香的消息?再世子他们进寺庙后,你们也往回赶,太太没和王府的人有过交谈,我实在猜不出太太想谋划什么?”完,开玩笑道,“总不会是看上世子,想要为二姐攀门高亲吧!”
林碧凝手指一点如雾的额头,无奈道:“你几时和似烟学的马行空,咱们是什么人家,忠亲王府又是什么人家,太太就算再有能耐,想把女儿嫁到王府也只是痴心妄想。”
如雾笑道:“我这不是看姐想的费神,个玩笑罢了。”
林碧凝何尝不知道如雾的心意,转过话问道:“不这个了,一直没问你爹的腿怎么样了?我不是让你等你爹没事了再回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
“之前家里请的跛脚大夫我爹的腿摔断了治不了。我不死心,又请了兴和堂专治跌打的张大夫。张大夫看过只要把断骨重新接好,好好休养几个月就能和以前一样了。要是没有姐给的银子,我也请不到张大夫,那我爹的腿不得真的就断了。我们全家都很感谢姐,我爹特别嘱咐我代他给姐磕个头。”着如雾站起来给林碧凝磕了三个头。
不磕这头怕如雾不安心,待她磕完头林碧凝忙从炕上下来扶起她,嗔道:“我一向把你和似烟看成我的姐妹,你又何必这么见外。”
“姐待我们好是姐的情分,我们却不能恃宠而骄忘了本分。”
林碧凝摇头笑道:“你啊。”
身边有此丫鬟,不得是上对她的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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