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不凡认得那柄剑。
那是无剑。
无剑落下来的时候，张不凡已经来不及做其他的应对。
下一秒，他的眼前瞬间变成一片黑暗。
眼看伊彩儿就要被自己抓到，现在也不知道伊彩儿跑哪里去了，张不凡心中想到。
当意识消失的最后时刻，张不凡听到了无愤怒的吼声。
“杨，你……你敢！”
“啊！”
无的怒吼回荡在耳边。
“无死了吗？”张不凡想到。
如果无死了，那么自己也就无憾了。
还要感谢那个叫做杨的人。
虽然自己这辈子没什么用，但至少母亲的仇报了，他也算得上对得起自己的母亲了吧？
张不凡心中是这么想的。
突然，眼前的画面开始一幅幅的闪过。
画面错乱，有过去的十多年和妹妹的经历，也有一些发生在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代的‘过去’。
这画面中有母亲，也有玉灵，还有那个偶尔会出现一次的‘父亲’。
凌尊剑枭吗？
真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就是传中的凌尊剑枭。
但仔细想想，这好像也一点都不冲突啊！
父亲用剑，自己也用的剑。似乎有点得通。
张不凡的脑子乱糟糟的，此刻的他在不停地胡思乱想。
当然，对于张不凡来，他不知道现在自己到底算不算活着。
因为他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
一切都仿佛是虚无的，张不凡感觉自己虽然‘存在’，但又不是意义上的那种‘存在’。
这种感觉很奇妙。
眼前虽然一片黑暗，但张不凡依旧能感受到一阵阵光芒出现。
似乎是从眼前闪过，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穿梭’一样。
“家伙，家伙！”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张不凡愣了一下。
玉灵？
刚刚话的好像是玉灵吧？
不，准确来，应该是道灵圣君。
关于道灵圣君的事情张不凡知道的很少。
他唯一知道的是，这是一个跟自己母亲，父亲同期的存在。
虽然不知道道灵圣君为什么会出现在母亲的玉佩中，但如果没有玉灵，自己的路似乎会变得无比坎坷。
想到这，张不凡笑了笑。
“哼哼！”
惊讶的是，张不凡听到自己刚刚好像‘笑出声’了！
这是什么情况？
自己不是死了吗？
“喂！家伙，醒一醒！”玉灵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一次，声音十分清晰，直接出现在了张不凡的脑海郑
“这……”
张不凡尝试着睁开眼。
很难！
感觉眼皮沉沉的，仿佛没睡醒一般。
“等一下！刚刚是什么情况？感觉……眼皮沉沉的？”
张不凡一愣，随后有些惊讶，自己能感觉到身体的存在了？
想到这张不凡尝试着移动了一下自己的‘双手’。
有知觉了！
张不凡心中一喜！
难道自己没死？之前的一切都是梦境？
有这种可能！
这么来，大家都没有死，龙哥也还活着！
欣喜之下全身用力，猛然睁开‘双眼’。
一片刺眼的光芒刺得张不凡双眼一阵酸痛，张不凡微微眯起双眼。
“好亮啊！”
张不凡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变化。
等等！
奇怪，这声音跟之前的确有些不同了。
难道是错觉吗？
“一定是心里作用了！毕竟我可能受伤了。”
张不凡喃喃自语。
紧接着张不凡尝试着伸手去遮挡眼前的阳光，紧接着他发现自己的手竟然也断了许多。
很嫩，也了一些。
“什么情况？”
张不凡唰的一下站了起来。
他发现自己竟然变矮了一点点！
这一刻张不凡傻眼了。
他连忙低头看向自己胸前，玫瑰玉佩还在。
这……
张不凡一下子弄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总之他现在觉得一切都怪怪的，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不安稳。
“家伙，你可算是醒了啊！”玉灵的声音再次响起。
听到脑海中熟悉的声音，张不凡心中稍稍安稳了一些。
还好，玉灵还在。
于是张不凡试探性的问道，“道灵圣君？”
“嗯？怎么了？”玉灵很随意的问道。
“还好。”张不凡长长松了一口气。
虽然一切都变了，但好像一切都没变。
“龙哥呢？”张不凡问道。
张不凡一边问着，一边打量四周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自己坐在一口枯井旁，不远处有一颗参大树，这里好像是别人家的后院，地面上许多树叶需要打扫，此刻枯井的边上，还放着扫帚。
张不凡挠了挠头，感觉这一幕似乎在哪里见过。
“苍龙？你不是看到了吗？苍龙为了保护我们，他已经死了。”玉灵悲痛的道。
“死了……”张不凡喃喃道，紧接着他仿佛受惊了一样大叫道，“死了？你是龙哥死了？”
“你不是看到无来杀了你了吗？还有那一剑，直接落了下来。”
玉灵道，“这些，你难道都忘记了吗？”
“我怎么可能忘记！”张不凡握紧双拳，“我当然记得，是无杀了我娘，他也想杀了我，我与无的仇不共戴！”
“听你能这么，我也就放心了。看样子事情似乎比想象中要顺利许多了。”玉灵莫名的松了口气。
“道灵圣君，你到底在什么？”张不凡听得出来，玉灵绝对是知道一些事情。
这一次张不凡发誓，自己绝对不能再让玉灵瞒着自己了。
“玉灵，我需要你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张不凡想要表现的深沉一些，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依旧稚嫩。这让他很不适应。
自己还是自己。
伸手摸了摸脸，依旧是那张面孔，似乎跟印象中的自己没有太多的变化。
“你别叫我道灵圣君了，听着有些奇怪。”玉灵道。
“可这不就是你原本的名字吗。”
“还是叫玉灵吧，这样亲切一些。”玉灵道，“毕竟，从今以后，你的身边只剩下我了。”
这个时候张不凡才从突然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等一下！
龙哥死了！
是啊！龙哥在无出现后，为了保护自己死了！
怪不得，一直只听到玉灵的声音，却没有听到苍龙话。
张不凡慢慢适应了现在的许多不适应。
一想到苍龙已经死了，张不凡心中的悲痛瞬间充满胸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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