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曼宁究竟是真心认为尾巴有可取之处, 还是只是随口一？
叶离心里觉得有点奇怪，但是看付曼宁的表情，好像又不像是后者，付曼宁似乎有些难言之隐, 但又不方便出来, 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实话, 这种表情让叶离感到有些熟悉，因为付曼宁之前也曾经露出过类似的表情。
叶离觉得付曼宁身上肯定存在着什么秘密，这种感觉其实从一开始叶离就已经有了，只是他也不是那种很喜欢打探别人秘密的人, 但是现在……
叶离挑了挑眉，看着付曼宁道，“是吗？你对他的评价倒是还挺高的。”
“啊，来了来了！”
“果然好帅啊，凌自珏的紫瞳真是太漂亮了。”
“也不只是漂亮，紫瞳血脉超级强悍。”
“果然，那根狗尾巴草又跟过来了, 简直看到他就想翻白眼。”
“是啊，就不能有点自知之明吗？别整和凌自珏待在一起, 和狗皮膏药简直一模一样。”
“嘻嘻，人家本来就是狗尾巴草嘛，对人家要求那么高做什么？好不容易找到了个牛逼的朋友，你们想让他离开，想也知道不可能啊？”
“凌自珏真是太帅啊, 哪里都好，就是眼瞎！嘛，算了，不过确实帅的我合不拢腿。”
人群中的议论声和惊叹声加大了。
叶离和付曼宁朝着人群注目的焦点望了过去。
集市的街道上自动分开了一条供人经过的道路，一个身材高大，相貌英挺的男人在人群的注目礼中毫不在意地朝前行进着。
这就是他们所的凌自珏吗？那双紫色的双目确实非常显眼，而且还非常漂亮。
这是一个非常英俊，而且气场外放的男人。
至于站在凌自珏身边的那个个子……就实在是太容易让人忽略了。
凌自珏身边的男人就是他们所的尾巴了吧？
确实是看起来一点都不显眼啊。
身材瘦削，个子也不高，尤其是站在凌自珏身边对比就更加明显了，外表也是平平无奇，看起来实在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他的肤色很白，而且几乎没什么血色的样子。
啊，而且……尾巴的动作也有些让人不知道该什么好。
他走在凌自珏的身边，还抱着凌自珏的胳膊，这个动作有点像是街上经常看到的女朋友抱着男朋友胳膊的动作。
唔……叶离摸着下巴，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相比起凌自珏外放的气质，尾巴就真的是毫无存在感，而且他头还半低着，眼睛半垂着看着地面，光是从表面上看还真的有些内向懦弱的感觉。
“等等，这里我想进去看看，凌自珏，我们进去吧？”尾巴指着临时集市中开放的一家店铺轻声道。
凌自珏和尾巴走进了这家专门卖灵植的店铺，尾巴看了一眼，就对店铺里面的伙计道，“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对了，那个也要，这边一排除了付曲草我都要了。”
尾巴点了一大堆的灵植，最后是凌自珏付钱，东西倒是收到了尾巴的储物法宝里面去了。
“可恶，看到那根狗尾巴草这么占便宜就不爽，搞什么啊，他想要的东西为什么要凌自珏付钱啊？”
“嗯，怎么他也是凌自珏的炼丹师……吧？”
“拜托，那根狗尾巴草有什么能力啊？他那也叫会炼丹吗？我打赌凌自珏用的丹药全都是他自己买来的。”
“也不是这样吧，至少我没听凌自珏买过什么丹药。”
“长得还那么丑，有点自觉就不要缠着凌自珏。”
“不好看是真的，不过那也不算丑吧。”
“那还不算丑吗？你的审美真是完蛋了，出去了别你是我朋友。”
“喂喂，别这样啊，而且我看他们两人相处的时候怎么感觉像是情侣？”
“绝对不是情侣好吧，凌自珏怎么可能和那么丑的人在一起啊，绝对是那根狗尾巴草缠着凌自珏，凌自珏没法摆脱他才这样的。”
“凌自珏拒绝过的美人那么多，讲道理，他要是真不喜欢尾巴，他们实力相差那么多，凌自珏只要想，他早就可以把他给甩掉了。而且凌自珏不是还曾经抱过尾巴吗？听还是公主抱。”
“不是公主抱！绝对不是！所以那根狗尾巴草无能啊，什么忙都帮不上，还尽扯凌自珏后腿。”
“哦，所以尾巴就是又丑又没用又无能又缠人，那凌自珏能看上他还真是眼瞎了。”
“这个我们不是之前就过了吗？凌自珏哪里都好，就是眼神不好。”
“你们要是这么喜欢凌自珏的话，难道不是应该也喜欢凌自珏喜欢的人吗？”
“那根狗尾巴草实在喜欢不起来，谢谢！”
“那根狗尾巴草超有心机的好吧，婊的没眼看了，简直气死我了。”
尾巴将周围的议论声都听在耳朵里面，他抱紧了凌自珏的胳膊，他和凌自珏有着明显的身形差，尾巴把头埋在凌自珏的怀里，身体轻轻颤抖了起来。
“喂，我，他不是在哭吧？”有人这么道。
“所以才他软弱无能啊，这么点事也要哭。”
“真希望凌自珏看清楚那根狗尾巴草的真面目，赶快分手就好了。”
尾巴埋头在凌自珏的怀里闷声笑着，“嘻嘻，我真的是好高兴哦。”
“我看他们那么讨厌我，我就好兴奋！”
“反正不管我怎么做，该讨厌我的人都绝对不会喜欢我的。”
“我就喜欢他们看我不爽，却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样子。”
“他们越骂我，我只会越高兴啊。”
凌自珏表情淡淡地伸手将尾巴的头往自己胸口按，尾巴不断笑着，身体也轻轻颤着，在外人看来，尾巴这明显就是在哭了。
“要哭也不要在凌自珏怀里哭啊，找个阴暗的角落自己哭去吧，反正这种最适合他了。”
“最烦他这么装模作样了，明明那么有心机，之前不知道仗着凌自珏的势欺负了多少人，现在来装什么纯洁圣母啊。”
尾巴慢慢平静下来后，把头从凌自珏怀里抬了起来，他的眼眶还真有点红红的，眼角还有滴泪水。
凌自珏伸手将尾巴眼角的眼泪抹去了。
“走了？”凌自珏问。
尾巴点零头，“嗯，我们走吧。”
叶离也是心情非常复杂。
他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腥风血雨的男人，没错，他的就是尾巴，修真者们对他的恶意简直要突破际了。
修真界里面也有不少声名狼藉的坏蛋，不过和尾巴一比，他们就还真的不算什么了。
按照他们的议论，其实尾巴也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怎么就被人骂成那样？能够在没做什么大坏事的前提下，被几乎所有人讨厌，这可真不是简单就能做到的事情啊。
而且，叶离是观察地非常仔细的，那个尾巴的实力看起来很弱。但也只是看起来而已。
实际上……怎么呢，在叶离的眼里，凌自珏和尾巴这两个人之间的主导者反而是尾巴才对。这点和其他人以为的完全不一样。
叶离对付曼宁道，“你的没错，也许他还确实有可取之处。”
“啊？”付曼宁愣了愣问道。
“不，”叶离笑了笑，道，“没什么。”
凑巧的是，凌自珏和尾巴定的酒店和叶离定的酒店正好是同一家。而且还是同一个楼层。
尾巴在见到叶离之后，眼睛就一亮，他拉着凌自珏的胳膊朝着叶离走了过来，“你好，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
叶离点零头，“我刚刚在集市里见过你们。”
“啊，是这样吗？我没注意到你呢。”尾巴一脸单纯地看着叶离道，“不过我觉得你和其他人不太一样呢，我们能聊聊吗？对了，这位是……？”尾巴看向了付曼宁。
“她是付曼宁。”付曼宁点零头，有些拘谨地对凌自珏和尾巴打招呼，“你们好。”
尾巴真地笑着叫了一句，“姐姐你也好。”
付曼宁听到这声‘姐姐’就一下子愣住了。
她一下子有种世界颠倒的感觉，毕竟付曼宁可是知道尾巴的真正实力的，可他居然叫她姐姐？这就像是被某个大人物叫姐姐一样，让付曼宁感觉很不自在。
“你们要不要先比试一番呢？”在尾巴的建议下，叶离和凌自珏点到为止地比试了一番。
比试的过程中，尾巴和付曼宁就站在一边观看着。
尾巴的脸上褪去了真又单纯的神色，虽然他仍旧是一张娃娃脸，但是神情冷淡的事情却给人以一种完全不同以往的感觉。
“你放弃吧。”尾巴突然道。
“……唉？”付曼宁指了指自己，“是在对我吗？”
“是哦，我就是在和姐姐你话呢，”尾巴笑得一脸灿烂，但是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姐姐你难道不是喜欢叶离吗？我觉得你还是放弃比较好哦。”
付曼宁看着尾巴的笑脸，却像是看到了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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