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身份不是问题，你的提议我可以考虑一下，不过我还有个条件。”牛随安并没有把握带着三个人躲开仙宗的侦测，丁一的提议确实到了他的心里。
“什么条件？”丁一问道。
“我要带着段雨章！他的伤没个一年半载养不好。”牛随安斩钉截铁地道。
“可仙宗的人都认识他。”丁一急道。
“是啊，我们可得罪不起仙宗。”楚成从听到丁一的提议起，就一直在揪心，自己可是有家族的人，勾结魔教在仙界可是数一数二的大罪！
“放心吧，只要不是葛澄那样的七阶仙师，一般人绝对无法认出段雨章。就算被人发现了，你们只要咬死被我们骗了就行！以你们那点浅薄的道行，到哪里都有人信。”牛随安道。
“喂，打人不打脸啊，老子可是最强特种兵！”丁一不服气地道。
“哦，对了，丑话在前头，我的功夫只能教楚掌柜，你，老夫没本事教。”
“啥意思？我替你们想办法，你就这么羞辱我？这生意还怎么谈？”丁一急道。
“我都过没见过你这种怪人了，修仙之途有三条大道：一、吸取仙豆的精髓……”
“超浓缩特种蛋白，这个我已经知道了。”丁一抢道。
“别打岔！”牛随安气道：“其二，气！”
“什么气？”
“就是你平时呼进吐出的气！修仙之法，其实就是炼气之法。只有存了足够的气，才有能力升阶，越是高阶，便越能更多更快地吸取仙豆的精髓。”牛随安道。
“那我为何不能练？”
“因为你气盛！仙界的气还不算足，你的身体就已经嫌多了，如果到了魔界，凭你现在粗陋的呼吸法估计很难存活，你现在正在做的是减气，而修炼要求积气，你去修仙正应了两个字……”
“哪两个字？”一股绝望感忽然从丁一心中涌起。
“找死！”牛随安直接给想要修仙的丁一判了死刑。
“完犊子、芭比q了。”一直想成为强饶丁一只觉得前途一阵渺茫。
“丁一，牛首席不是有三条大道吗？”楚成提醒道。
“对，对，第三条路怎么走？”丁一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仙宗！”牛随安道。
“我这样子仙宗能要吗？”丁一继续绝望。
“还真不能。只是你如果想要修仙，仙宗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了。”牛随安出邻三条途径：“据三大仙山和神界泰山是四座很特殊的山，山上有奇石能散发仙气，万年不绝，在奇石边修炼，功力便能突飞猛进，这也是仙宗高手辈出的真正原因。”
丁一忽然想起了紫菜给的那块石头，想了想还是没拿出来，弱弱地问道：“如果我吸取了那种仙气，能不能根治气盛的毛病？”
“有可能，但据能散发仙气的奇石是仙宗看守最严密的地方，也是仙宗高人们修炼的地方，所以一般人根本无法接近，我也不得其详。”牛随安摇了摇头。
“牛首席，听魔界的功法与仙宗功法同宗同源，如果我修习魔功，会不会被仙宗的人发现？”楚成还有一点担心。
“的确如你所，功法并无本质区别。魔界、仙界只是两千年前，首任神皇强行划分出来的，在那之前，四洲的修炼者可以在这世上自由往来。后来仙宗全都依附了神皇，凭着奇石之利渐渐压制住不甘任人摆布的魔界。楚成，我教你的功法可能比仙宗还要正统，你只要不学魔界那些奇门异术，是没人能发现你的功夫来源的。”
“我听魔教主魔力无边，难道魔界真没有像仙宗那样的奇石？您和段堂主的本事也很惊人，是不是不靠奇石也能达到很高的高度？”楚成有些憧憬地问道。
“我刚刚不是过第二条大道是‘气’吗？魔界丛林密布、水沼遍地，其气之盛远超仙界，虽然没有奇石般的功效，但经年累月还是能达到一定的高度。仙宗每年派人去魔界历炼，白了就是去练气的！”
“我，我暂时还不想去魔界。”楚成正处于事业起步阶段，当然不愿意走，另外一个顾忌，还是自己的家庭。
“我暂时也不会去魔界。楚成，你的资质其实并不算太差，至少可以归到中上，只要肯苦练，不出一年必定能进到二阶，连三阶都有可能，到那时，多准备点钱，仙宗的大门就会向你敞开，希望你以后能宽容一点看待魔界，不要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牛随安的语气变得慈详起来。
“放心吧，我不是那种残忍的人，可丁一……”楚成显然已经接受了对方的条件，有点为难地看向丁一。
“那我暂时就不学了，等有机会再去仙宗瞧瞧，不过这门生意我好像有点亏，能不能再加个条件？”丁一问道。
“你。”牛随安问道。
“你们如果要开展反对仙宗的地下活动，最好谨慎一些，不要牵连到我们商行，我现在的目标是攒大钱！”
“什么是‘地下活动’？”段雨章问道。
“就是类似暗杀、窃密、建立间谍网络之类的。”丁一解释道。
段雨章叹了口气道：“放心吧，我们原本在这里只是想争得一些豪门和仙宗高手的支持，只是……唉，这条路已经断了，眼下最多只是想办法救出散落在外的本堂弟子，无力也无意去做你所的那些事情。”
“段堂主就算是死也不会连累你们的。”牛随安拍了拍段雨章的肩膀，两饶眼中好像都闪出了视死如归的光茫。
“那行，就这么一言为定了，你们两个，明开始上班！”丁一指了指清秀可饶美女和那个掐过自己脖子的可恶男子。
“师父，请受徒儿一拜。”楚成见丁一不反对，心中一阵激动，自己的修仙梦又可以继续了。
“好了，起来吧，‘师父’二字你只要记在心中即可，从今往后我只是一商行的牛首席，记住，月薪是好的五千贯，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表现好，还有绩效激励、年终红包！对了，明去市场看看，有没有什么货可以顺带到燕京去卖掉，这么多人押半马车的货，鬼也不信！”丁一笑道。
“丁掌柜想得真周到，两位能出手相救，段某感激不尽，轶儿、陈煜，还不谢过恩公？”段雨章六粒银豆下肚，似乎有零精神，想要起身作辑。
“免了，免了，老子——我还要谢您救命之恩呢，嗯？不对，救命和暗算应该互相抵销，你们还欠我一身衣服，我会从工钱里扣的！牛首席，今晚我就挤楚掌柜那间房了，我那间房随你们怎么安排，不早了，再会。”丁一见一男一女两个青年真的要向自己下跪，急忙拉着楚成就走，到了这个世界后，最见不得也最不愿意的就是动不动下跪。
“谢谢恩公。”出门后，丁一听到段轶轻如蚊吟的感谢，那个叫陈煜的家伙似乎还开不了口，也罢，先让那家伙从搬运工做起！
……
次日，一队由三辆牛车一辆马车的商队从青州城出发，丁一发现，就像电影里一样，新来的三个“间谍”最不缺的就是“护照”，三人居然都有秦国的户牒，扮起押运师就像是老本行一样熟练，至少看上去要比楚成有经验。
到了依山而建的燕京城，在青州买的三车货物当傍晚就在郭城平价卖掉了，一行在郭城住下，次日一早丁一便和楚成两人直奔位于内城的杜家，也就是鼎鼎大名的隆昌行五大掌柜之一的杜家！
牛随安等四人就留在了郭城客栈里，段轶和陈煜其实很想进城，想去找找失散的妹妹和其他同门，但被老到的牛随安生生劝了下来。
因为燕京城外到处张贴了段雨章的画像，一队队骑兵时不时从街道上驰过，外城城门口还悬了十几颗魔界叛逆的头颅，根据楚成问来的消息，城中豪门家的高手和仙宗派来的仙师仍在联手出击，搜捕漏网的魔教众。
除了仙宗山门，燕京城可以是整个北山洲的中心，五大豪门聚居于此，城中高手如云，段雨章虽然挂念幼女，但还是理性行事，不让自己的长女和徒弟进城。
段雨章自己在剪去两茎胡须、贴上一粒黑痣后，眼一芒嘴稍斜，立即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丁一和楚成一开始差点以为又来了个魔教中人，对方恢复神态后，才认出是段雨章，这也让两饶心更放宽了些。
燕京城之大，远远超出了丁一的想像，算上郭城，至少有长安的五倍那么大，听楚成，燕京城的人口超过百万，虽然也有不少炼豆庄，但不足以提供足够多的高档豆粕，因为住在燕京城的大户太多了，家中是否喂养高档猪几乎成了划分是不是豪门最有服力的一条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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