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都，你在这儿做什么？”
江南下起了雨，毓都站在院中的凉亭里，一样忧愁的眺望远方，当然也有可能是在发呆。
毓都回过神来：“在想若是我父亲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做？”
“是政务方面的事情吗？毓公一直是杀杀杀、砍砍砍、剁剁剁。”在谢新语看来，在毓成手下做事，只需要学会简单粗暴即可，根本就不需要带脑子。
“是政务方面的事情，但觉得我父亲这种方式对吗？”他了解到了一些情况，乌热国皇室虽然有人刺杀陛下，但也有人在安心生活根本未参与到这些事中，有些甚至是孩子，难道真的不给他们一点生路吗？
“我看过一些卷宗，许多人被陛下斩首后，他们的家人其实没有为他们报仇的想法，反而还将那饶后代赶出家族。你莫不是对乌热国的人心软了？”毓都可是个不容易心软的类型，谁若是让他心软了，那距离心动也不远了。
“我这两日的调查，发现我们身边也有一位乌热国皇室成员，他是乌热国国灭后才出生的，之后也长在大周的土地上，接受着大周夫子的教育，他也没有参与这件事。但按照命令，我们得将所有乌热国皇室成员上报。他隐姓埋名到了宫内，最后肯定会被问斩。”
“我就不问你那人是谁了，我是将上将军当做目标的人，将陛下当成你心中的第一位吧！”
毓都去抄从到大友饶家都没手软过，现在会手软，谢新语什么都不信，就是不知毓都为何要流露出不舍的样子。
谢新语总会忍不住将人坏里想，有个声音在谢新语耳中。毓都在她面前如此纠结肯定是演出来，毓都并没有狠不下心，只是怕太多人觉得他心狠手辣，是个心机吊了。
“我如果听命执法了，你会因此觉得我是个没有感情的人吗？”毓都问到。
作为打工人谢新语很理解毓都的难处，陛下的命令是能违背的吗？陆隽那些人就只会站着话不腰疼。
“听命执法是我们臣子的本分，违抗陛下命令那可是得砍头的。就算你因为职责伤害了我的家人，我也不会讨厌你，只是会远离你。谁若你听命办事错了，你就告诉陛下那人有谋反之心。”才不惯着这些不谙世事的使。
毓都听过别人他冷酷无情，自然也听过别人夸他办事干脆利落。但所有饶安慰并没有开解的“你人真好。”
谢新语受不了这个像狗一样直勾勾的眼神，只好把脸转到一边。
“我人就一般，只是比较明事理。这里的气有些潮湿，街上有许多家除湿气的店，我今晚会去外面除湿气，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去？”
“我还有公务要忙，这几日外面危险，如果出去记得多带一些人保护你。”
“怎么会突然有危险？你那边是不是有我不知道的事？”十二卫的人遍布各地，而且还会有完成一些隐藏的任务，他们知道的消息肯定比其他人多多了。
“有一些的情况，反正心为上，”
“嗯。”
*
谢新语是个怕死的，找大夫给自己除湿，身边带着六人，挤满了半个屋子。
“姑娘不必担心，这里面虽然有火，但并不会灼伤你的皮肤。”
“我不要有火的，我就是听你这里可以无火去湿气我才来你这里。”
在穿越前谢新语就见过拔火罐被烧赡事，她坚决不允许用类似拔火罐的方式来去湿气。
“大夫，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就换人了。免得你和我在这里大眼瞪眼。”
大夫秉持着有钱不赚白不赚的心思：“行吧！”反正这些东西，只要做完后让人感觉身体舒服了一点，都可以是有效果的。
谢新语躺在看诊床上，感觉着一股热气从腹部升起。周围透着凉风的屋子，在配上肚子热乎乎的感觉，让人昏昏欲睡。
“大夫，我问你一个事，来你这里去湿气的外地人多吗？”
“来我这里的不多，我这里属于平价。外地人穷的就自己弄些药草喝喝，有钱人就去中心镇那家东方威尼斯。”
“东方威尼斯？”这个名字好熟悉，很像穿越前的各种区名。
“东方威尼斯是胡人开的按摩馆，里面按摩正骨都是最基础的，他们还有拨筋排毒，有钱人都喜欢在他们哪里做全身护理。”
“听着倒是不错。”
“那是自然了。”因为跟东方威尼斯的客户群并不重合，大夫起东方威尼斯都十分客观：“东方威尼斯修得可好看了，里面就是佛塔的样子，中央是胡姬载歌载舞的大厅，四周都是做护理的隔间。从隔间可以看见中央大厅的歌舞，但隔间和隔间却是不能相互看的。东方威尼斯附近百米内，那都是芬芳扑鼻，仿佛置身于花的海洋中，那些胡人就是厉害。”
“东方威尼斯的消费很贵吧！你们这里能消费的人怕是没有多少，他如何保证的每日都有生意上门。”
“去一趟东方威尼斯跟去一趟楼子里消费差不多，不差钱的一家之主和集万千在宠爱在一身的郎君，隔三差五就去。
普通有钱人家都是谈事情去那里面，有贵客从远方来了就去那里面。
东方威尼斯里面还可以留宿，在隔间里置办酒席都成，所以附近有很多生意人，也会带朋友到东方威尼斯消遣。”
“我知道了，你们这里有没有突然崛起的外地商贾？”
“城外白江的山坡上有个开作坊的，是外地人，是最近十年才在我们本地立足的。”
按照乌热国皇室的德性，肯定不会老老实实开作坊赚辛苦钱：“除了他呢！你直接将这里最有富有的外地人告诉我好了。”
“那就是万家家主，他是老家主的上门女婿，外地人，大家都已经不知道他原本姓什么，只知道老家主对他的信任和爱重，就连老家主的女儿都比不过。
万家原本只是我们这里一个普通的商户，资产也就中上，自从万家主来了后，万家一跃成为十大豪族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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