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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的剑刺到了吕布的眉心。
凛冽的剑气令吕布在剑光还未刺到时，便已感到自己那变成金属之后，可能有任何痛觉地皮肤生出一阵撕裂般的剧痛。
那是剑气。剑光之前的无形剑气。
吕布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眉心被这把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剑刺穿。然后剑那庞大的剑身再从自己身体中穿过，将自己坚不可摧的金钢之躯一分为二。
没有任何选择。
这一剑快得无法闪避无法抵挡，快得他地身体根本做不出任何动作。
他本想以攻为首，全力一拳轰击楚的要害。但是他知道，自己的拳头可能刚刚递出，身体就已经被摧毁。
真的没有任何选择。
眼下唯一能跟得上这一剑的速度的，只有意识。
意识狂动，精神力喷发，吕布金属化之后呈瓦蓝色的瞳孔中冒出血红色的光芒，两粒瞳仁变成血红，淡蓝色的眼白上密布血丝。
进入自主狂化！身体强度再增五十倍！
“铛——”一声悠长地脆响，剑光刺上了吕布眉心，剑光崩。
“什哧——喀喀……”破肉而入的锐响和骨裂的声音同时响起，剑光崩后，楚左手地食中二指点上了吕布眉心。
中指刺入一公分左右之后再无法寸进，食指则刚刚刺破皮肤。
吕布两眼之间的眉心多了个狭长的孔，流出镰蓝色的血液。
他的血液看上去很粘稠，很像金属融液。
“哦……果然……好剑……”有些艰难地出这句话，然后他便倒了下去。
楚长吁了一口气，收回左手。
他左手的食中二指已经被强横的反震力震成粉碎性骨折，两根指头怪异地扭曲着。刚才的骨裂声，便是他手指指骨粉碎的声音。
虽然他被电磁炮击中之后，得到了近乎恐怖的再生能力，而且还拥有异能“生命”和“身体强化”，但现在他山的是骨头。右臂的臂骨，左手的两根手指指骨。
骨伤是没办法在短时间内痊愈的，尤其是粉碎的指骨，要想痊愈，至少也得一动不动地调息个两三，凭借强大的再生能力治好骨伤。
看了看自己扭成匪夷所思的形状的两根指头，楚无奈地笑了笑。很痛，但现在已经痛到麻木了。
看着躺在地上的吕布，楚摇了摇头，叹道：“你败得真冤。”
吕布的确败得很冤，楚明显感到，在自己击中吕布的那一瞬间，吕布的身体比之前要硬上数十倍。如果吕布一开始就使出全力，且不给楚准备发动剑绝学惊一剑的机会的话，此战胜负还很难料。
可以，吕布是站在楚面前主动捱打的，就是想试一试楚的那一剑能否破掉他无坚不摧的身体。
如果，吕布一直处于断地运动中，就像与楚拳掌相对之前，凭助强大无比的蹬地力产生的那种超高速运动之中，即使他给楚准备那一剑的时间，楚那一剑也不见得能刺中吕布的眉心。
刺不中吕布的眉心，剑气就无法侵入到吕布大脑中去。而吕布身上所有的弱点都不存在，除了大脑和双眼，打击别的地方都管用。若是那一剑刺中了别的地方，已出尽全力，招式用老之后无法及时回气自保的楚，定会死在吕布的暴力一拳之下。
“安息吧，阿门……”楚在身前划了个十字架，然后又双掌合十，念起佛教往生咒来。
“我……我还没死……”吕布忽然发出了极为微弱的声音。
“呃……这样都没死？”楚一阵气苦，忽然凶相毕露：“妈的，气死我了，我两只手都废了你还没死！妈的，我踩，我踩，我踩踩踩……”他跳到了吕布身上，疯狂地蹦着，跳着，在他胸腹上狂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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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究竟是什么人？！”赵飞扬红着眼睛，嘴角淌下成串的涎水，直勾勾地盯着眼前这意态悠闲的苍老青年，放声火吼。
但是他的吼声却带着颤音，身体和双手也禁住微微颤抖着，拳头死死的握着，指甲已将掌心的皮肉戳穿却不自知，鲜血顺着指缝缓缓地淌下。
他这是在害怕，在恐惧。
不怕地不怕的赵飞扬，已经对眼前这苍老的青年从心底生出一种无法战胜，不能超越的恐惧。
自主狂化后瞬间移动一般的轻功速度，短短三分钟之内逃出近三十公里开外，却在逃离现场后的第三分零一秒被这苍老的青年堵住。
这是什么样的速度？
自己已经尽了全力，跑得跟死狗一般，可是这苍老的青年居然好像闲庭信步一般，飞奔发型不乱！
这还是人能做到的吗？自己这半拉子人造神跑这三分钟的路都已经累得肺叶如着火一般了！
于是他大声吼叫，想用吼叫来驱散心中的恐惧，让自己有勇气与这苍老的青年战一场。
可是……
古大师看着赵飞扬，嘴角浮出一抹轻蔑的笑意。他伸出右手，竖起食指，轻轻摇了摇，“想跟我拼命？你还不配。我追上你不是要杀你，我是想告诉你，收尸的事情该由你来做，别想扔下满地的尸体一走了之。
这里是京城，不是穷乡僻壤。大路上死人太多，影响不好，还污染环境。至于你的命，将来自有别人来取。我不想越俎代疱。听明白了吗？”
罢，古大师笑了笑，身形自原地消失，眨眼间便飘渺无踪。
捡回一条命的赵飞扬全身一阵脱力。他无力地坐倒在地，任地上的雪水浸透他的衣物。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红色地眼珠渐渐变回了原样，身体却从骨髓里边生出一阵难以抵挡的虚弱和疲倦。
在没有人看到的街角，赵飞扬捧着脸哭了起来。
……
楚蹲在街边，嘴上含着一根烟，明灭的烟火在飘散着雪花的夜色中忽明忽暗。
他上身只穿着一件衬衣。就这唯一一件从彻底损毁的出租车里抢救出来时还算完整的衬衣，现在也少了两条袖子。
一条包扎着他自己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两根指头缠得像个水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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