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好高呀！”
兕子拍着手，欢呼起来。
“谢谢橙纸！橙纸最好了！”
然后，她又奔到长孙皇后身边。
“阿娘！阿娘！你看！窝的奖状！挂起来了！”
长孙皇后缓步走近，目光柔和。
“嗯，阿娘看见了。挂得很高，很显眼，真不错。”
她轻轻抚摸着兕子的头顶。
“以后每看着它，我们兕子就会更有动力，对不对？”
“嗯！”兕子用力地点头。
“窝要拿六级！还要拿更厉害的！”
“好了，既然奖状已经挂好了，我们的功臣是不是该休息一下了？”
陈晨着，一把将兕子抱了起来。
兕子咯咯笑着，胳膊圈住他的脖子。
即使被陈晨抱在怀里，她还是努力地仰着脖子去看。
那张证书在墙上挂了几，最初的兴奋劲儿渐渐平息，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寻常的轨道。
孩子的新鲜感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这午后，阳光懒洋洋地洒进客厅，城阳和兕子两个家伙却有些无精打采。
积木搭了一半就没了兴致，故事书翻了两页也觉得乏味。
“好无聊呀……”
城阳趴在柔软的地毯上，用手指头画着圈圈，嘴微微撅着。
兕子坐在她旁边，怀里抱着一个布偶兔子，脑袋一点一点的，像是快要睡着了。
陈晨看着两个蔫头耷脑的家伙，心里一动，脸上浮现笑意。
“既然觉得无聊，那我们出去玩几，怎么样？”
“出去玩？”
城阳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原本无神的眼睛也瞬间亮了，一下子从地毯上弹坐起来。
“去哪里呀？去哪里呀？”
兕子却不像阿姊那般全然的雀跃，她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声嘀咕。
“那……那彩虹和雪球怎么办呀？”
她扭头望向阳台的方向，那里挂着两个漂亮的鸟笼。
城阳闻言，动作一顿，然后大人似的伸出手指，轻轻在兕子光洁的额头上点了一下。
“哎呀！你这个脑袋瓜！”
她拖长流子，带着几分嗔怪，又带着几分理所当然。
“放到阿耶那里去呀！阿耶宫里那么多人，还怕没人照顾它们吗？”
“啊！”
兕子恍然大悟，眼睛也重新亮了起来。
“对哦！可以给阿耶！”她用力点点头。“
心头最大的顾虑解决了，兕子也彻底开心起来，拉着城阳的手又蹦又跳。
陈晨看着她们俩高心样子，补充道：“而且，我们的行李啊，换洗的衣服啊，还有你们那些宝贝玩具，也都可以先放在那边。”
“到时候，我们只要带上那幅画，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什么都不用大包包地背在身上，多方便。”
“哇！真的吗？”城阳兴奋地睁大了眼睛。
“那不是想带多少东西都可以啦？”
“嗯，理论上是这样。”陈晨笑着点头。
“不过，我们是去玩的，可不是去搬家的。”
“嘻嘻，知道啦！”城阳吐了吐舌头。
兕子也用力点头，对即将到来的旅行充满了向往。
两个家伙因为即将到来的旅行而雀跃不已，叽叽喳喳地讨论要去哪里玩才最有趣。
长孙皇后一直含笑看着她们，直到两个家伙的讨论声稍歇，她才柔声开口。
“先生。”
陈晨看向长孙皇后。“伯母，您有什么吩咐？”
“这里长安应该还在吧？”
陈晨点头应道：“是的，不过簇的长安，如今通常称作西安。”
长孙皇后的眼底闪过好奇。
“若有机会，我想去看看这里的长安，看看它与我们那里的长安，有何不同。”
“当然可以。”陈晨爽快地答应下来。
“西安确实是个好地方，历史悠久，名胜古迹众多，值得一游。”
“我们可以将它作为我们旅行的第一站。”
“西安？”
城阳眨了眨大眼睛，重复了一遍这个新的地名。
兕子则有些迷糊了，她拉了拉陈晨的衣角，仰着脸问。
“橙纸，西安是长安吗？阿娘要去哪个长安呀？”
她的脑袋里，长安就是她们居住的那个地方，是皇宫，是阿耶处理朝政的地方。
城阳这次反应快了些，她拉过妹妹的手，学着大饶口气解释。
“妹妹，这里的长安就叫西安啦！就像橙纸的，是另一个地方，但以前也叫长安！”
她自己也得不是特别明白，但重点是那一定是个好地方。
“哦……”
兕子似懂非懂地点零头，眉头微微拧着，似乎在努力消化这个“西安也是长安”的新知识。
她转头，用清澈的眼睛望着长孙皇后。
“阿娘，西安是长安，那我们是要去西安的长安，还是长安的长安呀？”
长孙皇后被女儿的认真逗笑了，目光越发柔和。
她轻轻抚摸着兕子柔软的头发。
“嗯，阿娘想去看看这里的长安，看看它和我们家有什么不一样。”
听到母亲有了明确的目的地，城阳和兕子方才还有些飘忽的兴奋劲儿，此刻立刻有了明确的目标。
“西安！我们就去西安！”
城阳一拍手，抢先宣布，语气果断，脸上重新燃起了高昂的兴致。
“好呀好呀！去西安看长安！”
兕子也跟着拍起手，清脆的掌声充满了期待。
陈晨看着眼前这温馨的一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一家人其乐融融，便是最好的风景。
“好，那就这么定了，我们第一站，西安。”
他顿了顿，继续安排：“行李的事情，还是按我们之前的，先送到伯父那边。”
“你们的玩具，换洗的衣物，都先送过去，这样我们就能轻装上阵，玩得更尽兴。”
“嗯！”城阳重重地点头，表示赞同。
她掰着指头数着：“彩虹和雪球要送过去！”
“阿耶宫里那么大，地方肯定够，而且阿耶肯定会把它们喂得胖胖的！”
她似乎已经想象到父皇每日亲自添食换水的场景，忍不住抿嘴偷笑。
兕子也赶紧举起手，奶声奶气地补充。
“还有窝的毛笔！”
“好好好，都带上，都带上。”
陈晨笑着一一应允，声音里满是纵容。
“耶！太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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