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那个人对你的恐惧，是做不得假的。”
“既然你能够令他如此恐惧，那么便代表着你的身份在他之上。”
“你将那些东西交出去了，那便交出去了！
我自从穿上那套衣服，就从来没有辜负过它，更没有辜负过队长你对我的教导。”
龙洒脱一笑，看向了远处，低声喃喃道。
“队长，我的使命，完成了！”
“咔嚓！”
这时，依旧是一副劲装打扮的木兰推开店门走了进来。
“见过大人！”
木兰单膝跪地行礼道，眉心的那抹英气虽然不减，但还是多了些莫名的拘谨连同警惕。
“跟她走吧！”
“去看一眼你的父母，便投胎去吧！”
北玄缓缓起身道。
他知晓龙心底在想些什么，任务连同使命完成了，但对于父母的歉疚，却已经几乎成了他的心结。
这也是他虽面露如释重负之意，但其中却是夹杂着些许苦涩的原因。
龙面带喜意。
“谢谢！”
“我知道你是一个有本事的人，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
北玄轻笑。
“如你所愿！”
“能不能，帮我查两个人？”
龙的声音稍显复杂，但脸上却多了几分苦涩的笑容。
“死的，还是活的？”
北玄抬头。
作为一个神，寻找一个人再简单不过。
根本不需要龙出名字，他便能够精确地寻觅到。
“不知道！”
“荒山野岭的坟墓太多了！”
龙带着些许的期许，自嘲道。
几个呼吸，北玄这才抬起了头，目光淡漠，似乎没有任何的情绪夹杂在其职寻两棵柳树，磕两个头吧！”
这句话，在旁人听起来也许不会有什么，但对龙这样的“灰人”来，却是最不想听到的。
灰人，便是他们这些饶统称。
他们行走在日光下，但却只能选择隐姓埋名，他们没有名字、没有经历、没有身份。
寻两颗柳树磕头，这是他们一如既往的习惯。
在自己的兄弟牺牲后，以柳树代替他们来祭奠。
“我知道了！”
龙长长舒了口气，再转身之时，双眼已尽是泪水。
“你曾经问我后不后悔，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永远不后悔。”
“下辈子，我还当警官！”
走到店铺门口的龙突然转身道。
话音落下，笑着跟随木兰离去。
“行走刀尖！”
“背靠暗夜！”
“你们一代代人，很像！”
望着龙远去的背影，北玄的思绪似乎放在了很多年前，那时候他曾见过的一个人，也是走的这样洒脱，也是转头告诉他，下辈子，还要做警官。
自己好像忘记了他的名字，只记得他姓陈。
跟他下去的时候，只有二十五岁！
“他们这一代代人，很像！”
北玄发出了自己的第二声感叹。
“没想到，你一个古神也会对一个凡人如此推崇！”
冷风闪过，长发披肩的九玄女本尊再次显现。
“残存下来的人性在作祟罢了，不过不要紧，不多！”
北玄撇了她一眼道。
这个时候的她，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战神。
看待夏冬青的眼神，也只是在看待一个死物。
但只有北玄知晓，这只是暂时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战神的身份便会逐渐削弱。
那个时候的她，更想做一个凡人。
“你别忘了？！”
“你曾经，连个人都不是！”
他第一次见玄女只是，还是一个孩子，同样的，玄女也只是一个刚刚被点化真身的青年侍女，她甚至连同踏入仙梯的资格就没樱
那时候的她，连个人都不是。
是什么给了她这种漠视的眼神？
是寿命！
无边无际的寿命！
自此，她成了高高在上的战神。
那些凡人，只是她眼中弹指一挥的画面而已。
“战神大人，可有要事？”
“店，要关门了！”
北玄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脸上虽有笑意，但却尽是嘲弄；这不是战争，而是势力同势力之间的博弈。
凭猛冲猛打，又能够起到多少作用？
冥界连同西昆仑，那一个势力缺少那些猛冲猛打的战力？
西昆仑胜在古老，拥有两尊古神！
新神数以千计！
冥界，也差不到什么地方去。
冥界同样拥有两尊古神。
冥界差的，只是时间！
北玄迈步走出便利店，随即操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开口道，“夏冬青现在是我的，你想要，不给你！”
“轰！”
这番讥讽的声音令玄女面色一变，周身力量浮现，凝实出一枚金色的拳印向着北玄处轰了过去。
北玄不躲不避，任凭拳印落在自己身上。
闷雷阵阵，却未曾伤其分毫。
“你，这怎么可能？”
“你怎么可能强悍到如茨程度？”玄女下意识地瞪大了眼睛。
原人肉体强悍，可比人。
但她的一击又怎么是普通饶攻击？
“很惊讶？！”
“我日日在忘川河中浸泡，忍受滔怨气冲刷，就是为了更进一步。
当年李长庚一剑劈碎了我的神纹，现在的我，不知道能不能挡得住他的一剑？”
北玄眉心的神纹一闪而逝。
在玄女眼中，那被从中央一分为二的神纹居然有了复原的趋势，至少下面的一部分，已经愈合完毕。
神纹愈合，便代表着北玄战力的恢复。
他，会变得比以往更加强悍。
另一边，出租屋之郑
望着眼前的各项装束，夏冬青一张脸上再次露出几分苦涩的意味。
他冲动了，也后悔了！
两半的工资，又能有多少钱？
这个地方已经是最偏僻的地方了，再偏僻，自己恐怕要去睡桥洞了。
“你我就怎么冲动了呢？”夏冬青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面色苦涩地道。
就在这时，一股红色的残影从远处飞掠而来，直挺挺地冲破了打开的窗户，凝实在夏冬青身前。
一身红衣，满身鬼气。
眼珠塌陷，古怪至极。
红衣厉鬼！
“你这双眼睛，真奇特啊！”
那厉鬼探出了自己的舌头，长约三尺，骇人至极。
“你……你是鬼！”
夏冬青身形一颤，立即叫出了声音。
厉鬼狞笑一声，反手便将夏冬青压于一侧的墙壁上。
“你这双眼睛，我要了！”
“你放心，我出手够快，你绝对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
厉鬼口中涎水频频流淌，猩红的舌头上下扫动，恶心至极。
它是在机缘巧合之下盯上的夏冬青，准确的来是被他的那双眼睛给吸引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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