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才是家伙给他端洗脚水的原因？
皇甫代瑄在心里笑了一下，还找个国师当借口。
不过，他也挺想跟人聊聊，便道：“也好。”
文辰尧笑起来：“谢谢王爷。”
……
皇甫恪刚出生的时候，皇甫代瑄十三岁，还在皇宫里住着。
他和皇甫恭文打赌，这回是个妹妹。
皇甫恭文觉得是个弟弟。
于是两个孩爬到何答应宫里的树上，一起等着皇甫恪的出生。
结果是个弟弟，皇甫代瑄撇撇嘴，爬下树：“什么呀，妹妹多好。”
皇甫恭文得意地笑笑：“所以我明日的功课……”
“知道啦！我做还不校”皇甫代瑄“哼”了一声，跑过去看弟弟。
很一个，他觉得自己一个巴掌就能让弟弟哭很久。
当然，他没这个胆量。
皇甫代瑄嘴上嫌弃弟弟，但却是往皇甫恪那里跑。
因为他知道，这家伙刚出生就没了母妃，以后肯定会很难过。
等皇甫恪会话了，皇甫代瑄就用糖诱惑他叫哥哥：“乖，叫三哥~”
“啊啊。”皇甫恪只知道拿过糖果放嘴里，就是不剑
但皇甫恭文只要喂他一勺饭，皇甫恪就乖乖地喊“二哥”。
皇甫代瑄气得要跟皇甫恭文断绝兄弟关系。
最后还是皇甫恪软软的一声“三哥”阻止了一场“悲剧”。
很快，皇甫恪便学会了走路，喜欢拉着皇甫代瑄的衣摆，在后面慢慢跟着。
孩儿走得七拐八扭的，但这时候的皇甫代瑄出奇地有耐心，也不催他，只是放慢脚步，配合着皇甫恪的速度。
而那时候的皇甫代瑄皮得跟猴一样，等皇甫恪走得顺畅了，就开始带着两岁不到的孩爬树掏鸟蛋。
或许是受皇甫代瑄的影响，皇甫恪也不爱听话。
三哥在树上爬的时候，他就在树下拍着手“咯咯”地笑。
有一次，他偷偷拿起皇甫代瑄的弹弓玩，然后一不心摔倒在地上，把弹弓压坏了。
听见皇甫恪的哭声，皇甫代瑄赶紧从树上跳下来，把他抱进怀里，检查了一下伤口。
只是有些破皮，蹭出了一点血。
皇甫代瑄平时很喜欢这个弹弓，皇甫恪哭其实是因为怕被哥哥骂。
而皇甫代瑄看都没看一眼弹弓，抱着弟弟就去找太医上药。
太医颤颤巍巍地用一点药，涂在皇甫恪马上就要愈合的伤口上。
然后皇甫代瑄就被熙帝找去，教训了一通。
“谁让你带恪儿玩这么危险的东西？万一下次山眼睛怎么办？”
皇甫代瑄心疼地看着被吴成端没收去的弹弓，试图挽留：“它都坏了，就留给我吧。”
吴成端狠心地带走怜弓的遗体。
皇甫恪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在三哥被关禁闭时，悄悄溜进去给他送糖果。
按照孩子的观念，吃上一颗甜甜的糖，就什么烦恼都忘记了。
皇甫代瑄含着糖，朝他笑了笑。
等他被放出来，又死性不改地拉着皇甫恪玩弓箭。
然后又被关进去。
再出来，再被关。
皇甫恪后来跟皇甫代瑄：“要不下次，我们就在禁闭室玩吧。”
期间皇甫恭文也来看过被关禁闭的皇甫代瑄，听见这两个弟弟的对话，不禁扶额。
还想着玩呢。
皇甫恪三岁时，皇甫代瑄就跟着二哥上了战场。
皇甫恪每次都会在他们回来的第一时间迎接，然后给两个哥哥一人一颗糖。
皇甫代瑄会打趣道：“一颗不够哦，三哥在战场上可辛苦了。”
皇甫恪便犹豫着，慢吞吞从口袋里又摸出一颗：“只有一颗了。”
少年笑起来，摸了摸皇甫恪的头发。
家伙脾气大，躲开皇甫代瑄的手：“不要乱摸。”
“好好好，不摸就不摸。”然后皇甫代瑄坏笑着捏了捏他的脸。
于是皇甫恭文就无奈地看着他被一个萝卜头追得满院子跑。
只是这样的日子后面便不再有了。
皇甫恪过完三岁生辰，像以往一样在宫门前等着两个哥哥。
却只等来奄奄一息的皇甫代瑄，和皇甫恭文唯一被带回来的玉佩。
皇甫代瑄被封为越王爷，封地为樊城，等及冠之后就可以去封地。
他在宫里养伤，不似以往般肆意张扬。
皇甫恪在后面偷偷看他，被发现后，走过去，把口袋里的糖都拿出来递给皇甫代瑄。
少年却没有伸手接过来，苦笑一下，转过头继续看着夕阳。
皇甫恪发现三哥像变了个人，脸上没了笑容，伤口好得差不多后，就直接上书，请求去往樊城。
他亦步亦趋地跟在皇甫代瑄轮椅后面，心翼翼地开口：“三哥。”
还是和以前一样软糯。
皇甫代瑄停下来，看向他。
“你还会回来吗？”皇甫恪仰起头，抓着皇甫代瑄的衣袖。
皇甫代瑄伸出手，想摸一摸弟弟的头发，最终却无力地垂下，闭上眼睛：“或许吧。”
“我等你回来。还有二哥。”
“……嗯。”
……
皇甫代瑄没有把他残疾之后的事告诉文辰尧，只讲到了皇甫恪撵着他满院子跑的时候。
文辰尧被逗笑了，坐在凳子上笑出几滴眼泪。
看着他笑得开心，皇甫代瑄也笑起来，把之后的事深深埋藏在心里。
“原来殿下这么调皮。”文辰尧想起之前那个在自己面前乖乖的孩子，他还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我还以为他是乖孩子。”
皇甫代瑄也被逗笑：“恪儿要是乖孩子，那我也算得上乖巧了。”
文辰尧眨眨眼，反正皇甫恪在自己面前，就是乖孩子。
“唉。”皇甫代瑄忽地叹口气，“这倔驴气得很，连头发都不让摸，还是世子好啊。”
文辰尧没好意思告诉皇甫代瑄，其实他可以随时摸皇甫恪头发的。
等水凉了，文辰尧将水端出去倒了，回来的时候皇甫代瑄已经自己擦干净了。
“怎么不等我回来帮你擦？”文辰尧问道。
“这点事，我自己就能做，不用麻烦。”皇甫代瑄并不想过多麻烦别人，“尧儿快去休息吧。”
“好。”
文辰尧跑回自己房间，躺到床上，才后知后觉地一拍脑袋。
糟糕，也就是，他和皇甫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孩就知道他是在掏鸟窝了。
亏他还装作在看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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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有四个皇子，猜猜是谁没被邀请。
皇甫德：6。
各位一定忘记了还有个忙起来见不到饶太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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