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宗伟是久经考验的战士，比起当年做城建时不可同日而语。
坐在酒桌上，黄宗伟身边是老婆桑以柔。
这两口子还真般配，男的酒到杯干，女的言笑晏晏。
我和黄宗伟挨坐在一起，方便喝酒话。
了些离别的趣事，长春情况还是差不多，做公仆有前途，年轻人基本都跑外地去了。
我问黄宗伟道。“记得你遇上点事，总是不舒服。
跑到我这来，怕是躲清净是真的，怎么样，咋回事。”
黄宗伟闻言一笑，看看自己媳妇桑以柔道。
“这事还真有意思。
我有点膈应，你嫂子也觉得身体不得劲。
我正好有几年假，你嫂子没啥事，我就拉她上你这来了。”
桑以柔有点欲言又止，神情露出恐惧的模样，想了想道。
“青林不是外人，我就好了。
我认识一个学生家长，她家孩子成绩不错，就是有点神经道怪的。
我也是闲的，觉着孩子不错，就去她家拜访家长。”
如今家访的老师可不多，何况桑以柔还是大学老师，这可挺稀奇的。
知风放下矿泉水瓶子，好奇的问道。
“嫂子去家访？
这可少见了。大学生也都二十左右了，和你差不多大，绝对有共同语言，你们之间没什么代沟。”
桑以柔点头道。“岁数是不了，学生的家里，头两年条件还成。
我去她家正赶上一件事，我被吓得不轻，回来和宗伟了。
这子号称无信仰，坚定的啥也不信。
听我一也麻爪了，上你们这来，看看怎么办，能不能解决。”
黄宗伟道。“女人话细致想的还多，以柔城里长大的没见过，所以就怕了。”
桑以柔哼了一声，抢白黄宗伟道。
“你不怕，不怕往我怀里躲什么！”
黄宗伟哈哈一笑，举起酒杯冲我道。
“边喝边，茅台是好东西，不能浪费。”
桑以柔白了黄宗伟一眼，对知风道。
“妹妹，我和你。你给嫂子参谋一下。”
放下筷子，桑以柔开始述经过。
她去的学生家里，虽然是大城市人，家里也有信仰。
桑以柔一来二去，和学生熟悉了。学生母亲是离异状态，母女两个最开始衣食富足。
前夫是经商的，攒下不少家底，对于母女两个也大方，除了分了不少家产，每月还给生活费两万块，足够母女两个生活。
头些年还成，上大学后，前夫因为操作失误，钱上就不宽裕了。
学生母亲头些年比较逍遥，就在家里供奉仙家和神佛。
在东北信仰五大家的很多，学生母亲也是个虔诚地信众。
桑以柔去的时候。正赶上学生母亲在家里没啥事，早上上完供品，点上香烛，开始和仙家沟通开会。
拿出来手机视频，桑以柔给我们看。
学生的母亲嘴里叨叨咕咕的，很有意思。
“我不知道你们是真成还是假成，是真神还是假神。
是真仙还是假仙，有多大的本事。
你们有多大的成功，你们有多牛逼的法术，我不清楚，但是你们跟我来了。
奔着我来的，在我的堂单子上写了这么多的名字。
你们干啥来了，我在人间过的不开心。
但是你们还得来我这个生活里边，来我的人生里边，我还得伺候你们。
我给你们上香，我给你们上供，
大早上的，不管我乐不乐意， 我冷不冷热不热，都得给你们来上香，来拜你们。”
看到这我忍不住笑，黄宗伟按下暂停键，咂嘴道。
“这老娘们厉害，点上香直接开唠嗑，挺牛逼的。
我要是仙家都得被吓住。
你看这神态这架势，和我们领导开会有的一拼。”
桑以柔道。“听你还是听她，先放视频。”
黄宗伟哈哈一乐，暂停键放开，我们一起往下看。
视频里女人面对神龛，桑以柔是在她身后拍摄的。
“你们是不是也应该有舍有得，对不对，有得有舍啊。
既然你们跟我有缘分，是不是应该指点我保佑我。
咱们把我这个人生路走下去。要不然，我供你们干啥！？
我写你们这个名字，在堂单子上，我给你们烧香拜拜是不是？
我给你们买好看的水杯。，我给你们买好看的酒杯。
我图啥，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我的钱不是上掉下来的我的钱不是捡来的是我付出挣来的。
我给你们买的香是用钱来的，我给你们买的水杯酒杯都是钱来的。
我希望你能保佑我，让我有这个能力供奉你们。”
黄忠伟没忍住，又按下暂停开关，和我道。
“妈逼的，都东北娘们虎，她这套辞也没谁了。
仙家估计被怼住，没啥可的。
啊，我嘴不好就当我没。”
黄宗伟酒喝的来劲，有点胡言乱语，马上闭上嘴巴开始道歉。
桑以柔夺过手机，把视频接着往下放。
“”如果有一，我吃不上喝不上，我没有东西供奉你们的时候。
你们是不是无情无义的放弃我，离开我去找新的弟子。
对不对，今我有一分钱花在你们身上，有二分钱花在你们身上
就看在我实心实意的，早上，我想着你们，给你们来送鲜果的份上。
你觉得我诚心诚意对待你们不，真心真意供奉你们不？
你在咱家，跟我有这个缘分，我希望你们帮帮我。指点指点我。
让我以后的路，好走一些。
让我以后的路，别那么痛苦。别那么难别遇见那么多伤害我的人。
我不伤害任何人我也不想让任何人来伤害我。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对不对！
如果我供奉你们，你们啥也不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我不供奉你。
今我就大声的一句，我不供奉你！
这个累！
我犯不上我花这个钱买这个香，买这个酒！
我犯不上！
你们保我有吃有喝我准不能让你们饿着。我发誓，我不会让你们饿着！”
视频播放完毕，我有点呆住，这女的确实挺猛，东北五大家虽然是地方神明
，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普通人大多是敬而远之。
因为它们是有情众生，也有喜怒哀乐。岁数大辈分高的还好些。
岁数的，尤其是黄家脸子最，不能还得恭敬，她家里堂单都立上了，还敢这么话，怕是要出问题。
张伦硕叫道。“哈哈，终于碰上个敢话的。
黄闹，你在哪呢，快出来吧，也看看这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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