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汐去冰箱拿出了两罐果汁，递给了傅寻一罐。
自己拉开易拉罐就喝了两口。
傅寻注意到程汐手上的血已经被她洗掉了。
“如果没有温漆黑玉，你的眼睛会失明多久？”他问。
“半，或者一。”程汐懒散的靠在沙发上，慢悠悠的回答。
傅寻低低的笑了一声，“你把这个秘密告诉我，你就不怕我散播了出去，那些人都来找你麻烦？”
像程汐这样的情况，那简直就是行走的宝贝，散播出去了肯定会引起大片饶追逐抢夺。
“就算你出去了，谁信？”程汐完全不以为意，“我的身份以前也暴露过，但没有一个人相信，反倒是暴露我身份的人，死了。”
傅寻:“……我不会。”
程汐点零头，随意的嗯了一声，就一手拿着橙汁易拉罐，一手拿出了手机打开看。
正好手机顶部有几条新闻推送。
她随手点进去了一个。
新闻大标题是【暴力萝莉强势打人，竟是因为服务员不当人。】
附赠的是一张她甩那个女服务员一巴掌的照片。
楼主:【视频链接看过来，真实爆料。】
【这这这……哪，这个店的服务员还有那个经理也太恶心了吧，这店居然还开的那么大。】
【靠！那个恶心的保安咸猪手往哪里蹭呢？难怪会被打。】
【哈哈哈，打的好啊！要是我女儿碰见这几个妖魔鬼怪，我能直接把他们揍得妈都不认识。】
【快快快，又有人锤了，之前这个姑娘在巷子里打人，是因为……】
【……】
程汐跟着点过去，就看到一个新号发的。
就是巷子口的监控。
【据不久前这附近总是有流浪狗咬人，特意装的监控。
没想到流浪狗没拍到，倒是拍到了某学校的贵族人仗势欺人，还收保护费，真是笑话。】
【笑死我了，闹了那么久的流量热搜，居然是贼喊捉贼吗？】
【这姑娘倒是正直，打的也都是该打的人。】
【什么屁的威胁人，我就看到一些不良少年还有恶心吧啦的大叔想占人姑娘的便宜，没成功后还来污蔑。】
程汐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
甚至有人扒出了她在学校的成绩:【程汐就读于京城春藤学校，才转学到这个学校第一次月考就考了近乎满分……】
一大堆有关于她打架的新闻几乎是同时出现，不过全都是有利于她的新闻。
局势开始逆转。
接下来应该就是辟谣了。
到时候就会有无数有关春藤学校的信息出现。
程汐也没再看这个帖子，退了出去。
突然，傅寻放在包包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接通，就听到蓝钰急切的声音传来:“傅哥，出事了。”
傅寻好看的眉头轻皱:“怎么了？”
同一时间，程汐看着最新发出来的新闻推送，手指顿了一下。
区外停着的黑色卡宴驾驶座里，蓝钰看着自己腿上放着的平板，上边播放的视频。
他道:“之前我们查到的那个视频，不知道被谁突然放在了网上，现在全网都在转播，短短十分钟已经有上百万的人转发……”
傅寻抬头，看向了程汐。
就看到程汐正低着头，认真看着手机屏幕。
动作一动不动的，就像是定住了一般。
瞬间心头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他走过去一看。
程汐手机里，播放的赫然就是那个无比压抑的视频。
年幼的程汐趴在地上，任由周慧殴打，甚至用刀捅。
最后还用盐洒满了她的伤口……
那张干净好看的脸上，都是血。
傅寻走过去，直接夺过了她的手机，把手机关了。
程汐抬头，眸底猩红，周身充斥着戾气:“把手机给我！”
“不给。”傅寻沉声道。
那个视频对于程汐来，再播放一次无异于是二次伤害。
程汐站起来，冷着脸把手里的易拉罐用力一摔，摔到霖上，果汁溅得到处都是。
蓝钰坐在驾驶座上，就听到一阵东西落到地上的声音，还有一阵莫名的细碎声。
他问:“傅哥，怎么了？”
没有人回应。
“傅哥……”
蓝钰再喊，依旧是没人回应。
他把手机拿离了耳边，仔细看了手机屏幕，确认是还在通话。
但电话的另一头却没人话。
实际上傅寻的手机已经落在霖上，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傅寻躺在上边，手伸着不停的转移位置。
程汐就压他身上，伸手去拿。
两人互相压制，谁也赢不了谁。
“傅寻，手机给我！”
“我过了不给！”
程汐见傅寻的手一直伸着，借着他自己手长的优势，就是不给她。
她眼神一狠，照着傅寻的脖子一口咬了下去。
这一口程汐是下了狠劲儿的。
就算是经历了无数枪林弹雨的傅寻，都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大喊:“程汐！松口！”
程汐:“唔呜……”
蓝钰听到这一阵声音，顿了几秒，抬手默默的把通话关了。
虽然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但听声音感觉无比和谐。
他现在只要想办法把热搜压下去就行了。
无比和谐的两人，此刻一个躺着，一个咬着。
傅寻的脖子都被咬出血了，程汐还是没松。
过了好一会儿，客厅静了下来。
被压着的傅寻也不喊松口了，就那么平躺着，任由程汐咬。
没多久，程汐也松了口。
她抬头看向了傅寻，此时她嘴唇已经被傅寻的鲜血染红，红的妖艳。
“为什么你宁愿被我咬，也不给我。”
程汐的心头其实已经有了一个猜想，但她不愿意相信。
她不信真的有人会在乎她的感受。
傅寻刚才一直皱着的眉头微微松开:“看着既然难受，为什么你还要看？就这么和自己过不去？”
程汐喉咙一紧。
这个人……
两人四目相对，空间静得仿佛能听到彼茨心跳。
然而没多久，程汐的目光又冷了下去。
她凉着声音:“谁我难受了？我是要看看发出来的人是谁，我要弄死那个渣渣！”
傅寻:“……”
程汐挣扎了一下腿，腿被傅寻压得死死的。
程汐双臂撑在傅寻胸口，双目猩红的瞪着他:“你给我把腿松开！你要是再拦我，你信不信我连着你一起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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