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营销部各位同事的努力之下，陵江分公司半年度销售任务完成率跻身集团前三，应总部要求，6月中旬去津海参加半年度营销工作会暨实战分享会。
原则上，参加会议并做报告的人是我。
鉴于身体现状，我跟师父商量，由项元华代表陵江分公司参会。
“他能胜任吗？”师父问。
“他的能力有目共睹。”我。
师父当然同意我的观点，这大半年，项元华把陵江分公司的线上引流工作搞得风生水起，销售业绩的漂亮数据与他的直播密不可分，他担心的是项元华第一次参加这样的会议并在各位集团大佬面前汇报，因紧张可能出现卡壳或者不能尽数的地方。
“凡事都有第一次，当年我就是这样过来的，你给我了足够的信任。”
“你带着他把准备工作做充分。”
“放心吧，师父，我的分内之事。”
“荟项目的人员招聘工作进展如何？”
中恒·荟是北江新区b-16宗地的最终案名。
“销售和策划负责人基本确定，至于其它职位，陆陆续续在面试。七月中旬，整个营销团队组建完成。”
“打算什么时候休产假？”
“目前来看，身体还算稳定，干到9月底吧。”
师父默默盘算着日子，道：“荟的产品发布会是赶不上了，林总没问题吧？作为首席设计师，隆重邀请他出席，并在发布会上分享项目的设计理念。”
“应该没有问题。”
当我从师父办公室往外走，与推门而入的师娘撞个正着。从师父那惊讶的表情推断，她的到来事先没有任何人知道，包括师父。
“师娘，你这是突然袭击。”我笑着。
“昨晚电话不接，到现在也没回过来。”师娘望着师父气冲冲地。
“所以你跑这么远过来质问他？”
“我没那闲功夫，过来是关心子非酒吧的装修进度。事儿完没，完跟我去酒吧一趟。”师娘对我。
“那里在装修，你拉着她去干什么？”师父。
“你可以吗？”师父的提醒让师娘警觉了一下，转头问我。
“可以！”我。
上车后，我替师父向师娘解释不回电话的原因，东望项目一标段园区景观验收，品质不如预期，需要重做，他们昨晚几乎开了一夜的工程会议，紧急调整方案、核算成本、计算损失。
“师父的眼圈都熬黑了。”
师娘冲我一笑。“我看他精神得很。”
“师父每次在会上强调，品质是企业赖以生存的生命线，所以不管是建筑还是景观，每一个项目都力求做到精益求精。”
师娘摇头道：“算了，在你眼里，他没有不好的地方。”
“有啊！”我大声回答。
师娘一愣，问道：“哪里？”
“你不在身边，他的生活质量一点也不好。”
我的俏皮话逗笑了师娘，她靠着车窗望着云层堆积的灰色空，感叹道：“陵江的雨水真多，几乎每次来都下雨。”
“今晚有大雨，明就晴了。”
事实上，预报晚间才会到来的大雨提前了，在我们刚到装修的酒吧不久，倾盆而至，地昏暗混沌一片。
师娘丝毫不受气干扰，认真查看装修情况，饶有兴趣地跟我介绍各个功能区域。
“暄，陵江这边的招聘平台有哪些？”师娘跟工头沟通完细节，问我道。
“陵江人才、陵江博思是本地两大招聘网站，我们公司招聘新人会同时在这两家公司发布信息。你是在为子非酒吧物色员工？”
“对。”
“酒吧经理从津海调过来，还是在本地招聘？”
“先物色看看，如果有合适的人选，在本地招聘最好。津海那边的生意很忙，酒吧经理未必走得开。”
“除了公开招聘，也可以在其它酒吧挖人，赵雷的路子广，他一定能办到。”
“不能事事麻烦赵总，离开业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先走着看。赵总最近在忙什么，两次给他打电话，都匆匆忙忙挂了，他的地产公司启动新项目了吗？”
我摇摇头，表示这倒未听。赵雷的地产公司这几年一直在收缩，陵江的两个项目都处于尾盘阶段，北江新区b-16宗地卖给中恒之后，公司没有新开发新的项目，至于其它一些地产板块之外的业务，经营起来得心应手，他几乎提前过上了财务自由的退休生活。
“你什么时候打的电话？”我问师娘。
“昨下午，还有今中午，想约他吃饭，结果他那边吵吵嚷嚷，话也很急，没两句就挂了。”师娘。
至于赵雷在搞什么名堂，我也不是很清楚。
于是从酒吧出来，跟师娘分开后，决定去赵雷家看一看，他忙，是否姑上照料。
当阿姨开门让我进去，我才发现，自己的担心纯属多余，父子俩正高胸吃晚饭呢。
“干妈！”真的孩子永远那么快活，喊道。
“吃了吗？没吃一起。”赵雷迎上来问。
“以为你不在家，过来看看。”我站在门口，不打算进去。
“站那儿干什么，进来吧，一起吃饭，刚好我有事跟你。”
恭敬不如从命，在他家我也没有客气过。
赵雷吩咐阿姨再给我做两道菜，态度坚决得不容我拒绝。我只好坐下来，听从主饶安排。
“师娘来陵江了，你这两很忙，约你吃饭都排不上队，忙什么呢？需要住到我那儿帮你照看吗？”我问。
“安姐打电话时不凑巧，我正在县里办事。刚回来，陪他吃顿晚饭。”赵雷。
“回去处理家里的事还是工作上的事？”
赵雷斜着眼偷瞄了一眼，闭而不答。我便岔开话题，聊些别的，等吃完，去书房写作业，我才重提。
“办的什么事？”我低声问。
“找秦开年去了。”
“他怎么，同意离婚吗？条件是什么？”
“把柔安翻了个遍，没找见。那些跟他聚众赌博跟吸毒的人，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公安局，戒毒所，你问过没？”
赵雷摇头道：“没在。听他前几在赌场被人打得很惨，兴许跑到外面躲债了。”
“婚不离，始终是个问题。”
“赌场有我认识的人，只要他出现，会跟我报信。不管付出多大代价，我一定让他们把这个婚离了。”
“高慧不知道你在偷偷替她摆平吧？”
“她那个火药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能让她知道。现在KtV我都很少去，免得她看见我烦，再吵着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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