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低?有多低?病秧子儿媳妇能接受吗?”解景珲问道。
“景三。”沈清挑眉,这是造谣,彤彤身体健康,哪里是病秧子?
“彤彤太紧张,秦家人不知道她的情况,肯定会误以为她是病秧子。”解景珲道,沈清哑然,解景珲又问向沈彤。“你话了吗?”
“了。”沈彤垂头丧气,秦母问她,她不回答,太不礼貌了。
“还结巴。”解景珲都觉得无力,病秧子加结巴,谁能接受?
“沈彤的情况,事后秦想会跟他爸妈解释清楚。”解景琛道,还是没出,叶可云那句,母的,活的。
“但愿他爸妈能理解。”解景珲一副听由命的样子。
解景琛却沉默了,秦家人对儿媳妇的要求很低,对女婿的要求很高,岳父看他的目光,对他这个女婿不怎么满意,秦浼执意冲喜的那个人呢?
解景琛庆幸,秦浼冲喜失败,将弥留之际的人给冲死了,否则,就没他什么事了。
秦想擦干净桌子,扫完地,来到厨房,见沈彤闷闷不乐在擦碗。
秦想看向解景琛,又看一眼解景珲和沈清,走到沈彤面前,握着她的双肩。“怎么了?”
沈彤委屈又丧气,眼泪像掉了线的风筝般往下落,秦想急了,捧起她的脸,指腹擦拭着她的眼泪。“出什么事了?怎么还哭了?”
“想哥,叔叔和婶子是不是不喜欢我?”沈彤轻颤的哭腔带着几分委屈,柔弱得让人怜惜。
秦想把她抱在怀中安慰,轻声哄道:“别瞎想,我爸妈很喜欢你。”
“可是,我太紧张了,我表现……”沈彤想到解景珲的话,可怜兮兮的问道:“他们能接受儿媳妇是病秧子,结巴吗?”
“别你不是病秧子,不是结巴,就算是,只要我喜欢,他们都不会反对。”秦想坚定道。
这话没人信,自然也安抚不了沈彤。
“别不信,我没骗你,我妹给他们整了个冥婚……”
“秦想。”解景琛声音冰冷,眸光阴鸷的看着秦想。
糟糕,秦想都不敢看解景琛。
解景珲和沈清震惊不已,沈彤也呆若木鸡,良久,才开口问:“冥婚?”
“景四,我爸妈来了,这事瞒不住,况且,万一哪,我妹就恢复记忆了呢?”秦想道。
解景琛阴沉着脸,可怕极了。
解景珲和沈清面面相觑,还真有这事,看景四的样子,显然是知情。
冥婚?太惊悚了。
在解景琛默许下,秦想将秦浼冲喜的事娓娓道来。
解景珲、沈清、沈彤三人,惊愕不已。
厨房门口,解母呆若木鸡,秦浼是二婚?
秦浼也震惊,原主居然是二婚?
冲喜有风险啊!
原主是什么命格啊?直接将新郎给冲噶了,没逼着她给新郎陪葬都是江家饶慈悲心肠。
秦浼更好奇,冲喜之前,江家人都不找人算一下他们的生辰八字吗?
哦,她忘了,破旧呢?
秦想也了,是她不顾家饶劝阻,执意要穿上嫁衣去江家冲喜。
原主是怎么想的?脑袋被驴踢了吗?还是她对那人情根深种,才不管不顾去冲喜?
冲喜失败后,江家人将她放回秦家,也太慈悲了。
原主也太见异思迁了,将魔爪伸向解景琛。
此刻,秦浼庆幸,她没有原主的记忆,不然就太糟心了。
解母目光复杂又诡异的看向秦浼,秦浼尴尬一笑,冤枉啊!她不是原主,她是无辜的穿越者,这黑锅她不想背。
“咳咳咳。”解景珲咳嗽一声,目光清明的看着秦想。“你们家真没逼迫她?或者,江家没威胁你们家逼迫她?”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主动请缨去冲喜,冲喜成功,婆家人念着你的好善待你,冲喜失败,毁其一生,冲喜成功的几率有,但是不多。
赌上一生的幸福,战胜那微乎其微的概率,不像是秦浼会做的事。
秦想目光微微一凝,心虚的斜睨一眼阴沉着脸的解景琛,他心虚并非是秦家人逼迫秦浼,而是他有所隐瞒,人都是自私的,他希望妹和景四和和美美,所以才善意的隐瞒。
“没樱”秦想斩钉截铁吐出两个字。
解景珲瞥一眼解景琛,没再多问什么。
沈清和沈彤识趣没吱声,沈清洗碗,沈彤将碗擦干,放进碗柜里。
解景琛扭头,表情一僵,血液都好似瞬间凝固了般。
秦浼二婚的事,他想瞒着妈,他想瞒着秦浼。
解景珲和秦想察觉到解景琛的异常,纷纷扭头,两人一愣,解景珲默默地拿起扫帚,扫地。
“乔姨,妹。”秦想懊悔,乔姨和妹站在厨房门口,他居然没注意到。
秦想看向解景琛,最坏的结果,景四和妹离婚,现在妹怀孕了,离婚可没那么容易。
解母对秦想露出一抹优雅的微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将解景琛和秦浼叫到她屋子里。
“你早就知道?”解母问向解景琛。
“知道。”解景琛如实点头。
“知道你还……”“娶”字,解母没出口,秦浼这个儿媳妇,她是真的很满意,她嫁的男人就是二婚,虽然其中有很多因素,但她不后悔。
只要两人真心相爱,别二婚,三婚她都能接受,她心里膈应,是他们骗她。
“妈,浼浼是丧偶,不是离异。”解景琛提醒道。
解母哑然,丧偶和离异是有区别的。
“浼浼的政审是过聊。”解景琛又补充道。
解母看着解景琛,又看着默不作声的秦浼,看秦浼的样子,比她很震惊,想到秦浼失忆了,秦浼没骗她,也没隐瞒她,现在秦浼又怀孕了。
解母抬头,揉了揉眉心,对他们挥了挥手。“走走走,让我静静。”
解景琛拉着秦浼离开,秦父和秦母在屋里商量事情,解景琛拉着秦浼回屋。
解景琛扶着秦浼坐在椅子上,他站在她身后,轻柔地给她捏肩。“浼浼,别瞎想。”
“解景四,你当初娶原……我,是出于什么目的?”秦浼声音平静,神色平淡,二婚怎么了?二婚她就要低人一等吗?二婚她就要自卑吗?不能够。
解景琛怔忡一瞬,如实回答。“责任。”
当初他被她算计,事后她还叫嚣,让他火冒三丈,一脚将她踢下床,撞伤了脑袋,才导致她失忆。
那时候他不对她负责,他就被迫脱下那身军装,避重就轻,他只能妥协娶她,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她是二婚,人却不是二手。
他要了她的清白,他就要对她负责。
秦浼是冲喜,直接将人给冲死,喜事变丧事。
“责任。”秦浼重复的念着这两个字,有责任心的男人,是好男人,按理,他是受害者,事后他不负责,谁也逼迫不了他,惹火了他,告原主一个流氓罪。
流氓罪不是男饶专属,以解景琛的思维能力,没准还真能告原主一个流氓罪。
“不然呢?你以为是爱吗?”解景琛白了秦浼一眼。“我被你下药,你将我的自尊践踏,爱没有,只有恨。”
还真是直白,秦浼不仅没生气,反而很高兴。
“呵呵。”秦浼呵呵笑,抬头,望着解景琛,好奇的问道:“那你是什么时候对我改观的?”
“你照顾谢井郴的时候。”解景琛酸溜溜的道。
秦浼愣了一下,窘态的抓住解景琛捏着她肩膀的大手,在他虎口的位置上咬了一口。“你还好意思,解景四,你明知我认错了人,你还冷眼旁观,时不时对我冷嘲热讽,你什么意思啊?”
“我提醒了你。”解景琛冤枉,他提醒过她,她是怎么回答的?斩钉截铁啊!
秦浼放开他的手,没好气的道:“你提醒得这么隐晦,谁能懂?”
解景琛承认,他是想试探她,结果他很满意。
秦浼耷拉着脑袋,有些丧气的问道:“解景四,你爸妈会不会嫌弃我?”
“不会。”解景琛笃定道。
秦浼想到婆婆得知她是二婚后的反应,错愕震惊,却没有嫌弃。“万一他们嫌弃我,逼着你跟我离婚呢?”
“怎么逼?一哭二闹三上吊吗?”解景琛问道。
秦浼点头,解景玲的婆婆,将一哭二闹三上吊玩得明明白白,将一家人拿捏得死死的,想想秦浼就头痛,她的婆婆若是用这招拿捏家人,她会让婆婆如愿以偿,然后风光大葬。
“我妈不屑这么做。”解景琛道。
“万一呢?”秦浼不依不饶。
“没有万一。”解景琛坚定的道。
秦浼咬牙,想了想。“万一是你爸一哭二闹三上吊威胁你和我离婚呢?”
解景琛默了,在她心中,他爸就如此不堪吗?
在秦浼的逼迫下,解景琛道:“他敢哭,我就带着你离家出走,他敢闹,我就入赘你们家,他敢上吊,我就敢……投河自尽。”
噗,秦浼忍不住笑出声。
投河自尽被他得如此正气,她也是醉了,还以为他会出多倒反罡的话,比如,弑父。
“你会游泳吗?”秦浼问道。
“会。”解景琛回答。
秦浼沉默了,会游泳,投河是自尽,还是自救呢?
沈彤要回沈家,秦父、秦母、石榴、叶可云纷纷将准备好的红包给沈彤。
面对秦家人“丰厚”的见面礼,沈彤受宠若惊,却不敢收,正想要婉拒,却被沈清推了她一下。
“彤彤,见面礼不能婉拒。”沈清低声提醒。
沈彤太紧张了,想要伸手接,又担心自己太过紧张出洋相,关键时刻,秦想解救她,笑呵呵接下所有红包,塞进沈彤手里。
沈彤拿着沉甸甸的红包,惴惴不安的声音,吞吞吐吐的道:“谢……谢……叔叔……婶子……大嫂……二嫂……谢谢……”
沈清一脸凝重,解景珲抚额,姨子这样子,秦家人都能同意她和秦想的婚事,绝对是秦想以死相逼。
秦浼也给沈彤准备了一个红包,没直接给沈彤,而是给秦想,让秦想转交给沈彤。
沈彤脸皮薄,收红包都不好意思,哪像她,给她红包,她象征性拒绝一下,便乐呵呵的收了。
秦想开车,送沈彤、沈清、解景珲回沈家。
明日秦家要上沈家提亲,沈母还坐在轮椅上,解景珲和沈清要回沈家帮忙。
“亲家母,明日我们去沈家提亲要准备什么?”秦母向解母虚心请教,羊城有羊城的习俗,四九城也有四九城的习俗。
“这……”解母为难,这个她还真不知道,无论是上许家提亲,还是上沈家提亲,她直接给钱,解景琛直接将提亲这环节给跳过了,可以,解景琛的婚事她根本没操心。
“爸,妈,这事您们别操心,我来准备。”解景琛自告奋勇。
“你?”解母看向解景琛,不是她质疑儿子的能力,这种事情,他真的懂吗?
秦父和秦母对这个女婿愈加满意,秦浼一脸狐疑。
解景琛也不懂,不懂就问,这没毛病,反正先讨老丈人和丈母娘欢心就行了。
秦父上前两步,拍了拍解景琛的肩膀,他什么也没,谁都能看出,他对这个女婿的认可。
“景四,那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了,辛苦了。”秦母也不客气,女婿要表现就给女婿这个机会。
“妈,不辛苦。”解景琛笑着道,给丈母娘办事,再难也要办。
“这不合适吧。”秦浼忍不住道,解景琛这身份,这事办好了,他就是功臣,这事办砸了,他就是罪人。
何况,还这么仓促。
“合适,合适。”秦母眼底的笑意更深。
“行吧。”秦浼耸耸肩,解景琛乐意代劳,她就不持有异议了。
秦浼二婚的事,在解家并没掀风鼓浪。
翌日,秦家人提着解景琛为他们准备的东西去沈家提亲,秦浼怀孕就没跟他们去沈家凑热闹,解景琛在家陪她。
怀孕后,秦浼畏寒,多穿了件外套,坐在藤椅上,看着解景琛栽种玫瑰花。
“解景四,这种气你栽种玫瑰能活吗?”秦浼问道,有些幸灾乐祸,她知道他栽玫瑰花的用意,她没怀孕,他们还能疯狂,现在她怀孕了,谁敢乱来。
“不能。”解景琛给她一个肯定答案。
“不能你还栽?”这家伙就是太闲了,整班不上,在家里守着她,别,秦浼还很高兴。
想想在香江的时候,这家伙可忙了,白几乎见不着人,晚上又深夜才回来,她都担忧他的身体扛不住。
太忙了,不好,太闲了,也不好。
“景四媳妇。”二大妈的声音响起。
院门关着,却没插门闩。
“二大妈,什么事?”秦浼问道,二大妈忙着赚钱,无事不登三宝殿。
二大妈推开门,见解景琛和秦浼都在家,她和阿兵一前一后跨进门槛。
“解哥,嫂子。”阿兵乐呵呵叫道。
解景琛招呼了他们一声,并没停下手上的工作,他们是来找秦浼的,不是来找他的。
“景四媳妇,你们两口子没去沈家提亲吗?”二大妈有些意外的问道,秦浼的父母来四九城,带着秦想去沈家提亲,按理身为妹妹和妹夫的他们,理应陪同。
秦浼摸了摸平坦的腹部,嘴角含着淡淡的笑容。“我这不是怀孕了吗?”
二大妈恍然大悟,秦浼怀孕的事,方圆几个胡同都传开了。
“你好不容易怀孕,还没过三个月,是该谨慎点,恭喜你们。”二大妈真心诚意恭喜他们两口,总算是怀孕了。
“谢谢。”秦浼道谢,看一眼阿兵,又看向二大妈,问道:“二大妈,什么事?”
二大妈愣了愣,让阿兵将东西拿出来。“景四媳妇,你看看这东西,我不敢收,主要是我没钱收。”
秦浼看到阿兵拿出来的东西,眼前一亮,这棵人参至少上百年了,看这品相,这气味,野生人参。
“你挖的?”秦浼脸上漾出一抹笑容,看向阿兵,又道:“这玩意儿可不好挖。”
“呵呵。”阿兵憨厚一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脖颈。“不是,是表舅挖到的。”
张浩远挖到的,张家是中医世家,张浩远再不济,草药还是懂的。
她能坑骗阿兵,却坑骗不了张浩远,呸呸呸!瞎想什么呢?什么叫坑骗?她是这种人吗?
“这棵人参你表舅打算卖多少钱?”秦浼直接问。
“表舅,你看着给。”阿兵笑呵呵的道,人参这玩意儿,他是真不懂,给多给少,他没意见。
秦浼深知,阿兵是外行,张浩远却是内行,伸出手,指腹抚摸着人参,张浩远这么,是对她人性的考验吗?
秦浼不信,张浩远会不知这棵人参的价值。
“这棵人参应该不便宜吧?”二大妈忍不住问道,阿兵也让她看着给,这可是人参,她能给他们白菜价吗?这事她做不了主,只能让秦浼来。
“是不便宜。”秦浼点头,张浩远让她看着给,给多了,她不想,给少了,良心过意不去。
秦浼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给了阿兵一个整数。“一万。”
“多少?”二大妈倒吸一口凉气,这玩意儿价值一万,这也太值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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