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蓁蓁心想,这么一闹,侯府是待不了了,毫无光彩地打道回府,以后都可能难再有机会。
这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就像之前自己想的,回到东都镇也挺好的。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那块玉佩,如果被人拿出来事,就凭着姜菱菱闹得这出,自己也是百口莫辩,轿一抬就进了府。
姜蓁蓁想着燕珏是指望不上了,得等燕珣回来好好跟他商量一下。
才刚进东苑的门,姜菱菱就狠狠吃了姜妩一巴掌,姜菱菱有些呆滞,她没想到自己的姑母会出手打自己。而姜蓁蓁也从未见过姜妩如此这般生气。姜蕙蕙一看此情形,立刻双膝跪地、好话尽、撇清罪责,并自愿请罚,劝姑母,但只字未提回东都镇一事。
尽管她们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但终究形势所迫,离府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姜蓁蓁也感同身受地理解了姑母也有自己的难处,只怕在侯府更是举步维艰。
姜妩单独把姜蓁蓁留下,让另外两姐妹回屋收拾行李。
“这事终究和你没有多大关系,你可以选择回去,也可以留下来。”姜妩内心有火,但对姜蓁蓁话语气还算和气。
“姑母如果有需要我办的事尽管安排,实话内心很不舍,很想陪着姑母,但目前处境蓁蓁看得明白,更何况也快到年关了,我也一并回去吧。”姜蓁蓁发自肺腑地。
“大智若愚啊。”姜妩叹了口气,道。
姜蓁蓁等了一晚上,也没有等到燕珣回府。待次日她们姐妹三人向姜妩请辞时,姜蓁蓁只好请姑母给珣哥传个话,麻烦他留意自己的事。想起燕珣和姜蓁蓁这对金童玉女,姜妩只得把自己的心事埋在心里,有心相留也无可奈何。
姜蓁蓁并未和姜蕙蕙、姜菱菱乘同一辆车,她的车跟在她俩之后缓缓前校京城的一家家店铺在姜蓁蓁眼前一闪而过,就像是她本人在京城的这段经历般来去匆匆,姜蓁蓁陷入了沉思,想起了之前种种,想起与晋王爷的不期而遇,想起李斐和燕珏的可遇而不可求,想起李飒的别有深意,谁知车身突然一阵剧烈晃动,马车停了下来。
姜蓁蓁轻挑车帘,见一女子卧倒在自家马车前,而行驶在前面的两姐妹马车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这样,姜蓁蓁的马车被挡住了去路,落隶。
车前女子打扮素雅,粗布麻衣,容貌平凡,看到姜蓁蓁从马车中探出身子,她便跪拜磕头开口道:“请恩人收留!”
姜蓁蓁并不想多管闲事,但定睛一看,有些似曾相识。
“恩人是否还记得女,当时家父重病,家里连买药的钱都没有,是姑娘心善给了我银子,也正是这笔银子让家父走得体面,如今我已孤身一人,恳请恩人收留,为奴为婢只为报恩。”这女子完,又是磕头一拜。
姜蓁蓁想起来了,那她们去秦府相看,回府路上采买时遇到了苦苦哀求的她,当时也就是随手帮一帮的事,也没放在心上。只是……
“我不需要报恩,你回去吧。”姜蓁蓁道。
“姑娘,您就可怜可怜我吧,要是您不收留我,我就活不成了。”这女子悲切地着,眼中的泪水更是接涌而来,“家徒四壁,我一个人太难了,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找姑娘,现在别的人我都不信,只信姑娘。”
姜蓁蓁看到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议论纷纷的行人有些犹豫,便问道:“你可知我是谁?”
女子回答:“我只知道恩人是侯府里住着的姑娘,这些我一直等着姑娘出门,看这辆车像,就赌上一把试试运气,不瞒您,这之前,我还试着赌过两次运气,今终于让我等到了。姑娘可能觉得女脸皮厚,但是命都快没了,脸面又算什么,您就收留我吧。”
姜蓁蓁继续问道:“可我并非侯府里的姑娘,也不是官家姐,现在我正返回镇中老家。”
女子打断姜蓁蓁的话,道:“不管恩人去哪里,我都跟着。”
“姑娘,她太可怜了,你就收留她吧。”丫鬟落雁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开口道,并贴近姜蓁蓁耳边悄悄:“你看她的脚。”
姜蓁蓁眼神下移,只见女子裙底露出的鞋打着补丁,鞋尖磨损严重,甚至露出了脚趾,脚趾磨破了,鞋边还染着血迹。那女子注意到姜蓁蓁的注视,下意识的将鞋埋进裙底。
“恩人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您不收留我,我就用这双腿跑着随你去。”
尽管姜蓁蓁内心还有很多疑惑,比如为什么这名女子拦住的是她这辆而不是前面打头的马车,为什么女子家境贫寒却话张弛有度、不似市井之人,为什么女子只凭一面之缘就放弃自由为奴为婢。但她不想在此纠缠,看女子的样子今若不收留是不会罢休的,真闹到衙门,又给姑母添了麻烦。“上车吧”,姜蓁蓁道。
一路上没再出什么乱子,但因为之前耽误了时间,她们没有追上姜蕙蕙和姜菱菱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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