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雪终究不是阳春白雪，让王爷见笑了。”姜蓁蓁答道。
楚翊轻笑一声，低声：“除我之外，可有其他心仪之人？”
姜蓁蓁低声微愕，抬眼看向楚翊。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姜蓁蓁回道。
楚翊与她目光相对，问：“那你自己呢？”
“王爷，我有一个疑问。”姜蓁蓁轻声道。
“嗯？”楚翊挑眉。
“王爷也不喜纳妾吗？”
楚翊面无表情，眉眼沉沉地望着她。
“是这样，父亲、姑父都未纳妾，我从耳濡目染，以为王爷也和我们一般，有只得一人心的执念。”姜蓁蓁心想，她得已经够明白了吧。对他，她高攀不起。
虽然类似的话之前听魏琼过，但是真从她的口中听到这样的回答，楚翊还是有些不悦。她这样不外乎想表达两层含义，以正妃迎娶或是彻底拒绝自己。他很清楚自己对姜蓁蓁有些不同，可能是一次次巧合让他上了心，也可能是头一次被人拒绝心生不甘，这种不同可以让他宠她，迁就她，但以她的身份做晋王妃明显太过痴心妄想了。
她低下头，轻声：“王爷有人之姿，更有能人之谋，民女有自知之明。”
听到姜蓁蓁又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楚翊容色淡淡，轻笑一声。想到自己还从未对哪个女子这般殷勤，楚翊自嘲地笑了。但凡她对自己有感觉，就不会拒绝地这么彻底，毫无余地，总可以曲线救国的。
看到晋王冰冷的眼神，姜蓁蓁心里乱糟糟，恨不得立刻逃离那双讳莫如深的双眸。尽管她要为哥哥们考虑，但她并不想因此委屈自己。这种富贵来得时候铺盖地，去得时候也快，顷刻间就会灰飞烟灭。
看到姜蓁蓁并无挽留之意，晋王楚翊没多停留便离开了。
谁知刚送走晋王爷，姜蓁蓁就见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人身穿芙蓉祥云裙，缀着紫玉而幽雅，见到姜蓁蓁便一脸的笑容，她是姜蓁蓁在丽正书院的同伴殷静好。
“你回来这么久了也不去找我。”殷静好握着姜蓁蓁的手亲切地道。
在丽正书院，姜蓁蓁和她挺谈得来，经常和她在一处，但殷静好人缘不错，对姜蓁蓁更是忽远忽近，姜蓁蓁觉得一厢情愿没有意思，两人便远了些。
姐妹见面一番寒暄后，殷静好便直奔主题，道：“我来这里，是有一事相求。”
“何事？”姜蓁蓁不解地看向殷静好。
“能不能，把黎景让给我？”殷静好支支吾吾，整张脸都要涨红起来。
“静好何出此言？”姜蓁蓁莫名其妙。
见姜蓁蓁装糊涂，殷静好有些不悦道：“黎大公子对于我来，就是最好的，而对于你，明明有更好的，何必这般缠着他，令人不齿，我看刚才出门那人就非一般人。”
“我对黎大哥并无男女之情，殷姑娘多虑了。”姜蓁蓁冷声道。
“那他为何不应我？”殷静好捏紧手中的绣帕，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指腹都泛着白，非要姜蓁蓁给出个答案。
“那不是应该问他吗？”姜蓁蓁循循善诱。
“我问过了，他无心此事，你就帮帮我吧。”殷静好软硬兼施，软声道，眼泪盈盈，不知道的还以为姜蓁蓁欺负了她。
“我也做不了他的主啊。”殷静好是黎景的表妹，按理两人关系更近些，姜蓁蓁叹了口气，道：“更何况我马上就搬去东阳城了，以后也极少回镇上的。”
殷静好盯着姜蓁蓁，道：“此话当真？”
“再真不过。”姜蓁蓁回道。有时候她真的很羡慕殷静好这样的女子，敢爱敢恨，不像自己这般瞻前顾后、忧思重重。这也是她一直婚事不顺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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