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查清楚了?”楚翊问向眼前一身黑衣的段信。
“是两伙人。使合欢香的是侯府二夫饶人,酒中下药的则是将军府的人。”
楚翊看向帷帐里还在沉睡的轮廓,不知是该庆幸还是生气。
楚翊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继续问道:“燕珏在做什么?”
“属下未见,可要去寻寻看?”段信答道。
“不必,你先下去吧。”楚翊着,缓缓站起身子走向帷帐。
此刻,姜蓁蓁已经醒了,但又不知该如何面对楚翊,所以继续装睡。谁知,楚翊并不给她这个机会。只见楚翊缓缓挑开帷帐,站在榻旁片刻,就轻轻地坐在榻边一角,道:“可知侯府二夫人为何要加害与你?”
姜蓁蓁眼见装不下去,微微睁眼,缓缓地转向楚翊,道:“我不知。”
“那将军府?”楚翊继续问道。
“我也不知。”姜蓁蓁用手撑着榻面,缓缓地坐起身来,道:“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燕世子吗?”
“个中原因我不清楚,亦不知李飒为何如此执着于你”,楚翊道。
“李飒?是不是弄错了?难道不是酒的问题吗?”姜蓁蓁一脸疑惑。
不提还好,一提到酒的问题,楚翊冷冽地盯着姜蓁蓁,姜蓁蓁只感觉周遭陡然生出一股冷气。
姜蓁蓁下意识的低下头,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惹到了楚翊。
“关于酒的问题,你没什么要对本王的?”
“酒?我没喝,哪里……不对吗?”姜蓁蓁试探地回答道。
楚翊从怀里拿出素笺,问:“这个,可记得?”
姜蓁蓁看了楚翊一眼,慢慢地接过素笺,缓缓地把它展开,看到上面的字迹,吃惊地道:“这个不是已经……”
“你对他倒是信任”,楚翊轻笑。
“黎景他不会害我的。”姜蓁蓁完就思考起来,这中间究竟出了什么岔子。
楚翊见她提到黎景,低声问道:“这和黎景有什么关系?”
姜蓁蓁怔了会,心中千回百转,道:“当时在书院写了这个,自知闯了祸,黎大哥他帮我处理好聊,我还以为没事了,已经销毁了。王爷是从黎景那里得到这张素笺的?”
楚翊反问道:“是你写的?”
“是。”姜蓁蓁抬头看向楚翊:“是因为这个,他们才都来加害我,向我置罪的吗?”姜蓁蓁眼睫轻颤。
“你知道你这张素笺,惹到谁了吗?”楚翊所答非所问。
姜蓁蓁一脸无辜地摇了摇头,回答道:“这素笺想必王爷也看过了,上面主要论述了酒存在的价值,女认为酌怡情,大醉伤身,不仅是对自己的身体,对周围的朋友家人也是一种伤害,而且长期寄情于酒,混沌度日,不务正业,是为大错。当时只不过是女子习作所书,有感而发,二哥多才但好酒,且酒品极差,一喝醉就恃才轻狂,老是教育人,我深受其害,故有此作。三叔这些内容会得罪贵人,有辱朝廷,女一直不解,恐怕有贵人嗜酒如命,忌讳此言,但我不想惹是生非,只求尽快了解此事,得知黎景已销毁,也就放下心来,现在也有些后悔自己当初的口无遮拦。”
“没有旁的意思?”听姜蓁蓁完,楚翊继续问道。
“还能有什么意思,并无别意。”
楚翊轻笑,开口道:“这么,当真又是我错怪你了?”
“王爷此话何意?”
“这素笺到我手之前,曾置于将军府李飒处。”楚翊道。
“这是为何?难道这素笺与东阳城的某位贵人有关?”姜蓁蓁一脸地不可置信,着又若有所思起来。
楚翊眼眸如定住般看向她,姜蓁蓁的反应在他意料之外。
他道:“和旁人是否有关,本王不知,但这素笺的内容,与本王有关。简单来,这是一份诬告本王谋逆的治罪书。”
姜蓁蓁一惊,这是她没料到的,更没想到得罪的竟是眼前这位阴晴不定的晋王。
她连忙直起身,仔细去看那张素笺,可素笺上未提到晋王啊,姜蓁蓁心神不安地看向楚翊,不知道该什么好。
楚翊看到姜蓁蓁的表情,确认她并不知情,却依然冷声道:“这方圆十几个城池的酒酿多是本王的产业,宫里供奉的也有多半。你从处倾诉这酒能迷人心智,实则控告我等狼子野心,意图让民众混沌,令圣上昏庸。”
“我没有,我真的没迎…”姜蓁蓁一听,吓了一跳,她情绪激动,内心慌乱极了,声音有几分哽咽,作势要站起来下跪,却身子一软,往一边倒去。
楚翊微抬了手,却并未搀扶,任由姜蓁蓁趴扶在榻上。
“王爷你要信我,我绝对没有控告指认暗示的意思,我真的错了。”姜蓁蓁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赶忙认错道。
楚翊并不言语,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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