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师！”
江行砚终于关不住内心的猛兽，浑身上下散发着戾气。
瞳孔里满是仇恨和杀意。
对这个世界的愤慨与仇意！
父母被人杀害，如今他最在乎的弟弟被人利用。
那群疯子用战的异能来毁灭世界。
那战还能活下来吗……
江行砚想都不敢想。
“砚，‘钦原组织’里一个个都是亡命徒，杀人不眨眼！”方程忍不住规劝。
战已经生死未卜，他怎么可能再看砚去……
江行砚嘴角一挑，高大身材威毅挺立。
笑容里满是戏谑与疯狂。
“方老师，您一直派人跟着我，您应该知道，我早就是亡命徒了。”
江行砚闭上眼睛，喉咙上下滚动，发出痛苦的闷声。
“自从我父母离世后，我的这条命，我早就不在乎了。”
他如今活着的唯一念想，就是找到战！
护他余生周全。
如果还可以再奢求的话，他只希望找出杀害父母的仇人。
亲手斩杀他们！
至于别的，他都不在乎！
哪怕用他的一切去换，他也不在乎！
“砚……”
方程看着砚执着的样子，自知劝不动他。
“方老师，你应该知道，哪怕你不告诉我，我也还是会继续追查‘钦原组织’。”
他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
无论使用何种手段。
“父亲，您就告诉他吧。”一道清脆女声响起。
巨型白色蜘蛛忽然朝着外面爬去。
很快它跟着一个瘦弱的女孩爬了回来。
它用巨大的头拱了拱她，显然和她很熟的样子。
江行砚转身。
身后赫然站着方桐苒。
江行砚认识方程夫妇好多年了。
从来不知道他们还有个女儿。
所以他才会把战送到方老师身边陪伴他们。
方桐苒到来后，方师母和叶晚知也走了过来。
“母亲，叶姐。”方桐苒开口。
“又见面了，方姐。”叶晚知也点头打了个招呼。
“你们…认识？”方师母有点惊讶。
“他们救过我一命。”
方桐苒年纪轻轻，话却毫无起伏，神情和科学院里面的那些老古板一模一样。
“父亲？母亲？”江行砚看了看方程和方师母，“方老师，您不是没有孩子吗……”
“此事……来话长。”
故事有点长，方程一时不知从何起。
反倒是方桐苒，干脆利落开口:“我生下来后就被联邦秘密抱走了，我是在联邦科学院里长大的。没有人知道我父母是谁，也没有人知道我父母有孩子。”
叶晚知很快跟上了方桐苒的思路。
应该是方程夫妇掌握了联邦里的高级机密，所以他们的身份资料被联邦隐藏了，生下的孩子也被抱走抚养。
和特工的角色有点像。
只是叶晚知不清楚，这本里的联邦的情况是否和她原世界的国家政府类似。
她也只能做个大概推测。
方桐苒的语速很快，不等众人接话，她又跳到了原先的话题。
她看着江行砚。
“如果你要找钦原组织的话，我加入你们的队伍。”
“苒……”方程夫妇同时开口阻止。
方桐苒面无表情地继续她要的话，依旧没什么情绪。
好像去钦原组织这种危险的地方，就像回科学院做实验一样平常。
这种感觉很怪异。
她好像根本没有情绪体这个东西，没有害怕，没有恐惧，没有喜好，没有期待。
活脱脱像个机器人一样。
“父亲母亲，联邦要对付钦原，这你们是知道的。”
“联邦人那么多，也轮不到你去。”
“我研发的抑制剂快成功了。我做过评估，有52%的把握保护自己。如果我和他们一起的话，安全指数大概会上升到74.6%。”
方程夫妇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们对这个女儿是根本毫无办法。
她出生被联邦抱走后，他们也不知道联邦做了什么手脚。
在女儿10岁时，第一次见到她，她就是一副绝对理性的模样。
她只认数据，不认情理。
他们对她根本劝不动。
“你知道‘钦原组织’在哪？”江行砚向前走了几步，询问方桐苒。
“我不知道。准确地，钦原组织没有固定地点。”
“什么意思？”
“在末世后，钦原组织内部聚集了大量的异能者。有异能者可以跳跃时空，有异能者可以创造时空。所以，没人知道钦原在哪。甚至是，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钦原的存在。”
叶晚知突然想到了季晏礼。
他不就可以创造一个时空？
把赌场开在他自己创造的时空里，一个对于现实世界是虚无的地方，亏他想得出来。
“那我们要怎么做？”叶晚知开口。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主角团里有方桐苒，对于她要求加入队伍，一点儿都不意外。
虽然她入队的情节点，时间和地点都全然不同，但叶晚知早就把她当成自己人了。
“我们可以去‘虚妄之地’看看。”方桐苒早就做好了大量的研究和准备。
“不可以！”方师母大声叫了出来。
她难得有如此失态的时候。
“苒，我不许你去！那可是‘虚妄之地’啊！里面全是虚妄！活人进去了怎么可能出得来……”
全是虚妄？
那是什么地方？
这么古怪的地方一听就很危险。
叶晚知此时只恨自己没看完整本。
若她知道剧情，现在就不会如此被动了。
还有，她刚刚的魔怔……究竟是怎么回事？
“从概率学来，没有百分百出不来的地方。”
方桐苒看到了母亲的反应，但她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
在她的逻辑概念里，只要能进去，就一定能出来，只是用什么方法出来罢了。
“况且……父亲母亲，你们也知道，联邦内部现在有钦原的间谍入侵。如果不尽快铲除钦原组织，那么世界真的离毁灭不远了。”
“我不怕死，我感受不到死亡的恐惧。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了。”
方桐苒这话的时候，还是像个莫得感情的机器人。
但叶晚知从里面感受到了深深的国家大义，以及少年意气风发的自强不息的精神！
确实，方桐苒不怕死，江行砚一定要救回弟弟，而她又有必须完成的作死任务。
‘虚妄之地’还真是非去不可了。
“如果你们执意要去，可以。但你们不可以和她一起！”
方程忽然开口，矛头直指叶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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