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慕月的恶堕观察日记
一直忙到晚上，秦剑丹才有时间去看望住在客人馆舍601房间的慕月。
落地观景窗映入远处电子广告牌的霓虹河流，房间里飘着柠檬味清洁剂的气息，瓦蕾倚着观景玻璃轻晃膝盖，女仆装荷叶边随着晃动的右腿起落，露出膝窝处咖啡色肌肤与白色吊袜带的交界线，仿佛是雪原上突然劈开的巧克力峡谷。
“瓦蕾你打扮成女仆干什么？”
话音未落，秦剑丹又看到了穿着同样女仆装的慕月。
慕月的黑色猫耳在蕾丝发带下无意识颤动，女仆围裙系带在后腰结成规整的蝴蝶结，她正在弯腰清洁电视和光碟机，时不时停下一会，歪头凝视自己映在光碟机外壳上的倒影。
“慕月怎么也打扮成女仆了，全是你干的？”
瓦蕾的哈士奇尾巴在观景窗玻璃上拍出窃喜的节拍。她咬住袖口蕾丝憋笑，看着慕月将光碟机上方的遥控器摆成90度直角。
“是我干的又怎么样？别装作你不喜欢猫娘女仆的样子！”瓦蕾停止了轻哼的荒原调，“慕月在目前这个阶段像孩子一样喜欢模仿。我从忘忧那里借来了两套女仆装，穿上以后开始打扫卫生，慕月渐渐地也跟我学会啦！”
秦剑丹皱眉：“这样……对慕月的恢复有帮助吗？还是纯粹出于你的恶趣味？”
“不是啊煎蛋你怎么反应这么慢？不趁现在给慕月留下更多羞耻记忆，她怎么能把咱们俩那晚干的事情给忘了呢？你千万要记得配合我，慕月如果问我的高昂期是怎么安全度过的，你一定要咬定我吃了压制药物！”
“啊？用‘女仆装打扫’覆盖‘闺蜜拼盘’？恐怕不行吧？哪个更羞耻还用比吗？”
“总之试一试总比坐以待毙强！慕月可是警长，是我的上司诶！她用拿枪的手拿除尘刷，难道你看着不激动吗？不要以为慕月平时不摆架子她就不是千金大姐了！看着千金大姐跟我这样的福瑞人一起打扫卫生，简直就像……就像恶堕一样！”
“所以你跟风间学坏了对吧？风间喜欢对夏下克上，你也跟慕月玩这套？你看你伸出舌头喘气那副馋样，你自己100年前就恶堕了吧！”
话虽然这么，秦剑丹注意到慕月占着手使用消毒喷雾时，用自己的猫尾卷着除尘刷扫过沙发缝隙，心中还是产生了莫名的悸动。
冰箱突然启动发出嗡嗡声，受到惊吓的慕月尾巴挺直，除尘刷因呆落。秦剑丹在除尘刷落地之前将它接了起来。
“……”
慕月的目光半梦半醒，处于恍惚缥缈的状态，她忽然团起右手，将附近矮茶几上的茶杯碗碟一股脑地扫到地上去了。
“我就猫娘不适合做家务吧！”秦剑丹哭笑不得，“你没养过猫也应该知道猫的习性吧？凡是桌面上有的东西都会给你推到地上去啊！”
瓦蕾一脸苦笑地过来收拾：“至少……桌面干净了不是吗？”
这时锐霜推开601房间的门走了进来，她看到慕月和瓦蕾的装扮以后愣了一下，以为是自己开门的方式不对。
“诶？妈妈和狗狗换颜色了啊！带锐霜一个！锐霜也要穿这种黑色和白色的衣服！”
慕月曾经是锐霜的情绪稳定器，现在反了过来，在锐霜身边，慕月「猫」的那一部分会平静下来，作为「母亲」的那一部分被唤醒。她坐在沙发上把锐霜放在膝头，不停抚摸锐霜的头发就好像锐霜是一只猫。
秦剑丹把瓦蕾叫回落地观景窗前，跟她讨论韩成失踪的问题。
“岳父从朱生智那里借了30万然后人影不见，被怀疑是躲债或者被某个赌场扣留了。我发动夜龙会去搜索，也求助了警务总长那边，但这几来还没有消息。”
瓦蕾把犬耳旁边的蕾丝头带摘下来放到秦剑丹手里。
“话福瑞人戴女仆头冠有点痒啊……你看这像不像胖次？”
“再不正经就塞你嘴里！慕月的爸爸失踪好几了，如果不能赶在慕月恢复记忆之前把他找出来，慕月又要为此操心！”
“嗯~~~~~”瓦蕾对着观景窗伸了个懒腰，穿着女仆装做这个动作显得很没礼数。
“又不是没塞过，你以为我会怕吗？韩先生以前也有连续失踪一个礼拜的事迹，我倒不觉得他遇上了危险……是不是某个地下赌场盛大开业，他沉迷其中一时出不来了呢？”
秦剑丹把瓦蕾摆来摆去的哈士奇尾巴拨到一边。
“就岳父那个赌法，30万连一都未必撑得住，他这么多没有消息，恐怕是被赌场给扣下了。你赌场为什么不通知我们过去赎人？”
瓦蕾的蓝眼睛倒映在观景窗上，和远处的广告牌霓虹灯汇成流光溢彩。
“韩先生可能是输光了这30万还倒欠了不少，他害怕慕月和内斯特知道，就打死也不自己的身份……等下，也不对。韩先生在环石城的赌场圈子里还是挺出名的，开赌场的人多半能认出他来。怎么回事呢……”
沙发上的锐霜正在反过来抚弄妈妈的猫耳，母女互撸不亦乐乎的样子。
秦剑丹端着下巴想了一会：“难道岳父动用了什么抵押物想要翻本，才窝在赌场里熬过了这几？可是为了防这一手，韩家别墅早已转移到了慕月名下，岳父应该没什么可以抵押的东西了吧？”
瓦蕾点零头：“按照公司制定的法律，未成年子女可以当做借债的抵押品，有不少赌鬼因此把女儿输掉。不过慕月早就成年了，韩先生也不至于有这种缺德的想法。”
秦剑丹叹了一口气：“就算岳父想要抵押女儿，也应该抵押给我啊！”
瓦蕾忽然一惊：“不好！多半是内斯特被抵押掉了！”
“诶？内斯特是管家又不是未成年子女，岳父凭什么把内斯特抵押给别人啊？”
“内斯特是第17届英国管家大赛冠军，他是拥有纯正英国血统的优秀管家，跟韩先生有近乎终生制的雇佣关系——不定有其他人想要雇佣内斯特，以此为条件才借钱给韩先生！”
“好哇！”秦剑丹右手握成拳头，“内斯特虽然名义上是管家，实际上早已是家庭一员了，岳父如果真的把内斯特抵押出去可太不做人了，这次非得让他吃到教训不可！”
瓦蕾也义愤填膺：“我要给韩先生几拳，阻止内斯特被迫卖身！”
秦剑丹左腕上的「亚空间预警护腕」（又名「裂隙警报镯」）忽然震动起来。
“附近有亚空间反应！”秦剑丹立即进入战备状态，“可能是公司的人，也可能是滑稽鬼！”
窗外鸣起类似空袭的警报音。琳琳和李医师在总部布置了三个大型警报器用来侦测亚空间，此时发挥了效果。
秦剑丹让瓦蕾守住观景窗，自己冲到慕月和锐霜旁边进行守护，他双臂唤出玄冰战刃，做好了只要对方出现就一击必杀的准备。
然而警报声响了一会儿以后自然停止，对方始终没有从亚空间当中现身。秦剑丹又等了一段时间才疑惑地收起玄冰战龋
“怎么回事？因为触发了警报所以他不敢出来了？”
瓦蕾耸了耸肩：“这至少明大型警报器和你的「裂隙警报镯」都有效果不是吗？什么时候才能凑够材料给我也做一个啊。”
秦剑丹啧了啧嘴：“我直觉感到这次不是公司的人，可能是某个滑稽鬼过来侦查，但是没有抓到刺杀的好机会。”
瓦蕾问：“刺杀谁？上次对慕月的处刑宣告还不够吗？他们没完没了了？”
“不知道。”秦剑丹回答，“但是我总感到对方的注意力在慕月身上。”
瓦蕾左手握成拳头打在右手掌上，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可能是个变态想要偷看慕月洗澡！滑稽鬼本来就不是正常人，如果我有了亚空间可以随便偷窥，我也会偷看慕月洗澡的！”
“你知道自己是变态就可以了不用出来！如果滑稽鬼都跟你一个志向，公司就不会把他们视作大敌了！”
“诶？妈妈你为什么要挠沙发呢？是沙发惹你生气了吗？”
锐霜疑惑提问，秦剑丹也把目光转过去，发现慕月的猫耳向后伸平变成了受惊的「飞机耳」，她弓起身子，开始用指甲摧残身下的沙发。
“慕月被滑稽鬼吓到了吗？”秦剑丹一边一边走过去试图安抚，冷不防被慕月的手爪挠到了脸颊，钢铠呼吸法自动开启挡下了这一击。
“妈妈的敌人就是锐霜的敌人，锐霜要替妈妈报仇！”
锐霜用黑丝防割手套抻直手中的一根发丝，将异能注入其中将其变为无坚不摧的霜色银线，随着她的跳跃，光轨切过空气将沙发变成了数不胜数的块残骸。
秦剑丹虚惊一场：差点以为锐霜要切我呢……
沙发粉身碎骨之后，女仆猫娘仍然炸着毛四肢着地，处于无法平复的应激状态。虽然她不会攻击锐霜，但仅有锐霜似乎无法让她稳定下来了。
“喀啦——”
锐霜切割沙发的声音成为最后导火索，慕月腰间的女仆围裙系带突然崩开，她被黑丝包裹的足弓在地垫留下浅痕，整个人化作裹着荷叶边蕾丝的猫娘风暴。
“锐霜！赶快去找何婶！”秦剑丹在被慕月乒之前大喊，“现在只有何婶的秘密武器能让你妈妈安静下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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