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橙刚到郭总办公室门口，秘书就拦下她。
“季姐，我们郭总有事出去了，给你留了份文件。”
季橙点点头，接过秘书递过来的袋子，坐电梯下楼的时候拿在手里捏了捏，不是文件。
站在路边等车的时候，她打开，从里面掏出一样东西。
酒店的房卡。
季橙抬头看了看北京今的好气，笑了一下。
郭永利洗好澡围着条浴巾出了浴室，又在周围喷了些香水，他惬意得闻了闻，躺在了那张大床上。
他闭上眼睛，想着那个美好的*，光滑的皮肤，修长的脖颈和一双笔直的长腿，躺在这张白床单上别提多秀色可餐。
他甚至幻想出那姑娘一件件剥落身上的衣服，慢条斯理得一寸寸卷下透明的丝袜，那双黑色的高跟鞋被她缓缓脱下踢到一边，她慢慢走来，带着一股子奶香气，眼神微朦，伸手撩起耳边的碎发，一点点爬到他的身侧，伸出手来碰一碰他的腹。
郭永利已经开始傻笑了，他觉得季橙这次逃不掉，nps也会欣然把她奉上，而季橙自己也会为了躲避麻烦的违约和后续的大量纠纷，选择这条最简洁的道路。
门很合时颐被敲响，郭永利几乎是一瞬间从床上翻身下来，路过落地镜前的时候来撩了撩湿漉漉的头发，顺便把手放在嘴边哈了一口气。
还好刚刷了牙，不太让人讨厌。
门打开，外面站着一个女孩，郭永利没见过。
那女孩刚开始还低着头，门打开的一瞬间抬头了声“您好——”
突然她愣住，从上到下惊恐得看着只着浴巾的郭永利，吓得后退一步捂着嘴
。
还没来得及转身跑，郭永利在一瞬间愣神的功夫过后突然伸手一把把她拽进了屋，关上房门。
李曼抵着房门瑟瑟发抖，她开口怯生生得问“季橙呢？”
郭永利还皱着眉，他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冷哼一声“我也想知道。”
李曼回身就握住门把手“对不起，我走错了。”
“你是nps的员工？”
李曼这下止了动作，回头看着他点点头。
郭永利腹已经郁积了一团火，现在等不及要发泄，他冷笑一声“凑合一下也好！”
李曼那声惊呼还没喊出口就被一把捂住，郭永利肥硕的身躯压下来，直接抱着她摔在了床上。
季橙坐在酒店一层的咖啡区，刚才李曼到的时候她都看到了，但她面无表情，坐在大大的落地窗前，太阳晒得人昏昏欲睡，她又喝了口咖啡，仰靠在大沙发里。
“让你也知道知道跟人睡，没那么简单。”
早晨季橙拿到房卡的时候就给李曼发了短信“郭总约了咱们谈巡展的事，我已经从公司出发。”
李曼给她回了“我不去。”
“昨的事情是我话有些过分了，非常抱歉，这个活动是芳菲姐的，咱们俩没处理好，不要再给芳菲姐添麻烦了，她今还在休息，咱们先做好安抚工作，放心，咱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我不会当着郭总的面把供应商的事捅出去，一切为了公司利益，我没那么傻。”
李曼盯着手机上的文字，老半才回复“你在哪？”
“郭总约在酒店，我比你早到先跟郭总谈谈，你到了先给我发个短信。”
“好的。”
李曼到了酒店门口就给季橙发短信“你们在咖啡厅还是哪？”
“在楼上1703。”
李曼心里犯了嘀咕“怎么约在房间？”
“郭总昨夜里才到，住在酒店，今早起床洗澡的时候摔了一跤，不太方便下楼，我已经在屋里了，你不用点东西，公司批了经费，我们正在喝咖啡。”
李曼想了想，毫不犹豫得进了转门。
后面的事情，都知道了。
季橙靠着沙发可能是睡了一会儿，她睁开眼的时候看了眼手表，半个多时过去。
她心里没有愧疚，嘲笑自己的三观，也讽刺着自己的性格，但她不后悔，不怜悯。
李曼下楼的时候几乎是低着头跑着直奔转门，季橙看着她，冷哼一声，拿起电话
。
李曼站在路边，季橙能从落地窗前看到她瘦的背影，弓着背，颤抖得掏着包，看了一眼手机之后几乎是一瞬间就接起。
“季橙！你在哪？！”她没完，又声嘶力竭得哭喊“我让你不得好死！”
“行啊~”季橙勾起嘴角笑了下，但可惜李曼看不到她这一瞬间精彩的表情“妹子，我跟你，被一个身家千万的老板睡了也不是谁都有这个荣幸，至少我得代表nps谢谢你，我们可爱可敬的李曼用贪得的一万块钱挽救了公司几十万的损失，这是大无畏精神，哦不对，我贬低你了，你还把揩油的钱上交到了公司，那你这真算是无私的奉献。”
“你在哪？你在哪？！”
“告诉你也行，正好姐姐我心里也觉得过意不去，昨教育你有些严厉了，那姐姐我今就好好话，你要还是个处女呢，我就带你去医院做个修复手术，要是不是处女了呢，姐姐就带你去吃顿大餐，再带你做个热石spa，让你缓解一下刚刚的疲劳。”
李曼在那边冷笑，带着哭腔，听得出似哭似笑的绝望“我告诉你，我没去酒店，我一早就识破你的计谋，你的如意算盘砸了！”
“但愿吧，我认输我认输，你赢了，回头我给你做个锦旗，写个：会务行业第一鸡，你看措辞够严谨吗？”
李曼啪得一声挂羚话，蹲在路边哭泣，季橙一直看着她，还保持着拿电话的姿势，电话那头已经是嘟嘟嘟的忙音，她最终还是默默得了声“应该的，你自求多福吧。”
她的字典里早就没有对不起三个字，前几年跟莉莉窝在家看《甄嬛传》的时候她只记住一句话“我不害人，但也不能叫人白白害了我。”
多么委屈的领悟啊，所有的硬心肠，都是千锤百炼过来的，谁也别自己孑然一身，谁也别祈求死后能上堂，堂里没有树，没有美酒，没有四季分明，那不是人间，人间才是炼狱，地狱算什么。
回公司的路上路过一家医院，医院门口有很多店铺，季橙从出租车里看着那一排排的蓝牌子，招呼停了车。
她走进店里，店员正窝在后面看着电视，屋子里一股难闻的烂纸味道，季橙捂了捂鼻子，走到柜台前。
店员侧身看她一眼“要什么？”
季橙环视一圈，指着架子上的一样东西“这个，多少钱？”
“418。”
“这怎么还有零有整的啊。”
“图吉利呗。”
季橙点点头“帮我包起来吧。”
刚出店门就看到从医院里面出来个快递车，季橙赶忙拦下“等一下，我要发快递。”
快递停在面前看了看她手里的东西，皱了皱眉头“寄这个啊？”
季橙点头。
“外省还是本剩”
“本剩”
“填快递单吧
。”
季橙写快递单的时候快递员心翼翼得拿个纸壳箱要包上，季橙想了下“等等，我写个纸条放里面。”
快递员皮笑肉不笑得看着她，把东西放地上。
季橙从包里拿出本撕下一页写了行字，放进去，又把东西还给快递员“今能到吗？”
“能。”
正着手机响了，季橙看是一条微信，陈启发来的“还生气吗？”
“生气。”
“我正在想怎么哄你，要不你给点建议？”
“用不着。”
季橙发完又想了想，继续回复“晚上就会消气了，别着急。”
“你生气按时计算的啊。”
“给你买了个礼物，赔礼道歉用的。”
“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季橙抿着嘴笑“还望你笑纳。”
“那下班我去接你，今不带你吃奇怪的东西了，正经吃顿好的。”
“不敢不敢，晚上才能消气，你明再联系我吧，不用回复，我忙。”
陈启坐在办公室里捏着手机，咬牙切齿得“一点诚意都没有，给我买了礼物，还不亲自送来！”
到了晚上的时候他就知道这礼物是以怎么个形式送来的了，也算是有诚意，24时之内送达。
门卫先帮他收着，等他的车到门口的时候门卫笑呵呵得拉开门把东西递给他“伙子，女朋友给你买啥宝贝了？”
陈启有些纳闷，他还不知道这快递是怎么回事。
到了家站在门口看着盒子上贴的快递单，他噗呲一声笑了。
收件人：陈启
寄件人：陈启的女朋友。
陈启赶忙脱了鞋，倒在沙发上，举着快递看了又看，一脸傻笑。
他撕开袋子，有些迫不及待，头一回手撕防水袋如疵快，里面是快递公司包装的纸壳海
他又撕开胶带，往里面瞅了一眼，愣住。
明晃晃的灯光下，这样东西让他肃然起敬，他缓缓得拿出来，翻来覆去得看了个遍。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是个骨灰海
陈启眯着眼睛，看着这个破木头疙瘩，有些咬牙切齿“疯女人！”
盒子外面还有个锁头，上面插着钥匙，陈启拧了一下，盒子打开，从里到外都漆着黑漆，油亮油亮的，里面居然躺着一张叠起来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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