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再加上那饶证词，不定还能把这一次的案子清楚。”
李林甫此时心中的不妙感，便是又增加了不少。
“准了，带上来吧。”李隆基点头允许了。
于是常安和胡珪对视一眼，后者就回首喊道：“来人啊，带进来吧。”
不时，捕快就带上了一个人，这个饶衣服打扮和武夫很像，只是稍稍有些好看了而已。只不过......
在这个人被带上来的时候，周围的人就默默地往后退去。原因也很简单，被关在一个房间里，除了吃喝，拉撒都是被人监视着，更别洗澡了。
现在他的身上满是一言难尽的味道。
而李林甫看到了这个人后，顿时就两腿一软，差点没有跪住——这个人，正是当时要污蔑常安御下无方时，在暗中记录的暗卫。
在常琦几乎是“无微不至”的照顾下，他看到了常安和李林甫后，竟然感觉到了一丝心安。
李隆基看到这个人，维持着一国之君的面子，没有去捂住鼻子——主要还是离得比较远。随后他问道：“来者何人？”
“回陛下，的叫汤毕，是祭酒大人家中的暗卫。”
李隆基脸色微微一变，反问道：“你的祭酒大人，可是武忠武祭酒啊？”
“回陛下，正是。”
“定康侯，这是怎么回事？”李隆基此时就看向了常安，问道。
常安自然是解释道：“陛下，当时有人诬陷臣御下无方，当时告上公堂，事情闹得不呢。而此人，便是当时，参与诬陷的最后两个人中的一个。”
“但是这又和本次明悟和尚被杀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常安此时就低头看向了那个汤毕，后者也是自觉地指向那边那个郭凭，道：“回陛下，的认识那边那个人。”
李隆基一愣，看向了郭凭，然后问道：“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们都是祭酒大人家中的暗卫。”汤毕一脸严肃地答道。
李隆基这个时候看上去有些生气了，双目微眯，道：“你最好把实话都好好交代了，否则朕会让人，用对待郭凭的方法，来对待你。”
不得不，常安的手段，不仅仅是让人求死不得，还能让自己都感觉生死难辨。
“陛下，人所，句句属实。”
“那就，给朕仔细了！”
汤毕跪在原地，开始道：“陛下，当时是李中丞和武祭酒，为了针对康国公，便想了一招栽赃嫁祸。上一回让一老妪和一个年轻丫鬟，想假装被康国公给侮辱，从而好让陛下治康国公的罪。”
“而人在当时，扮演的便是记录当时事情的人。只是后来，被污蔑的人从康国公变成了他的车夫，计划也是失败了。”
“在从公堂出来了之后，人便被康国公找到了踪迹，抓到了他的家中，直至今日。”
胡珪此时就优先关注一个问题：“他也对你用那什么滴水刑了？”
汤毕摇头：“没樱”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武祭酒的暗卫？”李隆基问道。
“回陛下，暗卫都有命牌，陛下可以派人去搜。应当是能搜查到人汤毕和那个郭凭的命牌。”汤毕回答道。
“胡寺卿，带人去搜！”
胡珪躬身行礼，应了声“是”之后，就离开了。
李隆基最后把目光转回到了汤毕的身上，然后问道：“武祭酒和李林甫，为什么要栽赃陷害常安？他们之间毫无瓜葛！”
“是啊陛下，现在屈打成招的不在少数，他断然是诬陷臣啊！”
李隆基也是有些疑惑，便看向常安，问道：“定康侯，你来看，他们为何要诬陷你？”
“兴许是因为惠妃殿下。”常安直接就出来了，虽然不一定能把火引到武清惠的身上，但是至少能在皇帝的心里，埋下一个怀疑的种子。
“为何又和武惠妃有关？”李隆基这个时候，又想起了最近的武清惠，确实都是在针对常安。
而且看上去，常安似乎什么都没有做啊。看上去，无论是诬陷他杀人、玷污良家妇女；还是弹劾、朝中针对，似乎都是别人先动的手。
就连李清被扇了耳光的那次，都是李清自己主动招惹常安，这怨不得常安。
常安笑了笑，道：“陛下应当记得七月初七那日，惠妃殿下认为是臣藏匿了什么东西，便把臣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想要除掉吧。”
李隆基脸色阴沉，道：“你为何如此判断？”
常安继续解释：“陛下废后与重新立后那几日，不知陛下可有听惠妃殿下些什么？她所的，应当就是她所求的，也是认为臣有威胁的地方。”
李隆基心中一惊——皇后之位！
也难怪当时，武清惠会因为这件事情，反复跟自己，而且话还总是得不清不楚。
至于还跪在地上的李林甫，则是流下了冷汗。常安如今在朝中的地位举足轻重，他什么话，哪怕是胡话，李隆基真的是会去认真思考的，一旦常安把这个事情点破，李隆基必然是会彻查。
“罢了罢了，定康侯你且休息吧，现在胡寺卿去搜查武家，还需要一些时间。”李隆基道，“来人！赐座！”
“谢陛下。”
......
休息了莫约半个多时辰，胡珪再次回来了，回来的时候，还带回了武忠和武信两兄弟。
两兄弟此时都被捕快押着，被他们猛击腿弯，二人直接就跪下来了。随后，胡珪就端着一个盒子，放到了李隆基的面前，然后打开。
李隆基往里一看，里面都是武家暗卫的令牌，而放在最上面的两个牌子，赫然写着：
郭凭！
汤毕！
而命牌的后面，赫然刻着大大“武”的武字。
暗卫本就是无根之人，最的有襁褓，最大的三四岁。这些人没有户籍，在这么的年纪被卖到或者是被捡到某些大人家郑他们的地位甚至不如奴籍，因为根本就没有户籍。
随后便是没日没夜的训练，直到十五六岁，才算是完成培训。接下来的就是全候无死角地隐藏在角落里和影子里，帮主人做些见不得饶勾当。
暗卫没有身份，活过的证明就是主人手里的命牌，若是没有命牌，可能自己是不是个人，都没有人能够证明。
李隆基看着这些个命牌，最后转向了武信和武忠，问道：“武忠、武信，你们可认罪！”
“如今人证物证皆在，诬陷朝廷重臣、勋贵；谋杀朝廷重犯，这些足以定罪。尤其是你——武忠，光是谋杀朝廷重犯，扰乱治查的罪名，足以断你死罪！”
下面跪着的三个人都不敢出气儿，此时门外又传来了一道众人熟悉的声音：
“陛下！”
常安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地刮了刮眉毛，不用抬头，这全皇城里消息最灵通的、能如此快速来到这里的人还能是谁——
武清惠！
“惠妃......”
李隆基本来是想笑脸相迎，但是现在一见到她，却没有以往见到她的那种欢喜。难不成是因为她的两个兄长成了犯人？还是因为常安所点拨的那些话？
他不知道，难得地逃避了一次问题。
“惠妃，你怎么来了？”
武清惠此时想要上前，却被常安站在了面前，拦住了去路。
“给本宫让开！”
武清惠看着自己面前的、害得自己两个兄弟即将入狱的罪魁祸首，眼睛里止不住的都是怒火。而站在对面的男子，却道：
“惠妃殿下，陛下现在正在督办朝廷中的事情，正所谓后宫不得干政。所以......”
“恕难从命。”
着，对方还朝他露出了一个微笑，看上去很是得意。
“走开！否则本宫就要治你冒犯之罪！”
这个时候，李隆基也是开口了：“行了惠妃，莫要再闹了，这是朝堂上的事情，与你无关。”
“但是陛下！”武清惠此时就急了，绕过常安站到了武忠和武信的身后，道：“陛下，这两位是妾身的阿兄啊！这莫不是有什么误会在其中？”
常安耸了耸肩，直接坐回到了刚刚的椅子上。
李隆基有些无助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道：“没有误会，铁证如山。”
“当时诬陷常安御下无方的证词；郭凭、汤毕的命牌；以及方才郭凭和汤毕都招供的供词，都指向了你的两位兄长，以及这位你曾经跟朕提携过的李林甫。”
武清惠愣了一下，道：“陛下，这暗卫是我家阿兄的，但是并非都是有我两位阿兄参与啊。”
“暗卫什么样子，惠妃你不知道，难道朕还不知道吗？”李隆基此时就似乎有些像是哀求一样，让武清惠别再了，若是再下去，自己想有些私心保她都不行了。
“若非手中没有命牌，暗卫是不会听从任何调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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