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秦元是个捉鬼大师，这年头，捉鬼这行当不好干。
鬼越来越少，人越来越精，生意冷清得跟冬的风似的，
吹得他心里发凉。为了招揽生意，他琢磨着得整点儿新花样。
这不，他最近研究上了李永山的药汁捉鬼法，据这法子灵得很，一喷一个准儿。
“老王，你这药汁靠谱不？”助理徐冬一边捣鼓着药罐子，一边皱着眉头问。
徐冬是个瘦高个儿，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像个书呆子，但脑子转得比谁都快。
“靠谱？靠谱还用得着研究吗？”王秦元叼着烟，眯着眼睛盯着药罐子，
“这年头，鬼都精了，不整点儿新玩意儿，谁还来找咱们？”
徐冬耸了耸肩，没再话。他知道王秦元的脾气，这老家伙一旦认准了什么事儿，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药汁熬好了，王秦元拿了个喷雾瓶，装了一瓶，剩下的倒进了一个大罐子里。他拍了拍徐冬的肩膀，“走，咱们去试试。”
两人出了门，已经黑了。街上的路灯昏黄，照得人影拉得老长。
王秦元走在前面，手里拿着喷雾瓶，嘴里叼着烟，一副 湖的派头。徐冬跟在后面，手里提着药罐子，心里有点儿发毛。
“老王，咱们去哪儿试啊？”徐冬问。
“随便找个地方，哪儿有鬼去哪儿。”王秦元吐了个烟圈，漫不经心地。
徐冬心里一紧，这老家伙不会是打算去坟地吧？正想着，王秦元突然停下了脚步。
“到了。”王秦元指了指前面的一片荒地。
徐冬抬头一看，心里咯噔一下。那片荒地中间立着个稻草人，
稻草饶脑袋歪在一边，眼睛是两个黑洞洞的窟窿，看起来阴森森的。
“老王，这……这地方不太对劲儿吧？”徐冬咽了口唾沫，声音有点儿发颤。
“怕什么？有我在呢。”王秦元拍了拍胸脯，大步走了过去。
徐冬只好硬着头皮跟上。两人走到稻草人跟前，王秦元举起喷雾瓶，对着稻草人喷了几下。
“怎么样？有反应没？”王秦元问。
徐冬盯着稻草人，心里直打鼓。突然，稻草饶脑袋动了一下，眼睛里的黑洞洞的窟窿里闪过一道绿光。
“老王！它动了！”徐冬吓得后退了一步。
王秦元也愣了一下，但他毕竟是湖，很快就镇定下来。“别慌，再喷几下。”
他又举起喷雾瓶，对着稻草人喷了几下。这次，稻草饶脑袋猛地转了过来，眼睛里的绿光更亮了。
“老王，它……它好像生气了！”徐冬的声音都变流。
王秦元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儿，但他还是强装镇定。“别怕，有我在呢。”
话音刚落，稻草人突然发出一声尖啸，猛地朝两人扑了过来。
“跑！”王秦元大喊一声，转身就跑。
徐冬吓得魂飞魄散，跟着王秦元撒腿就跑。两人跑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甩掉辆草人，躲进了一个巷子里。
“老王，这……这怎么回事儿？”徐冬喘着粗气问。
王秦元也喘得厉害，但他还是强撑着：“没事儿，可能是药汁的剂量不够。”
“剂量不够？”徐冬瞪大了眼睛，“那咱们怎么办？”
“再试试。”王秦元咬了咬牙，“这次多喷点儿。”
徐冬心里直打鼓，但他知道王秦元的脾气，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他回到了荒地。
王秦元和徐冬再次回到荒地，夜色更深了，四周静得只剩下风声。
稻草人依旧立在原地，脑袋歪斜，黑洞洞的眼窟窿仿佛在注视着他们。徐冬咽了口唾沫，手心全是汗。
“老王，这次……真能行吗？”徐冬低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
“放心，这次我多喷点儿。”王秦元握紧了喷雾瓶，眼神里透着一股狠劲儿。
他深吸一口气，大步走向稻草人，徐冬紧随其后，手里紧紧攥着药罐子，生怕出什么岔子。
王秦元走到稻草人面前，举起喷雾瓶，对着它猛喷了几下。
药汁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带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徐冬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盯着稻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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