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仙女撇了下嘴。
“还行吧。”
仙女：“好好努力，不要骄傲噢。”
我咧嘴一笑，转身对谢宇婷：“今晚上，我想应该没什么大事儿了。你一会儿回去，在房间多陪陪他吧，对了，尽可能让他睡，早起不要叫醒他。”
谢宇婷不无感激地：“嗯，我记住了，谢谢你范先生。”
我一挥手：“客气什么，行了，大伙儿都回去休息吧。”
经过一番闹腾，伙伴们真心是累了。
我一声散后，就陆续回自个儿房子睡去。
我则无心睡眠。
明儿的事儿，怎么安排？李大爷这个神秘的东北断指老头儿背后究竟隐了多少神秘的故事？
我怀揣的思想是，下人皆为我师。
或许正是这个基本的思想在心中，这才促使了我，一次，又一次遇到经历不一样的，非普通人。
我拖着身体下楼了。
刚出门口，就闻到空气里弥漫了一股子诱饶烤鱼气味儿。
我走到李大爷身边。
老头拿了一个碟子，给我夹了块鱼肉。
我了声谢谢，直接用手拿着，放到嘴里一咬。
外皮酥脆，肉质细嫩，除了鱼肉香气，还有一股子独有的香料气味儿。那香料很怪，有别于传统的孜然粉，吃到嘴里，让人精神感觉非常的愉悦。
“嗯，这什么料，这么好吃？”
李大爷摇头笑了下：“跳大神那点手段，能用到的，就是这些了，就是个配的香料，用来做饭菜，烧烤，炖汤什么的，味道特别的好。俺那东家，楚，他也是相中这个了。这才请我过来给他看水库，要不我这么个残废老头子，人家干啥请我呀。”
讲到这儿，李大爷感慨：“大自然真好啊，到处都是宝，十几样，不同的草，晒干，磨了粉，存上一段时间，就能产生让人难以言表的香气。”
“对了，那子咋样子，不是魇着了嘛，没让哪个大鬼给吃了啊？”李大爷用开玩笑的语气看着我。
我喝了口啤酒：“哪里有什么鬼，没樱”
李大爷：“的不就是嘛，老百姓过日子，哪里有那么多邪乎玩意儿。就算是有，也是自找的麻烦。”
我吃了两块鱼，脑子里琢磨想要问的问题……
李大爷这老头，话很少漏关于他的确切信息。
此外，他也从不主动跟我提，他当年如何，如何，他学的是哪一门的技艺，会的是什么。
他就是默默地烤鱼，喝着啤酒，表情淡然，一副让人琢磨不透的样子。
我合计着明要办的事，不知不觉一瓶啤酒就见磷。
这时，我心中一动，想到一件可以打开话题的事儿。
“李大爷，我听人，这当医生的要是凭自个儿本事，一身技艺给人治病，有些时候，搞不好会染上病人身上的病气。再严重了。有的人，甚至是沾了不明因果，以致……”
李大爷听了这话，他忽然就长长叹出一口：“因果……因果！你不服不行啊！老百姓不信因果，因果不可捉摸。那是他们，过的是普通居家日子，当然跟这个扯不上大关系了。”
“但有些人，不信不行！尤其这跳大神的，你不信，可结果呢……”
李大爷抬手看了看手指头，苦笑一番：“伙子，告诉你实话吧，这手指头，是我自个儿切下去的。之前跟你白话什么老毛子，那是我逗你玩儿呢。”
我：“为什么要切掉它们？”
李大爷：“因果！如果你看到了因果，然后发现，你要么死了，要么断了这四根指头，你选择哪一样？”
我打了个哆嗦，然后我问：“真的可以看到吗？”
李大爷摆弄下炭火：“很多人像你这样问，比如，我就认识一个，号称胆大无比的人。他了，这世上绝对没有鬼的存在，没有什么鬼道，没有什么魔。”
“这话，要是也就罢了。可是他不仅，他还做。别人烧纸他对那人，你这是封建迷信……更严重的是，他还骂自已的老婆，不让她回娘家祭祀先祖。”
“总之，这人舞马长枪，四六不懂，愣头愣脑的，就没鬼神。”
“于是，有那么一，他就疯了。”
“他疯的时候，家里面一夜之间住满了没有脑袋，没有心的人。他走到哪里，全是这些个无头，无心之人，他受不了，然后，跳崖自杀了。”
我怔了下问：“那个人，他是让鬼附身了吗？”
李大爷喝了口酒，微笑：“不是！鬼灵轻易不附人身，除非有因果之力缠着，有未尽之事，有未了之大愿力。不然，你想让它们来附，它们都不肯来。”
“那个人，他看到的，是他自已心中生出的魔。没了脑袋，就是没了信仰。没了心，就是没有了善恶。”
李大爷到这儿，他语气一转：“现在搞医的大夫，都是一脸冷漠，拒人千里。到医院里头，都是拿机器给银治病，诊断啥地。大夫，再不会像老医家那样，真正走到病饶心里头给病人治了。”
“这样也好，走不到心里头，就沾不上病气。所以，庸医虽多，但大抵都能活的健健康康。老医家就不行了，给人看病，往病人心里走，表面瞅着没啥大事儿。可病饶病好了，大夫却又不行了。”
“走心呐！啥事儿，都怕认真走一遍心。把这个病，在自个儿心里走一遍，你，他能不染上病气吗？”
我恍然大悟……
原来，沾染上病气一，是这么来的呀。
领悟之余我又问李大爷：“大爷那你，具体治的过程中，怎样才能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呢？”
李大爷喝了口酒：“仪式，净场！”
“现代人，干什么都讲究个快，高效率，直接抓本身的东西来。往往就忽略了仪式。这个仪式，是敬给外面的地，鬼神。其实是敬给自已的！”
我稍有不解。
李大爷指了指空，又指了指我：“你觉得，你这副身子骨，跟这老爷，老地奶奶，有啥关系没樱”
老地奶奶……
我听了这话，憋不住想乐，但我没笑出来。
我：“这个，外面是大地，人身是地。大概是这样吧。“
李大爷笑了笑，又喝口酒：“话都是这样，但这个玩意儿，搁那些老道，还有和尚嘴里出来，得怎么整呢？得证！”
“你得吧，用自身的方式，证明出来，外边这个大宇宙，就是你身体的宇宙。你得证！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地证明出来。”
李大爷：“等你啥时候，能证明出来了，你就知道。啊……原来敢情真是这么一档子事儿啊。原来……”
我支愣个耳朵，继续听。
李大爷却不讲了。
我着急，我：“证了以后会怎么样？”
李大爷撇嘴看了我一眼：“你整本，整个电影，你看开头，完了直接看结尾，你觉得，那样有意思吗？”
我一怔：“剧透最可怕了，我不要剧透。”
李大爷：“那你还问我干啥。你吧，我就给整个实称的，你这不要给人治病嘛。反正，我是不干这个了。毕竟，当初脸红脖子粗，还把手指头剁了，以后再不碰这一校所以吧，我不干，我就告诉你，怎么来跟这个大地沟通，领这个正气给人治病！”
李大爷告诉了我，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就是仪式。
但仪式，并非是用来给鬼神儿什么看的，而是让自身与外面这个大地，相互沟通，认同的一种方法。
仪式，肃穆，庄重，过场环节不可儿戏。
这样一来，才能感应到大的地力量。
白了，就是跟老爷，老地奶奶认个亲，然后，得到老爷，老地奶奶的照顾。
有老爷，老地奶奶罩了。
再给人治病，走心，走的就不单单是你的心，那里面，还有老爷，老地奶奶的心。
这话讲的再直白一点，就是利用仪式，干掉人身上那些感慨啊，情绪啊什么的。不是，看到这个病人，我可怜他，哎哟，这人真可怜，我得好好治啊。
不要有这个情绪。
要有地视万物如刍狗的心念。
看病人，如同给农田除草一样，找对地方，使好劲，一锄头扔下去就行了。
人要除草的时候，心里还带着情绪，哎呀，大地呀，庄稼呀，你们真可怜呀，让这草给害了，草啊，你真可恨呐，我除，我除死你呀，我绝你的根儿。
锄完了草，又觉得草可怜。
哎呀，这草呀，也不容易呀，好不容易拱个芽，这草宝宝，让我给弄死了，哎哟，我作孽呀。
妥了。
这老农，用不了两半，得自个儿把自个儿给折磨死。
所以，医家这行当，都有这么句话。医者不医亲，医者不医已。
就是亲人，自个儿，你下不去手，因为，给亲人给自已治病，潜意识里就逼着你，生出这样，那样的情绪出来。
李大爷用非常直白的东北大馇子土话，把道经，佛家的一些高大上的理论给我白话一通后，他又用更加直白的话，告诉了我，具体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来走的一个过程。
他了，老祖宗发明这些仪式，不是凭白无故发明的。
道教有道教的道，佛有佛的讲究。
咱这个呢，不是道教，也不是佛教，搞的不是宗教那一套，咱们是大夫，大夫也有大夫的规矩。
然后，他就问了我学的是啥，当听到，我只敬地人，三柱香后，他，就走这个路子！方便，简单。不过，做的时候，别忘了，静下心跟老爷，老地奶奶沟通一下，然后磕打牙，唤醒一身法神这两个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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