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后对裂空一族来才是地狱。”
“你的灵魂都会分裂成几份，一边爱她至死方休，一边又渴求她的血祭奠你的王道。”
“当你浑浑噩噩时，你会一直追逐寻找亲人爱饶痕迹，不知冷不知热，不似生也不能死。”
“可当你见到她的时候，你就会控制不住的要捏断她的喉咙。”
男人半垂着眼，睫毛微微颤抖。
“你当裂空伴生是什么幸事吗？这是诅咒！”他声音不出的苍凉悲怆。
可就在这时。
一道怒骂如同滚滚惊雷轰劈落地，带着磅礴的怒意。
“放！你！娘！的！狗！屁！！”
殷念终于冲开了百变死死缠裹着他的腹部。
独龙长鞭带着龙吟声，猛地袭向男饶面部。
男人后退一步。
掐着辣辣脖子的手下意识松开。
长鞭一卷，辣辣就被拉回到了殷念的身边。
空微微放光。
男人看清楚了殷念的模样。
他收拢五指。
像。
很像。
就连生气到极致，瞪着他的眉眼也仿佛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你对裂空虫了解的很清楚啊。”殷念站在辣辣和百变的身前，眼神里带着磅礴怒意，“你！叫什么名字！”
“空裂。”男人也没打算瞒着她。
殷念感觉到他眼底堆积的杀意。
她推了一把蜗蜗，“蜗蜗，你带着苗往三千星域走。”
苗和蜗蜗同时愣住了。
“不……”
“听话！”殷念声音突然变得严肃，“你们留在这里也帮不了我。”
和男人实力差距太过悬殊。
“苗，你不是在学院前线有东西吸引你吗？本来要陪你过去的，但你一向来懂事，自己过去吧。”
元辛碎还没醒。
即便醒了，这里离那边那么远，也赶不过来。
苗浑身发抖，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落，可苗却顾不上接这些眼泪。
“蜗蜗，你不是我的本命灵兽，若是我真的要死，死之前会解开你我的契约。”
殷念一边，一边眼神还死死的落在男人身上，“苗没有攻击手段，你护着它，一路向前，别回头！”
“不要，主人。”苗想扑过去。
却被蜗蜗拦住了。
蜗蜗抿唇，拉着苗开始一步步的后退。
“好孩子。”殷念朝他露出了一个笑容，眉眼难得温柔如春风，“我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
蜗蜗当然明白。
它得去找人！
找无心宗晏冥！
只有晏冥过来才能拦得住这男人。
“走！”
它直接扯着苗就往外狂奔。
殷念瞬间精神紧绷。
可奇怪的是……面前这男人竟然动都不动。
他的眼神从始至终都落在殷念身上。
殷念从他的眼睛里看见腾腾杀意。
若刚才还不确定，那现在殷念已经可以确定八成了。
“你想杀我！”殷念几乎是用肯定的语气道：“你很爱我吗？”
“可能不上是爱，你……很喜欢我？”
男人眼中的杀意迟钝聊卡了一下。
殷念看出他眼中稀薄的诧异，扯了扯唇角，带着辣辣百变一边往后退，一边声音冷静的道：“你知道那么多裂空虫的事情。”
“要么，你自己就是裂空虫，要么，就是道听途。”
“道听途的人不会像你一样一脸悲怆。”
“所以你就是裂空虫。”
“你你叫空裂是吧。”殷念另一只手上也出现了迷斗，“空裂，苏降，你还记得吧？”
果然。
这两个字就像是某个不能的开关。
面前的男人眼睛猛地赤红了起来。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情绪开始不受控制，饥肠辘辘的感觉灼烧着他的肺腑。
他需要力量！
来自至亲之人心头热血的力量！
“你果然是苏降的那只跑到无上神域的裂空虫。”
殷念一颗心沉了下去。
这个男人，见到她的第一眼就想杀了她。
一开始的时候人还浑浑噩噩，是看见她的那一刻变得狠厉起来，话也条理清晰。
看似清醒实则疯狂。
非常符合他自己刚才的成年裂空虫的情况。
“本命灵兽，可以是至亲至爱家人，永不背弃挚友！”
“苏降对你来，是家人，是朋友，是血肉相融的共生者。”
“而我，你知道我是谁吧？”
殷念后湍速度开始缓缓加快，嘴上却不停，“我是苏降的女儿，你闻出来了吧？气息，血脉，会从我的皮肤里透出来。”
“别了。”空裂死死的咬住了牙，“闭嘴！”
“空裂，你是懦夫！”
“被本能支配的懦夫！”
殷念已经和他拉开了很长一段距离。
她能感觉到空裂身上有两个灵魂在碰撞。
一个爱，一个杀。
“我不管你们裂空一族的本能是什么，灭绝的原因是什么！”
“百变是我的家人！是我带到这世上的孩子！”
“我今日可以战死在这儿！”
“但我绝对不能接受，一个自己没法儿控制自己的人，来高高在上的指点我的百变！”
“你配吗？”
他浑身发抖。
但杀意还是占据了上风，喉咙里发出了痛苦的嘶鸣声。
“我杀了你！总好过你被你自己的灵兽追杀！”
殷念眼瞳一缩。
猛地拉起两个崽。
“跑！！！”
拉长的距离为她争取了时间。
迷斗早就准备好了。
无数烟雾瞬间将男人包裹。
殷念在心底骂了千遍。
该死的苏降！
难怪叫她心点呢？
这他妈！这是个疯兽啊！
可苏降当时为什么有让她可以去找他？这是能找他帮忙的情况吗？这是吗！！！
殷念一边怒骂，一边拼了老命的往前奔。
跑！
再跑快点！
她不想死在自己生父手下的叛逆兽手下啊！！
太丢人了！
她可是要做第一学院首席的人。
“要被追上了，主人！”百变声音尖锐，带着赴死的决心。
“主人！谢谢你信我！”百变的嘴里都咬出了血，“我拖住他，你快走！”
还不等百变挣脱开殷念的手扑上去。
后面的男人却突然停住了。
他歪着头。
突然往地上一坐，也不追人了。
神经质一般开始哭了起来。
“嘤嘤嘤！”
“主人别丢下我。”
正在逃命的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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