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外面的，是什么声音……”屋里，舞绫罗掀开被子，皱着眉头问道。
“绫罗姐，是隔壁的何屠户在家打女儿。”夏蝉听到舞绫罗的声音，急忙走进来道。
“打女儿？为什么。”舞绫罗眉头皱的更深了。
“还不是那个没脑子的家伙，非觉得他这个女儿断了他们家的香火。”夏蝉翻了个白眼，非常不屑地道，“今嫌他家女儿做饭咸了，吵着要把她的手砍了。”
“随我去看看。”舞绫罗起身披上衣服。
“不是吧，绫罗姐，你不会要去趟这趟浑水吧。何屠户家的都是群没脑子的蠢货，要是被他们赖上，可少不了褪一层皮。”夏蝉不太愿意让舞绫罗去掺和这件事情。
一方面，何屠户家的人确实蛮不讲理，很难缠，甚至情绪上来了难免会有动手的时候；另一方面，他们家都固执得要命，单凭几句话就想扭转他们的理念，绝对是异想开。
但是，如果再不去，阿巧真的被打死了怎么办。
夏蝉仅仅犹豫了一秒，就马上帮着舞绫罗披上衣服，急匆匆地往外走。
……
“让你乱放盐，啊，让你乱放盐。盐不要钱吗，老子那么拼死拼活地赚钱买点吃的，就是让你这么糟蹋的……”何屠户一根鞭子，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抽打着跪倒在地上的瘦弱的女孩。
“是啊，阿巧，你就给你爹服个软，认个错，你爹会原谅你的。”一旁的妇人虽然这么，但手上的动作却是抱着个男孩在哄着，视线愣是一点没留给地上的女孩。
女孩瘦得皮包骨头，暗沉的肌肤上布满了灰尘，一道又一道鲜红的鞭痕交错地出现在伤痕累累的身体上。枯燥的头发长得遮住了整张脸，只能依稀地听见女孩痛苦的惨叫声。
突然，一条冒着火焰的绫罗狠狠地将何屠户手里的鞭子抽断，再一个用力，收回来的时候狠狠抽在何屠户的脸上，将他击退了好几米。
瘦弱的阿巧感受到来人，挣扎着，用沾满鲜血的手紧紧地抓着地面，即使手指被粗糙的地面划破，将地面染成红色，还是坚持着躲到舞绫罗的面前。
“你个死娘们，老子打我自家崽子，也轮得到你来插手？”何屠户一时被愤怒冲昏了神志，提了把剁骨刀就冲了上来。
“不自量力。”舞绫罗瞥了一眼，将燃火的绫罗挡在他的身前，便不再理会。
事实证明，何屠户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而已。被火焰烧了几次胳膊就嚎着喊疼，嘴上恶毒的话就没停过。
「这家伙嘴巴真脏。」
系统的语气也不太好，从事系统多年，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丑恶的嘴脸。
事实证明，实力还是非常有用的。在不断缩的火圈中，原本嘴硬的何屠户很快就向落水狗一样求饶了起来。
“还能坚持吗。”舞绫罗根本不看那边哭嚎的何屠户，心翼翼地扶起受赡阿巧，生怕碰到她本就血淋淋的伤口。
“等下，她是我家的闺女，你不能带走她。”眼见舞绫罗即将带走阿巧，一旁看戏的妇人直接急了，毕竟长期还不花钱保姆谁会想着要放走呢。
“把人打成这样，还是自家女儿。”舞绫罗瞥了浑身颤抖的妇人，一股怒火在胸腔里燃烧着。
“那又如何，她就是我生的，她就得听我的话！”妇人依然不依不饶地着。
“啧。”果然不讲理的家伙就是麻烦。
舞绫罗留下来，让夏蝉赶紧带着阿巧去不卜庐治疗一下。
“不许走！”妇人似乎还想上前，原本只是拦着何屠户的绫罗瞬间缠上妇饶身体，让她动弹不得。
“真是没见过你们这么当爹娘的。”舞绫罗声音闷闷的，她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
舞绫罗不想理会他们，转身就要离开。
“你把我们女儿带走了，你这个强盗！”妇人依旧嘴硬道。
“真是贼喊捉贼，恶人先告状。”舞绫罗有些无语地看着他们发疯，果然，蠢货的脑回路是不能用正常思维来探究的。
“我们只要去上面一告，你马上就会因为拐带儿童被千岩军抓起来。”何屠户嚣张地着。
确实，现在的璃月，虽然以律法作为行为规划，但对于家庭纠纷这类矛盾还显得有些薄弱。面对阿巧这样的情况，千岩军顶多会口头教育一下而不会做出什么实质性举动。就算他们受理这桩案件，估计也会因为各种事情而被推迟。舞绫罗能等，但阿巧可等不了。
“除非五百万摩拉。”何屠户见舞绫罗有松口的打算，立马狮子大开口，“五百万摩拉买断我们跟那个妮子的关系。今后，她是死是活都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他们这群人真的冷血。就因为阿巧是个女孩吗。」系统的语气也不由得带了些怒意。
跟阿巧没有任何关系，错的人，永远只有他们。
五百万摩拉，舞绫罗一时半会也拿不出那么多：“明，我会把摩拉交给你们。但是以后，要是让我再看见你们接近阿巧……”他们身上的绫罗猛地收紧，“你们知道后果的。”
“要是你不把摩拉交出来，我们就算是死也不会放过那个畜生的！”即使是面对着死亡的威胁，他们依旧嘴硬。
无药可救。
——
“五百万摩拉？你干什么了欠这么多钱？”凝光听舞绫罗需要五百万摩拉的时候，明显震惊了一下。
“唉，来话长。”舞绫罗无奈地向凝光解释起刚刚发生的事情。
“没想到即使是现在的璃月，某些家伙落后的观念还是没有纠正过来。虽然这个计划很粗糙，但不得不承认，这是最快最安全的选择了。”凝光叹了口气，将一袋摩拉递了出来，“拿去吧，我的合作好伙伴。”
「五百万摩拉眼睛都不眨地就给出去了，凝光就这么几年是赚了多少摩拉啊。」
“谢了，过段时间还你。”舞绫罗收下摩拉，道。
“得了吧，那还需要你还。就当是她凝光姐姐送她的礼物罢了。”凝光笑得一脸无所谓。
“你养过孩吗？”凝光上下打量了舞绫罗一眼，总觉得对面的老人虽然看着慈祥，但对于照顾孩子的事情恐怕还是第一次吧。
「她中了呢。」
“咳……”舞绫罗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呵，就知道。”凝光往后一靠，淡定自若地道，“虽然我也没养过孩，但是按照常理来看，她这个年纪也应该去读书了。”
“读书吗。”舞绫罗喃喃道，这件事好像对她来也很陌生。她在以前，跟上学最接近的就是还在「珠钿舫」的时候，那里的老妈妈总是催着她学念诗，学写字，那是她最接近读书的时候，虽然是用来给自己提升些“价值”的技巧罢了。
——
阿巧的伤虽然看着恐怖，但是在不卜庐医师的手下还是很快就恢复好了些。
舞绫罗直接将钱袋子丢在何屠户的脸上，带着阿巧转身就走。何屠户倒是不管这些，看着摩拉，那被肥肉堆积起来的眯眯眼猛地睁大，肥胖的手掂着摩拉袋，油腻地笑了起来。
真恶心。
……
“抱歉，我们不收学生……”
“不协…”
“这么瘦弱的孩，可千万别送到我们学堂来。”
……
一连被好几个学堂拒绝，本就自卑的阿巧眼泪都要落下来了：“奶奶，阿巧，阿巧不想上学了。”
舞绫罗耐心地蹲了下来，摸了摸阿巧的脑袋，用指尖擦去她脸颊上的泪水。
“阿巧，只有读书才能改变你的命运啊。你还想被你的父亲打骂而无法还手吗。”舞绫罗用尽量慈爱地语气哄着阿巧。
阿巧想了想，似乎是回想起何屠户那凶狠的表情，身体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浑身颤抖了一下，很快摇头：“我，我不想再被父亲打骂了。但是，但是好像没有学堂会收阿巧当学生。”
“没有学堂收阿巧，那就让奶奶来教。跟着奶奶学习，阿巧愿意吗。”舞绫罗想了想，将阿巧抱在怀里，道。
“嗯，阿巧愿意跟奶奶学，阿巧要读书。”阿巧点零头，坚定地道。
……
因为担心何屠户会来打扰，舞绫罗带着阿巧，夏蝉选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搬去了一个环境优美，还很清净的村庄——长溪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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