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熟悉的男人站在巷子中央，随意地将手中抢来的刀甩了甩，刀刃上面沾满的血液顺着刀身滴落在地。而他的周围也倒了一圈流浪武士，他们的身上被砍出大大的伤口，看他们没有半点反应，大概是都已经死掉了吧。
即使是作为现场唯一一个还站着的人，他的情况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身上的衣服被划得破破烂烂的，沾染了鲜血，将黑色的布料都染成了暗红色。他提着刀，摇摇晃晃地朝着还留有一口气的武士首领面前走去。
就在两人还在对峙的时候，灯笼的光芒照亮了巷子，将两饶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啧……”看清来人，「他」微微皱眉，不是让他在绫子奶奶那里等着的吗。
被刀指着的武士首领像是找到了机会一般，朝着光源的方向丢出一柄飞刀，想要借此寻找突破口。
“啧——”更烦了，这个家伙怎么还有武器。
「他」收回向武士首领砍去的刀，迅速掉转了个方向，将擦着身体飞过去的飞刀打飞出去。
“砰——”灯笼落地，最后的光源熄灭了，巷子里重新变得黑暗。托马吓了一跳，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一般，挪动不了半分。
与此同时，武士首领也借着这个机会，迅速脱身。等到「他」在朝着原先的位置劈下一刀的时候，只砍到他留下来的衣服。
这算什么，金蝉脱壳？
「他」随手将抢来的刀丢在地上，顺便踢了一脚堆在身边的尸体，走到已经吓呆的托马面前。
“回神了。”「他」用力弹了一下托马的脑袋，捡起地上已经熄灭的灯笼，将灯笼重新点亮，塞进他的手里。
“嗯……啊？！”托马看到面前这张因为沾了血更显凶恶的脸，又一次受到了惊吓。
“瞎叫唤什么。”「他」略有不满地揉了揉托马的脑袋，“不是让你在绫子奶奶那里等着吗，怎么不听话。”
“我等了好久，等不下去了……而且，也是怕你生气了，故意不来接我……”托马握着灯笼的木棍，有些不自在地道，“我是不是，给你添乱了？”
“……没有，还算不上麻烦。不过，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啊，我像是那种会随便生气的人吗。”「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直接把托马的头发揉得乱糟糟的。
“哎呀，头发乱了是很难整理的啊。”托马地反抗了一下，把在脑袋上作乱的手拍了下去。
“嗯……所以我不会整理。”「他」是怎么得这么理直气壮的啊。
托马看着他乱糟糟的白发，上面甚至还沾了凝固的血块。托马感觉手上有点痒，好想把那乱糟糟的头发梳理干净。
等下，血块？
托马才想起来，先前看到的那些狰狞的伤口，连忙问道：“你的那些伤口，没问题吗。”
“嗯？”「他」没想到托马会这么问，愣了一下，挥挥手不在意地道，“没什么，皮外伤而已，只是看着吓人。回去包扎一下就好了。”
怎么会有人对自己的身体这么不上心啊！
最重要的是，他又要多洗一件衣服！
等下，自己好像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那些家伙是什么人啊。”托马指着倒了一地的尸体问道。
“没什么，离岛徘徊的流浪武士而已。那些商贩给我给了我钱，我就尽尽义务，帮他们处理一些来闹事的家伙。”「他」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是这次来的有点多，差点翻了车。”
这是有点多的问题吗。
托马一阵无语，还想什么，却被脑袋上的一巴掌给打断了，“想这么多干嘛，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回家，然后乖乖睡觉。”
那只手在衣服上蹭了蹭，确认没有沾着血迹之后才试探着牵起托马的手。
“我看到了……”托马无语地抬头看着「他」，“你刚才不会是借着揉我脑袋的工夫把血擦在我头上吧。”
“……”「他」心虚地移开了视线，“我刚刚忘了。”
“谁信啊！太过分了吧！”
——
回到家里后，「他」本想随便拿水冲洗一下伤口，就算是清理过了，却被托马一把拉住。
“你……想干嘛？”托马一言难尽地看着「他」的举动，再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
“清洗伤口……这样方便一点。”「他」理所当然地道。
“到底是谁教你的啊！”托马扶着额头，感觉头好痛，拳头硬了，好想打人。
“嗯……我自己琢磨的。”
“……”真亏你能活到现在。
托马一声不吭地取出医药箱，替他一点一点上药。从整个医药箱落灰的程度来看，他所谓的包扎大概只是用绷带缠了一圈而已。
真是的，就没有人看着他一点吗。
“怎么了啊，总比某个从蒙德独自乘船来稻妻的家伙好多了吧。”「他」试图找回场子。
“喂，翻旧账是吧。”托马笑得十分危险，手上的动作也不由得加重了几分。
“嘶……”「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但是作为长辈的骄傲让他拒绝在托马面前示弱，只能憋着一口气强撑着。
“疼了就喊出来啊，脸都憋红了。”
“呵，就这点力气而已，疼什么。”
“哦……”持续用力。
——
等包扎完成，「他」已经瘫成一条咸鱼一样趴在床上，动弹不得。
“啧，嘴真硬。”托马将医药箱收拾好，把被刀划破的衣服左比划，右比划，确认这件衣服还有修补的必要之后，丢进了洗衣篓里。
就按照他这身上没什么钱的情况来看，丢掉一件衣服估计得让「他」心疼上好几。
托马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到「他」的面前。
“怎么了。”「他」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像今这样的事，你还要做多久。”托马问道。
“不知道。他们有需要，我就得接着给他们帮忙。我也就只有这点用了。”「他」重新把脸埋了回去，不想多。
“……”托马沉默良久，把自己珍藏许久的御守拿了出来，“把他带着吧。这是我母亲留给我老爹的，能带来好运。”
“我不需要，你自己留着。”
“让你收着你就收着，要是你像今这样遇到危险，我也会很担心的。”
“……”他不再多，似乎是睡着了吧。
托马轻轻地将御守放在他的床头。
——
“大人，任务失败了。”
“呵，早知道你们派不上用场。要处理掌中刺，还得动点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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