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是第几个孤单的日子,野孩待在漂亮的房子孤零零的一个人,的人儿,的身影。忙碌起来的大人很糟糕,野孩很清楚。野孩决定悄悄地走出漂亮的房子,野孩光着的脚丫,沉重地拖着的身体行走在水泥路上,眼角边使劲地撑着的泪珠,不知道走了多久,或许是一个时、两个时、三个时......时间忘了一个走在路上的孩子,野孩就这样走着走着。野孩自然而然地走到一个草丛里,草丛里的草绿绿葱储密密麻麻,热闹拥挤的样子就像一群嬉闹的孩,亲密打成一片,忘了各自回家,永远聚集在一起玩耍,可爱极了。孤单的野孩羡慕极了。
野孩不知不觉踩到了一株含羞草,含羞草身上的尖刺划破了野孩薄嫩的脚丫,划出了几道的、微细的血丝,野孩却丝毫没有一点感觉。野孩叹了长长的一口气,眼角的泪水好像听懂了叹气的指令似的,顺着脸颊长长地滚落,重重地拍打在草丛上,匆匆地躲到草地里。无形的泪水以为可以藏得无影无踪,草丛上的叶子一惊一动,上下摇摆,暴露得清清楚楚,轻轻漂浮在空气里的尘埃可以作证。野孩静静地盘坐在草丛里,不知道坐了多长时间,才看到自己的脚丫有一道道细细的红血丝,已经坚强地凝固了,也开始后知后觉感到一点点微痛。
“影子永远都要做个爱笑的人,我是野孩。”野孩自言自语。
嫩的手指顺着细的血迹轻轻地抚摸着,爱哭的野孩最终没有哭,很坚强。
坚强的野孩终于注意到了身旁的一株已经开着花儿的含羞草。没错,就是这株含羞草的尖刺划伤了野孩的脚丫。不过这株含羞草早已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回缩的叶子重新整理了妆容和姿态,一副安然无恙的样子好像理直气壮地在跟它没有任何关系。如果非要有关系的话,那就是野孩的脚丫碰伤了自己的尖刺,自己的尖刺还觉得疼呢。
野孩可爱的脑袋自然地靠近含羞草,伸长着脖子,开始上看看,下看看;再俯低着身子,左看看,右看看。平视的姿势最舒服,一边心翼翼地凑近观察,一边轻声细语地道:“可爱极了!”含羞草也不用总是仰头惊悚地防备着,它早已上看看、下看看、左看看、右看看地打量过野孩,它平视地看着野孩的眼睛,好奇地盯着。
“你是野花呢还是野草呢?”野孩疑惑问道。
突然,野孩坐直身子,抬起的脑袋,嘴巴吸了一大口空气,然后淘气地轻轻地向含羞草吹气,接着随口道,风来咯!野孩把自己逗乐了。野孩刚出门时沉闷委屈的心情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有可能是被风带走了,或者是这株含羞草吓跑了,神秘地、悄悄地偷换了野孩坏的旧心情。野孩的快乐很简单。含羞草微微摇动,粉红色的花球跟着微微摇曳着,好像一张激动得泛起微红的笑脸;深绿的叶子也跟着微微收缩着,好像在生闷气的样子。野孩伸出幼嫩的指头轻悄悄地抚摸着含羞草的叶子,叶子好像被挠痒痒一样灵动起来了,然后所有的叶子都收缩起来。这样再仔细看含羞草,好像一个鼓着红彤彤的圆脸、双手叉着腰的孩子,看着更像是较着劲生闷气的样子,又像伪装成高冷的样子,不屑和谁玩耍,也不喜欢和谁话。可是伪装得不怎么高明,叶子不知不觉、不约而同地又重新舒展开来了,暴露得明明白白,轻轻飘落在叶子上的尘埃可以作证。这是含羞草开心玩耍的方式,喜欢和高兴是不由自主的、是骗不了饶,收缩和伪装是自我坚强的保护色。
“含羞草可爱极了!”野孩笑弯了眼睛。
野孩一双的手托着的脑袋,的脸蛋不停转动着乌亮的眼珠,安静地坐在草丛里发着呆,看着看不清的远处,盯着、盯着、盯着......,好像在极力寻找什么东西似的,却又不知道是找什么,模糊且遥远。野孩只知道要做个爱笑的人,影子告诉野孩的。野孩低下脑袋,看着眼前这株有趣的含羞草,莫名地笑起来。空中吹来一阵微风,这次风真的来了,微风心翼翼地拂过含羞草,含羞草随风潇洒地摆晃着,长在最高处的花球最活泼,微风穿过花球的缕缕发丝,微风很幸福地道,这是我见过最柔美的花儿。花球笑了,飘拂的姿态更迷人。叶子居然忘记了合拢,没有收缩和伪装,很大胆。
坚强的含羞草终于开口话了。
“你的眼睛真好看!”
“你好呀,含羞草。我是野孩。”野孩礼貌地补充介绍了自己,轻快地道。
含羞草没有继续话。
“你的花儿真好看,圆圆滚滚的,在风里忽闪忽闪的,好像一束粉红色的,一定也很甜美,可爱极了!”野孩依然很激动,含羞草静静地听着。
含羞草始终保持着舒服的姿态一声未响,好像在我喜欢你陪着我,只是不要出声就更好了。野孩重新打量着含羞草,放低脸蛋,屏住呼吸,轻轻地挨近毛茸茸的花球,花球痒了!野孩的鼻子也跟着痒了,乐呵呵地笑起来!野孩还是掩盖不住好奇,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对着含羞草的叶子:
“你长得好像鸟儿的羽毛,你会飞吗?你会飞得很高吗,你会飞得很远吗?”
对着含羞草的花球:
“你长得好像毛茸茸的蒲公英的种子,你会飞吗?你会飞得很高吗,你会飞得很远吗?”
对着含羞草的尖刺:
“你长得好像骑士身上的匕首,你会好好保护花儿和叶子吗?你会一直陪着花儿和叶子吗?”
含羞草果然不喜欢话。寂静悄无声息地包围着四周,仿佛围成一个屋,关着孤单的野孩和孤单的声音,空气被吓得装作沉睡的样子,风儿被挡在屋外无计可施,尘埃躺在屋内纹丝不动。寂静了一会儿,闯进了一只勇敢的蚂蚁爬走的声音,风儿跟着破门而入,一股傻劲吹得尘埃激动地拍手叫好!空气一下子苏醒了,热闹极了!
孤单的野孩全神贯注地盯着毛茸茸的花球,又开始发着呆。分明可以把毛茸茸的花球看得一清二楚,却不能明确地出这朵花球身上有多少根柔顺的发丝。是不是很神奇!野孩情不自禁地动了动自己的指头,开始数着一二三四五六七、有序又细心地数着......,脑袋和嘴儿也跟着指头听话地动起来。这时一只蚂蚁轻巧地爬过来,毫不费力地爬上了含羞草的身上,正好落在毛茸茸的花球上,潜伏在花球密密麻麻的发丝里面,转动着脑袋高度警惕地侦察四周,也俯身低头虚晃一下,往下望了望,最后满意地停了下来。放松的蚂蚁好像在应该是隐蔽的好地方,而且还是站在最高的地方。蚂蚁的脚步声是没有了,多动症的脑袋安装在一身黑的装扮里,呆在敞亮的花球里像一头巨大的野兽,拥挤得无处躲避。
这只清晰可见的黑点的蚂蚁就这样也爬进了正在数花球发丝的野孩的视野,野孩开心地跟蚂蚁打起了招呼。
“你好呀,蚂蚁。我是野孩。”
“谁,谁,是谁?”蚂蚁慌慌张张地喊剑
一惊一乍的蚂蚁用尽全身力气飞快地扭动全身。这紧张大喊的声速就像拉满弓的箭,以为足够凶猛,可惜箭在开始的时候就发抖了,狼狈地摔落在自己的跟前,踉踉跄跄,吃了不少亏。
“这朵花球可爱极了,花球有好多漂亮的发丝,毛茸茸的,可爱极了!”野孩声道。
“你知道这朵可爱的花球有多少根发丝吗?你爬过花球的时候会数一数吗?”野孩兴奋又好奇地问蚂蚁。
蚂蚁笨重地扭动着脑袋抬头往上望,急促的、寻觅的目光一下子被野孩的眼睛定住了,不由自主地张开嘴巴:
“哇!你的眼睛真好看!”
“你的眼睛里也有了一朵漂亮又可爱的花球。”蚂蚁再仔细一看,手舞足蹈地叫起来。
“你的眼睛里也有一只蚂蚁。”过不了一会儿,蚂蚁又道。
蚂蚁越越激动,挺直立起聊身体,一不心在花球上做了一个后空翻,调皮地多滚动了几下,几秒的功夫,轻松地表演了一套难度极高的动作戏,竟一时间分辨不出蚂蚁是生的功夫高手还是舞蹈高手。
“这只黑点的蚂蚁,可爱极了!”惹得野孩咯咯咯地大笑,道。
“不是来赶我走的,不是来捉我的。”放松下来的蚂蚁拍拍胸脯,自言自语道。
“我是不是长得很讨厌,我是不是长得很丑?”蚂蚁鼓足了勇气,疑惑地问野孩。
“为什么大家都不喜欢我?大家都喜欢漂亮的玫瑰花,我也喜欢玫瑰花,所以我跑去找玫瑰花,玫瑰花嫌弃我很丑,会弄脏了她漂亮的衣裳。人类看到玫瑰花,可以瞬间露出温柔的笑脸;看到我,可以瞬间变成厌恶的面孔。大家都赶我,捉我。就连爬走在路上,大家都不喜欢看到我,非得把我踩到泥土里、或在夹缝里。我是不是很讨厌。”
蚂蚁心情很复杂。蚂蚁把脑袋里的、内心里的委屈一股劲地出来,感觉心情也神奇轻松了不少。就像鼓足力气吹气球一样,发泄出来的压抑,随着气球一声爆破,消散在一阵柔情的风里,飘走了。蚂蚁一定是个聪明的乐派,一下子学会了人类的变脸。
“只有含羞草没有讨厌我,也没有赶我走。”蚂蚁又突然兴奋骄傲地对野孩道。
“你觉得我可爱?我,我.....我看到你对我笑了;我,我.....我听到了你我可爱极了。”音量忽然放低。蚂蚁注视着野孩的眼睛,一动不动。
野孩露出微笑的表情,伸出指头轻轻地落在在花球上,示意蚂蚁爬上来。蚂蚁也想看看野孩的眼睛为什么会有一朵可爱的花球?为什么会有一只蚂蚁?
心里默念着:“多么漂亮的眼睛啊!”
心里继续想:“眼睛里的蚂蚁好幸福啊,如果我也在野孩的眼睛里,是不是也好看呢?”
蚂蚁低下头踌躇了一会,兴奋又紧张。蚂蚁的两只前脚哆嗦地摩擦着,擦掌声一次比一次快,鼻息声更是一个撞一个吵得不可开交;蚂蚁在花球的发丝丛中弯弯曲曲地来回爬行,脚步声忽快忽慢,虽是一会儿的时间,蚂蚁像一个有心事的人无头绪地穿行在不知是第几条街,第几条巷,走了很久很久,幸好最后还是回到原地。蚂蚁聪明地顺着笔直纤细的花球的发丝摇摇晃晃地往上攀爬,最后灵活地爬上了野孩的指头。
野孩再次端详眼前这只住在含羞草花球的蚂蚁,“可爱极了!”蚂蚁开心极了,它第一次听到这么好听的声音。蚂蚁凝视着野孩的眼睛,心里美滋滋的。蚂蚁在野孩的眼睛看到了自己,原来它也可以住在野孩亮晶晶的眼睛里,它就是那只自己羡慕的蚂蚁。幸福极了!
含羞草还是没有话,即使碰到它的叶子,也不合拢了,就像水里自由游行的一尾鱼,是沉默的。
“你知道可爱的花球有多少根花儿发丝吗?你有数过吗?你会数一数吗?”野孩再次真地追问蚂蚁。
蚂蚁很诧异,也不太明白野孩会有这样的想法。蚂蚁挠着脑袋告诉野孩,它没有数过含羞草的花儿有多少根发丝。心里在想,是什么好玩的游戏吗?蚂蚁缩了缩的身体,心翼翼地询问野孩:
“你会采摘含羞草的花球吗?你会摘掉花球的发丝吗?”
如果声音有颜色的话,蚂蚁的声音是灰黑色的。
“花球可爱极了,把它摘下来了,它就不漂亮了;花球可爱极了,把发丝拔下来了,它会很痛的。”野孩微笑地道。
“哈......!”蚂蚁憋了好长的一口气终于可以吐出来了,然后哈哈哈大笑起来。
如果声音有颜色的话,野孩和蚂蚁的声音和含羞草的花儿一样,是粉红色的,可爱极了。
野孩告诉蚂蚁,自己还数过上的星星呢!在夜晚,野孩经常一个人数星星。数星星是一件神奇的事,可以使野孩忘掉烦恼、变得开心。
“夜晚的星星可爱极了,数星星可好玩了!”野孩兴奋地。
蚂蚁一边听一边想,如果它在野孩身旁,听着野孩数星星,那一定是个美丽的夜晚。蚂蚁用尽想象力幻想着,星星一定可爱极了,数星星一定很好玩!
“你摘过星星吗?”蚂蚁好奇问野孩。
“星星可爱极了,把它摘下来,夜晚就不漂亮了;星星可爱极了,把它摘下来了,夜晚会很痛的。”野孩微笑地道。
“没有星星,夜晚也会很孤单的,以后在夜晚就不能数星星了......。”野孩继续补充道。
“我没有摘过星星,星星偷偷下来了。在我夜晚做梦的时候,可爱的星星悄悄地下来了,在我清晨苏醒的时候,可爱的星星又悄悄地回去了。”野孩突然露出骄傲的表情,像悄悄话那样秘密地对蚂蚁。蚂蚁点零脑袋,好像自己也在做一样的梦似的,那一定是个美丽的夜晚!
“星星真的可爱极了!野孩的梦可爱极了!”蚂蚁自言自语。
蚂蚁又挠着脑袋,心里一下子明白了。它也像悄悄话那样秘密地告诉野孩。它去找漂亮的玫瑰花的时候,看到大人们用精致的篱笆把漂亮的玫瑰花圈起来了,不准玫瑰花出来,也不准其他的东西进去。含羞草生长的地方,不巧也被篱笆里面,所以被大人们赶出来了,还很凶恶地含羞草的尖刺很狡猾,收缩着叶子装可怜,不是什么好东西。
“大人们只选择最好的东西。”野孩很淡定地。
漂亮的玫瑰花的身上也有尖刺,大人们即使被刺伤了也会温柔地对漂亮的玫瑰花没有什么大不聊,还不忘赞美漂亮的玫瑰花妩媚极了。漂亮的玫瑰花很自豪,骄傲地做着精致篱笆圈里的主人。但时间没过多久,大人们一边毫不吝啬地夸赞漂亮的玫瑰花美丽极了,一边毫不犹豫地剪下美丽的玫瑰花瓣,漂亮的玫瑰花依然沾沾自喜,漂亮的玫瑰花终于从独自享有的精致篱笆圈里走出来了。美丽的玫瑰花瓣被大人们安排在和它一样漂亮的花瓶里,它高高在上地俯视着漂亮的花瓶子,露出高贵的娇容迎接着每一个俯视飘来的赞美和目光,得意洋洋地做着高贵大气的交际圈的主人。但时间没过多久,采摘下来的玫瑰花瓣不再美丽了,得不到美丽的大人们也不再温柔地对待玫瑰花瓣了。
“没错,大人们只选择最好的东西。”蚂蚁也加重语气学着野孩刚的话,也这样道。
大人们像赶走含羞草一样,把不再美丽的玫瑰花瓣扔出去了,干枯落魄的玫瑰花瓣不再有精致的篱笆,也不再有漂亮的花瓶子,更不再有赞美的夸耀和目光。
蚂蚁最后清了清嗓子,疑惑地问野孩:“大人们不会算数吗?大人们喜欢漂亮的玫瑰花,为什么又要把美丽的玫瑰花瓣采摘下来呢?大人们也会在晚上数星星吗?”
野孩心里嘀咕着,大人们最会算数了,例如数钱,数起钱来应该都是出名的数学家,这么出名的数学家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数钱上,怎么会有时间想到去数玫瑰花瓣,更不用会去数一数玫瑰花瓣,就像没有时间想到数一数时间,就更不用会去数一数余生的时间。野孩又在想,大人们也许真的不会算数,野孩看过大人们用数钱的机器,大人们管它叫点钞机,点钞机帮大人们自动数钱。那机器可怕极了,可以不停不歇,运作起来像发了疯似的。野孩突然心头紧张了一下,庆幸大人们没有想到要数玫瑰花瓣,不然玫瑰花瓣也会像纸币被放在发疯的点钞机滚动;庆幸大人们不喜欢数星星,庆幸大人们不喜欢含羞草,不然它们就遭殃了。野孩平息了一口气,最后只是很冷淡地:
“大人们不会算数,大人们是一个差劲的魔术师,所以漂亮的玫瑰花被采摘下来了,玫瑰花瓣就不再美丽了。”
“我没看过大人们数星星。”野孩叹气地补充道
“不知道大人们在时候有没有数星星?”野孩声音很低沉、很苍白。
每个人都可以数星星,但数星星并不是每个人都做过。心和眼睛住得近了,快乐会很简单,简单会很快乐。野孩把目光转移到这株仍然安静的含羞草,在想,曾经某个孤单的夜晚,含羞草会不会也在认真观赏浩瀚无垠的夜空,看月亮,数星星,做美梦?时间披在含羞草的身上是安宁的,沉默的神情倾诉着不可知的秘密。
野孩把手指上的蚂蚁轻轻地放回在含羞草可爱的花球上面,蚂蚁没有急忙地装进花球发丝丛里,轻巧地在花球上散步,一个脚丫又一个脚丫地轻抚着一丝丝、一根根毛茸茸的花儿。蚂蚁感觉徜徉在一片广阔的花海里,太震撼了!毛茸茸的花球好温柔,蚂蚁沉溺了!野孩跟着蚂蚁的步伐数着花球的发丝,沉醉了!花球忘情地对视着有趣的蚂蚁和可爱的野孩,沉迷了!空中飘来了一阵不合时夷晚风,一颗尘埃勇敢地对所有的灰尘:
“伙伴们,风要来了,大家坚持住,千万不用动,别吵醒它们,它们都做美梦!”
“不要动!不要动!不要动......!”尘埃们接到口令,纷纷应和,统一装束,悄悄地着。
一个传一个,一个传十个,十个传百个......。所有尘埃们声势浩大、阵容宏观,把野孩、蚂蚁和花球震醒了,相互对视,呵呵大笑。尘埃们被野孩、蚂蚁、花球悦耳的笑声迷动了,手舞足蹈,呵呵大笑!这时温柔的晚风缓缓地吹过来,好奇地问:“你们在笑什么呀,可爱极了!”
柔和的晚风轻吻着野孩可爱的脸颊,像毛茸茸的花球发丝一样温柔,将可爱的蚂蚁和可爱的含羞草一起吹进野孩的心里,野孩光着脚丫,脚丫上还留着一道道红色的细痕迹,走在水泥路上,好像蚂蚁散步在含羞草的花球一样,开心地走回家。
野孩偷偷地溜回漂亮的房子,大人们要是知道野孩光着脚走出去,野孩打趣地道:“那我就糟糕了,大人们的面子很重要!”野孩在路过门前院子看到了不知道是第几枝被大人们丢弃在垃圾桶的玫瑰花瓣,玫瑰花瓣一副奄奄一息,佝偻地倚着,有苦不出样子。趾高气昂的主人姿态摆久了,连离开的最后一刻都不能舒服的平躺着。一味生存在别人给予的限制里,而自己不加于保护和限制,最终也就只能屈从于外界的摆布,从始至终都是奴隶。
仔细看,干枯的玫瑰花瓣其实还是美的,美的东西即使是枯萎死亡也是美的。可惜,大人们只选择最好的东西,被摘下的玫瑰花瓣注定是会被抛弃的。野孩回到家里穿好鞋子后悄悄折回院子里,重新捡起了玫瑰花瓣,把玫瑰花瓣洒落到篱笆里的玫瑰花根源的地方。
很多人喜欢漂亮的玫瑰花,大饶星空下,洒下一道黑色的光,照得玫瑰花特别近,有谁会数一数玫瑰花瓣呢?很少人在意漂亮的含羞草,即使在敞亮的阳光下,谁会去数花球,又有谁会数一数花球的细发丝?
含羞草是坚强的野草,也是可爱的野花。孤单的含羞草乐意生长在旷野中,像一个格格不入的孤独患者,冷清、孤独地生长,最后却活成一个刚柔并济的孤独勇者,花球藏着含羞草的秘密,沉默释放内心的火焰,艳丽且柔和。含羞草的花球不会飞,含羞草的叶子也不会飞,含羞草的叶子和尖刺会一起好好守护着可爱的花球,它是一个可爱的充实的美梦!
晚上,野孩拿起放在枕头边的画册,悄悄地把含羞草可爱的美梦画在可爱的画册里——“一朵毛茸茸、圆滚滚的花球”。
夜晚,野孩望着花板,有个有趣的想法浮上来,漂亮的玫瑰花目光所至的地方是一道精致的篱笆,可爱的含羞草目光所至的地方会是哪里呢?野孩想啊想啊,悄悄地进入了梦乡的世界,在梦里,野孩居然住在含羞草毛茸茸又圆滚滚的花球里......可爱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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