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今还能看到点有意思的事情，这人有点勇。”
“你们幸灾乐祸干什么，他好歹也是正式锦衣卫，要是被见习打脸，你们脸上有光？”
“什么有光无光的，你这种想法，只能你还没适应如今的世界！”
“对，见习还是正式不重要，只有力量才是真实不虚。”
方辉心中泛起不好的预福
耳边又传来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戏谑调侃。
“这方辉难道是掩藏在力士之中的高手？明知道那左玄机前一周击败二段前期的吴震，他还这么高调，应该是有信心？”
“看得出来，他应该是认识这左玄机，那眼神我熟悉，难道他也是一匹黑马，低调修行实力强大，终于要借打压左玄机的机会展现自己的实力？”
“嘿嘿，要教训左玄机，二段中期都不保险，起码要二段后期，千锤百炼发细微大力才行，毕竟这左玄机的赋体魄还是很强的。”
“难道这是吴震找来报仇的？或者终于有高手看不惯左玄机这见习装逼装高深莫测？”
“见习，阁下莫非是三段磨皮强者？”
“你们，这左玄机到底是什么实力？听他前面连命火是什么都不知道，然后没多久就击败二段，吃什么长大的？”
“我看他是装的，故意表现像白一样，好让其他人震惊。”
方辉越听越不好了。
他能确定，左玄机可不是命火都不知道，而是真的才接触修行没多久。
还记得自己等融一次调查他的时候，他作为左家的私生子，受到打压，连武馆都进不去。
临时抱佛脚，搞本桩功，以为他只是运气好，进了锦衣卫。
没想到！
击败二段？
这才多久？
修行这么简单吗？
发生了什么？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有这种妖孽？我怎么敢看他不爽？
他很想对那些戏谑议论的人问一句，你们是逗我吧，一定是逗我吧，承认吧，我不生气！
咳嗽一声。
“咳咳，我承认我刚刚的声音大了一点。”
声音一凝。
“但是！”
“但是我今日主要是表明一种精神，哪怕这位同僚乃是才高手，我方辉作为锦衣卫，也不会变得畏畏缩缩，武道修行，岂能畏强如虎。”
看向其他学员。
“诸位见习学员，这就是我今想向大家传递的精神，大家以后正式上岗，要是遇到强者，也要敢于维护帝国利益，维护我锦衣卫之威严。”
“另外，还要有一颗善于明辨本质的眼光，也不能太过莽撞，其中就要把握一种度，就像刚刚，大家肯定以为我是向左玄机兄弟挑衅，聪明人就知道，怎么可能？明明对方比我强，我难道不承认就能改变事实？我这是故意如此让大家更有感触而已。”
“咳咳，左兄，你不用站起来，我就是表达一下对待强者的平衡，嗯，要是表达不当或者有什么误会，下来方某自罚三杯。”
又看向一边的训练营教习。
“杜师，你看我这特意的表演，很像真的吧，还行吧，大家应该明白我不是真的要和左兄切磋，咦，左兄，你怎么还是站起来了？”
左玄机全身一股力量流动，顺畅阳刚，从上到下，合力一踏。
一股风浪四溢，整个人就出现在方辉面前。
“接我一拳！接下活，接不下...死！”
话语一落，还不待其他围观的锦衣卫和教习变色反应。。
一道拳头已经出现在方辉的眼前。
“轰！”
方辉感觉自己先看到那拳头，然后才听到轰鸣。
眼神之中，好似被那拳头覆盖，整个人感觉到僵硬，来不及求饶，来不及求助。
只感觉强大的力量镇压而来，感觉有狂风肆虐，感觉整个人避无可避，感觉来不及举手抵抗。
心灵被那种强大的力量和杀意覆盖。
好像自己下一刻就要毙于拳头之下，被对方毫不遮掩的杀意打成肉酱。
“不要！！”
终于喊了出来。
从恐怖的梦魇中惊醒，一脸的苍白。
急促的呼吸几下之后。
“我没死？”
这才发现，那个拳头停在自己脑门一寸的地方。
带起的狂风把自己的头发压得和头皮紧紧贴着，上面还有冷汗粘连
左玄机笑眯眯的放下拳头，然后拍了拍方辉的肩膀。
“方前辈用心良苦，果然不愧资深前辈，临危不惧！”
完慢慢往回走去。
然后又回过头。
眼神奇怪。
“前辈需要换个裤子吗？演得太真了！”
方辉这才回过神，感觉裤腿有股温热。
僵硬的慢慢低下头。
从裤裆开始，一股液体打湿了裤子，还在从裤脚流出。
一股尿骚味弥漫。
又僵硬的抬起头。
看到无数奇怪的眼神。
脸色变得苍白。
“啧啧啧，不会吧，就这都吓尿了？”
“刚刚谁的不会畏强如虎？”
“丢人啊，就算左玄机实力强横，也不会这样怕吧，大不了一死而已，再了，对方又不会真的杀人。”
“估计是被吓到了，左玄机忽然出手，那速度，我都吓一跳，我还以为会看到他头颅被打爆呢，就这？血都没流，伤不起死不起，没意思！”
“速度的确快，对了，是我眼花了还是怎么回事，他刚刚那股力量感，好似贯通一体的刚力，整个人仿佛猛然弹射。”
“不会吧，这就二段了？靠，就算二段，这方辉也不用那么恐惧吧，咱们锦衣卫，心理素质不应该这么弱啊，一个拳头就吓成这样。”
方辉脸上红白青之色交替，羞耻不忿后怕...
刚刚，那个拳头真的好像充塞视野，真的好像让自己无法闪避，真的感觉到对方的拳头之中，带着某种锋锐某种镇压斩杀之力，好像比别饶拳头更重更直击人心。
那些人自以为是的评价，哪里知道自己感受到的恐怖。
眼神盯着左玄机慢慢走回位置的背影。
嘴里张了张，却不出话。
他心中知道。
那个人，那个左家私生子，才接触修行两三个月的年轻人，赋和实力比这些旁观者想象的还要恐怖强大。
“刚力？”
站在一旁的教习杜岩眼神复杂。
左玄机表现出来的力量，他不清楚是不是他所有的实力。
但是他很确定，刚刚左玄机踏地窜出，力量整合，绝对是刚力特征。
一周时间，他真的依靠桩功和基本呼吸法，突入二段。
一周前，就能斗败二段前期，而现在，好似猛虎盘踞，又有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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