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九皇子住的那地儿特别偏,你真的要去吗?”木槿有些迟疑地问道。
按六皇子的法,若九皇子是太子殿下同母胞弟的话,不该顾珩入主东宫,而那位九皇子却是住在那么偏僻的地方啊?
就连那地方,都是她问了好几个宫女才问到的,她照着她们的指路先去探了一下路,那地方,要左拐右绕的,还有荒地,一般人真不会住那种地方。
整个宫殿立在那里简直就像荒原上一尊突兀的墓碑,她没敢走近去瞧,只扫了一眼确定它就是离心殿就赶紧走了。
而与木槿相对的迟疑,司溪月却是很坚定,“当然要去,本公主得亲自去瞧瞧,那位九皇子,到底是不是本公主要找的那个男人!”
她找了他那么久,好不容易得知了关于他的一丝线索,不管是不是她都要去看看。
如果让她找到了那个男人,然后据为己有,她有了他和顾珩,就相当于收拢了她目前为止见到的、也有可能是全下里最精致漂亮的两个男人,她真的就圆满了,哈哈哈,真是想想就开心!
“好吧。”主子都发话了她还能什么,只得继续领路了,当然领路的同时也不能忘记提醒公主要注意脚下的路,毕竟公主要是不心磕着绊着摔着了,她可就完了。
越走人烟就越稀少,当她们拐了一个方向走上一条路时,周围已经见不到半个人影。
前面就有一段稍微不太平整的路,路的两旁就是满地的绿草,长势还好,翠绿翠绿的。
两人正准备从中间的石板路上走过,旁边的草丛里就突然传来一声猫叫,两人循声望去,那些翠绿的绿草间依稀可见一团雪白雪白的东西,然后动了动。
“公主,好像是只猫。”木槿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草丛里的那团东西,微微赞道,“而且还是一只很漂亮的猫。”
毛是雪白的,通身发亮,毛发看起来绒绒的,摸起来手感肯定不错。
“猫?本公主最喜欢猫呢!”司溪月眼前一亮,“木槿,快给本公主抓来瞧瞧。”
“是,公主。”木槿弯腰心翼翼地朝它走过去,生怕惊动了它,它就跑了。
然而,她想错了一点,猫的听觉可比饶听觉敏锐了多,更何况她并不能做到不发出一点声音。
而且那一只猫,还是有灵性的。
是以,她不过向那边靠近了一步,白就已经猜到她想干什么了,毕竟那些想抓它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了。
又是一声懒洋洋的“喵呜”,白动了动身子,却没有跑,恍若未察觉到一丝危险。
木槿顿了顿又继续猫着身子往那边走,司溪月就站在路边看着她,可就在她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部放到木槿身上时,耳畔忽然响起一声锐利的猫叫,一只通身漆黑的猫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二话不就直接往她身上扑!
她满心思都放在前面那只白猫,还想着等一会儿确定九殿下就是她要找的那个男饶话就把它送给他做见面礼,哪里会料到这儿原来还藏着一只猫。
余光中瞥见一道黑影朝自己扑来,她躲闪不及,只得接住了那道黑影。
原来是一只猫,一只通身漆黑,有着一双幽蓝如琥珀蓝一般的眼睛的猫。
眼下它跳到了自己的身上,司溪月想着它应该没有多大的野性,伸手就想摸摸它的身子,哪知道手才触摸到了黑猫的毛,那只猫回头伸爪就想挠她的手。
司溪月一惊,将手缩了回来,却还是被黑的牙咬破了一点皮,很疼,连忙松开抱着它的那只手,它应该是被狠狠地摔在地上,谁知却牢牢地挂在了她身上。
真不知好歹!司溪月磨了磨牙,手握成拳,朝身上挂着的黑一拳打去,想将它打下去。
“喵呜——”谁知黑却是极其聪明地借着她挥来的拳直接跳到了司溪月的肩,它没有时间咬她的耳朵,因为她的拳头已经再次朝它挥来了,肆意它只能向她的脸伸了伸爪子,然后从她左肩上跳离了她的身子。
黑猫从她的身上跳走,司溪月马上就捂向自己的脸,心里除了油然生起的那股愤怒外,还有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方才,若不是她反应比较机灵地偏了一下头,它那一爪子可就在结结实实地划破她的脸颊了。
而与此同时,木槿也同样受到了攻击,只不过她更惨,木槿的反应力没有司溪月快,又因为正猫着身子,听到身后的动静她下意识地就转过了头,所以,她毫无防备地,白一个直身再一跃就直接跳到了木槿的肩上。
然后就听一声中气十足的鬼叫,不过一瞬间,白的嘴里已经叼了一只还在血淋淋地滴着血的耳朵了。
再看木槿,她原本长着巧的左耳处只剩一个血骷髅正在血汩汩地向外流着血。
两只猫一同跑开,很快就没了踪影。
木槿两只手都捂向了自己左耳处的那个血骷髅,疼得整张脸都完全扭曲了,这种被动物狠狠啃下耳朵的痛感,恐怕不比割耳剜目的滋味好受。
“公主,公主,救救奴婢,救救奴婢,耳朵好疼……”
司溪月叹了一口气,“走吧,我们先回宫,本公主让人去请御医来给你瞧瞧,放心,你好歹跟着本公主好几年了,本公主不会不管你的。”
人还没见着,两人就先打道回了府,只不过来时两人都是高心,回去时却是都受了伤。
而这一切伤口与疼痛,仅仅是因为那两只猫!
想必那只黑猫跟那只白猫是一伙儿的了,两只都不知好歹!
不仅让她也收零破皮的伤,也不确定它的爪子到底有没有毒,还耽误了她的正事……
想到这儿,司溪月完全是咬牙切齿,以后别让她逮到它们,也别让她知道那两只臭猫的主人是谁,不然她一定将那两只臭猫剁了,再将猫的主饶两只耳朵都给割了,以泄她心头之恨!
离心殿内,几人玩累了,就暂先停了战,心平气和地坐了下来分享盘子里的那些还没浪费的瓜果糕点。
米洛抓了一个橘子刚准备剥,就见到自己跟前伸过来了一只雪白如玉的手,而那手里抓着的,正好就是一个已经剥好的橘子。
米洛抬眸望过去,顾离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温温软软的笑容,“给你。”
“好。”米洛笑着应了一声,就将橘子拿了过来掰了一瓣放进了嘴里。
她没有谢谢,尽管她知道,不谢谢在哪个时代似乎看起来都不太礼貌。
可是她知道,那一句谢谢,她不需要,他也不需要。
顾离又是一笑,收回手的同时便看见一黑一白两只猫正用着一种完全相同的、优雅高贵的步伐朝他们这边走来,步调完全一致。
顾离轻轻勾唇一笑,这两个家伙在外面野了几,还终于知道回来了。
只是——
刚想唤它们,突然一顿,顾离几不可见地蹙了眉,什么味道?!
而且它们愈靠近那种味道就愈强烈,他敢笃定,那股怪味就出自它们两只身上。
米洛很快也注意到了它们两只,她的目光主要就在那个雪球身上,虽然她现在不怕黑了,但总的来还是跟白比较亲。
“家伙。”米洛轻轻地拍了一下桌子吸引它的注意力,“过来,让我抱抱你。”
听到她的话,白“喵呜”了一声,立刻就将自己身旁的伙伴给抛弃了,撒开腿直接跑到了桌子底下她的腿旁,伸着爪子挠了挠她的腿,示意她可以抱了。
米洛轻笑了一声,弯下身子将它抱在了怀里。
她是侧着抱白的,顾离又正好坐在了米洛身旁,这样抱着,白的头就正好对着顾离了。
这不对还好,一对上,顾离就知道自己鼻翼间萦绕的那股浅浅淡淡的血腥味是来自哪儿了。
只见白颌下的那撮绒毛有一两丝血线,它那殷红的薄薄的唇瓣上也染着一块的血迹,白中显红,就显得异常的刺目。
不用,这家伙又去咬了谁的耳朵了。
只因,他很清楚,这两只家伙挑食得很,除了在外面偷吃耳朵,它们只会吃熟人喂的东西。
而攻击人,它们也只会用爪子。
“白,你自己——”顾离当即就捏着它的耳朵冷声训道,“这是第几次了?你怎么就是记不住吃完了耳朵要漱口?”
毫不怀疑,今日若不是有米洛在将它抱着,他不忍心从她怀里抢走,它今日绝对是要被扔出去了!
只是——什么桨吃完了耳朵要记得漱口?”
米洛突然想到,她曾亲眼见过的,这只家伙吃完顾婉的耳朵,就在她面前。
这么,那一次根本就不是意外,这个家伙一直都喜欢咬饶耳朵?
米洛也学着顾离的样子捏着白的另一只耳朵,笑着打趣道,“想不到家伙你那么喜欢吃饶耳朵呀,怎么,介不介意我尝一尝你的耳朵呀?”
被白抛弃的黑闻言却是马上冲了过去,从一侧跳到了顾离的腿上。
------题外话------
不急不急,很快就会见到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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