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
这不会是弄错了吧？
张真有些发愣，直直的看着面前的李如霜，思绪开始飞速转动。
他的记忆虽有些模糊，但很多细节却记得清楚。
就比如白花花的大腿，以及九浅一深。
但转念一想，泗国公家教甚严，如果眼前这女子真是李如霜的话，那绝对是整差了。
“你这来子！”
张真正想着，忽觉得自己衣襟被人一薅，身子当即踉跄后退。
随后，一张写满愤怒的面孔便出现在他眼前。
张真忽然想起了这人，他是泗国公家大公子，李如霜的大哥，现任殿前兵马司千户，李雄英！
张真赶忙开口解释道：“大哥，我我认错人了，你信吗？”
“我信你大爷！”
李雄英闻言双眉直立，沙包大的拳头眼看就要贴上来了。
“大哥且慢！”
正此时，清脆的声音灌入耳畔，像是救世仙音。
张真转头，正对上李如霜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不知为何，此时张真竟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一丝狡黠。
“妹为何拦我？”
李雄英拽着张真的衣领，脸上怒意不减：“这厮如此编排你，难道饶了他？”
李如霜闻言却是一笑，轻声道：“大哥不急动手，等问清之后再揍不迟。”
听到这话，张真心中忽的泛起几分警觉。
这妮子绝对是憋着坏呢，她是不是认出自己了？
想到这，张真抢在李如霜之前，朝李雄英开口道：“我就是故意的，有种的你锤我啊！”
李雄英闻言，心中也升起几分狐疑，沙包大的拳头非但没锤下去，反而放下了。
张真面露焦急之色，想着赶紧锤啊！锤了好借坡下驴开溜，若被认出身份，那乐子可就大了。
可就在此时，只听李如霜问道。
“方才我听见掌柜的叫你二爷。”
“你不会是姓张吧？”
“不是！我姓刘，刘二麻。”
张真挺胸抬头，不卑不亢。
现在这情况，就是锤死他也不能认啊。
怀安王的儿子出去胡搞，居然把未来媳妇当成姘头了。
这事若是真闹到王府去，挨顿板子都是轻的，万一被皇上知道了，那张真以后就别混了。
李如霜闻言，似是兴趣更浓了，开口问道。
“哈，好个刘二麻，那我问你……”
“二爷！二爷！”
正着，外面忽的传来一个声音。
这声音甚是熟悉，张真立刻转头看去，果然是自己随身的伴当厮。
他这次出门刻意谁都没带，就是不想让这丑事漏出去，要让这货给喊破了，那不得尴尬死。
张真连忙给他使眼色，可那厮好像完全没看见一样，一边喊一边推开左右的看客。
见张真正被李雄英拽着衣领，立刻一瞪眼，喝道：“大胆狂徒！”
“别……”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对王爷动粗！”
张真想开口阻止，可还是晚了一步。
李雄英松开张真的衣襟，脸上的愤怒转为冰霜，眯着眼看向张真。
一旁，李如霜的侍女眼中带怒，直直的瞪着他。
倒是李如霜面色如常，一语不发。
张真感觉脸上有些发烫，尴尬的快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了，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
“呵呵，那个，李千户，李姐，误会，都是误会。”
着，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厮。
此时那厮也看清了情况，知道自己错话了，正缩着脖子站在一旁。
“那个，是不是府里有急事？”
张真开口，不等厮回话，直接伸手，一把扯了啬衣襟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喊。
“那可要赶紧回去，晚了可就坏了。”
酒肆中的看客见状都掩面轻笑，有些人还不时看向李如霜这边，彼此交头接耳。
张真走后，李雄英转头看向妹，沉声道：“等回去，我定将此事告知父亲，让父亲面圣，惩治这来子！”
“不用了。”
李如霜浅浅一笑，转头看向桌上那张一千两银票，顺手拿起递给身旁的侍女，轻声道。
“碧玉，你去一趟王府，知道怎么吗？”
“知道！”
侍女碧玉将银票放好，低声道：“姐放心吧。”
完便径直出了酒肆，直往怀安王府去了。
李雄英此时眉头微皱，轻声问道：“你打算就这么算了？那来子……”
“妹妹知道大哥的心思，你一直都不同意这门亲事。”
李如霜笑着打断兄长的话，顺手揽住他的手臂，亲昵笑道：“可圣旨已下，真闹到陛下面前，咱家以后就和王府结仇了。”
“那又如何？咱家……”
“大哥别了。”李如霜晃动着兄长的手臂，撒娇道：“不是带我出城骑马吗？现在就走吧。”
看着幼妹，李雄英心中五味杂陈，轻叹口气。
“哎！也不知你看上那来子什么了！”
李如霜也不回答，只是笑，李雄英也不再追问，而是带着妹妹离开酒肆，翻身上马，直奔城门而去。
骑在马上，李如霜伸手摸了摸胸口，里面挂着一枚吊坠。
想到儿时的一幕画面，一抹轻笑浮上面颊。
……
“你跑出来找我干啥！”
街边，某巷。
张真拽着厮，劈头盖脸的问道：“不是和你了吗，让你别跟着我！”
“不是，二爷，是真出事了啊！”
厮脸上满是委屈：“的也不知道二爷您……”
“出啥事了，赶紧！”
张真此时一肚子怨气，根本不知道往哪发。
泗国公家一对兄妹当面啥都没，可不代表之后不找后账啊。
得像个办法把这事糊弄过去。
“那个，就刚才，有个姑娘上府里去了。”
厮吞吞吐吐的开口：“她，她和二爷您有云雨之欢，您答应给三千两银子，可人却跑了。”
听到这话，张真脑中文一下，一把抓住啬衣领，话的声音都变了：“后来呢？！”
“后来，后来王爷恰好回来了，全听见了。”
“王爷给了那姑娘三千两银子，之后就去跨院寻您，见您没在，就让府里的人出来找。”
厮带着几分哭腔：“二爷，的是偷偷跑出来给您报信儿的，您快点回去吧。”
“王爷这回是真生气了。”
张真闻言傻眼了，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站在原地。
“二爷？”
忽然，张真嗷的一声。
“快！快给爷备马，出城！”
“让我老子逮着，非被打断腿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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