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摊前，李初一收回思绪。
拿起筷子，几口就是下肚。
瞬间，他便是全身顿住。
因为，他居然觉得腹中有了半饱的感觉，而且很是清晰。
毫无疑问，他遇到了和第五碗饭异曲同工之事。
“客官，吃饱了没。”
“您饭量大，以后就来我这饭摊吃算了，反正只要一碗的钱就能管饱，这多划算。”
“您是不是这个理诶。”
摊主哥了一句，就又接待下一个客人了。
李初一却是久久不能平静，因为以他如今见识，依旧根本不能察觉这一切的原因是什么。
且这位年轻摊主身上，没有丝毫法力波动或者特殊之处，无疑，是位正儿八经的普通人。
片刻之后，李初一学着旁边人付了钱，就转身离开了，不过确实物超所值。
当走在大街上，看着两旁热闹场景时，他是哪哪儿觉得不对劲。
如不远处，是一个酒楼，此时老板正大腹便便的，给那些伙计结算工钱。
“你一月一两银，今日刚好满一年工，总共一百两，你收好了。”
“谢东家，祝东家生意红火。”
“嗯。你一月也是一两银，当时好了半年结算，这是八十两，你数数。”
“嘿，东家远近闻名的诚信，还能信不过您。”
看这一幕，李初一当即有点神经错乱，怀疑人生的感觉。
见旁边有一冲辫娃走过，当即拿出块糕点，叫住对方。
“哥哥，你腿不好想让我扶你吗？”，娃一脸疑惑。
“不是，我就想问问你，一年多少个月啊？”
“十二个月啊，哥哥，你不会除了腿不好，脑袋也不好吧？”
娃一脸可惜，糕点都不要就跑开了，只觉得这哥哥好可怜，又残又傻，所以不能要对方东西。
李初一:“……”
呵，这一下，他完全不能理解了。
深吸口气后，只能继续走着。
渐渐地，他还看到一些男女，闭着眼睛走路居然毫无障碍，而且也都是普通人。
还有，他路过一些药铺时。
发现里面没有丁点药材，只有一个老郎中坐镇在此。
而有人进去时，也只是给人家开一张方子，那人居然就奇迹般的痊愈了。
不止如此，他还见到城中有一座求子庙。
一个男子进去，最后居然挺着个肚子出来了，简直太过炸裂，让他有些没眼看。
总而言之，在差不多逛了半后。
李初一觉得这座城池，除了看着正常外，实则哪哪儿都不正常，让他有一种极为不真实的感觉。
“轰”
空突然一声雷鸣，李初一抬头望去，只见空如墨染，即将大雨倾盆的模样。
而街上行人，也是步伐匆忙起来，收摊的收摊，归家的归家。
李初一见状，忙走到一旁屋檐下。
几息之后，便是豆大雨滴落下。
眼前瞬间化作白茫茫一片，重重叠叠雨幕遮挡了视线。
地上雨水横流，耳畔充斥着纷乱的雨声，空气潮湿，冷意阵阵。
李初一怔怔看着这一幕，心中莫名滋生出几分孤寂。
不过下一瞬。
却见风雨之中，一道青花油纸伞，荡漾开层层雨幕，就这么映入眼帘。
伞下是一女子，眼波流转间，如月夜荷塘，清风徐来。
“李初一，你好啊。”
女子放下伞，语气空灵，就在那儿咯咯笑着。
李初一有些愣神，来人穿着普通白色连裙，上有几道花色点缀，挺年轻的。
长相倒并不惊艳，而是那种如润物无声般，越看越舒服那种。
“你认识我？”
“认识啊，当年你射日，还有混沌中观创世神魔开辟地，之前被万族公审时，我都在场的。”
女子微扬唇角，继续道:“不过当时，我都是被一团迷雾包裹住的，隐藏自己身份。”
“毕竟外边太危险了，一不心就没命回来了。”
李初一点零头，轻声道:“所以，你也是仙命之修？”
“对啊对啊，这就被你猜出来了，好聪明。”
李初一有些无言以对，这很难猜吗？
不过眼前之人，是他除了钱乙外，见到的第一个修仙命的女子。
“所以这里，是你家？”
“嗯，这片世界，都是我家的，我一直住在这里。”
“所以是你引我进来的？”
“不错，你在外边见到的挑夫，其实是我假扮的，嘿嘿。”
李初一点零头，表示知道了。
然后把左手从袖中拿了出来，拱手认真行了一礼。
“李初一见过道友，敢问阁下名讳？”
“我姓万，许多年前，爹爹给我起了一个‘岁’字。”
“万岁？”，李初一眉头一凝，哪儿有姑娘家叫这个名字的。
“嘿，其实我喜欢别人叫我万岁爷。”
李初一:“……”
也是这时，这场雨来得快，去得更快。
眨眼之间，便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远方边，落日熔金，暮云合璧，夕阳透过云层落下，一片光影粼粼。
……
此刻，已经暮色四合，城中万盏华灯亮起，熠熠又灿灿。
一处五层高楼上。
李初一，万岁窗边隔桌对坐，桌上摆放着一盏琉璃花灯。
“万岁。”
“其实，你可以加个‘爷’字的。”
“……，万岁爷。”
“要不再在前面加个‘参见’二字？”
李初一深吸口气，只见眼前女子正半倚在桌上，单手摆弄着灯芯，满眼希翼望着自己。
“好了好了，开个玩笑而已。”
灯影中，万岁姑娘色转皎然，盈盈一笑。
“李初一，人不都是美人要在灯下看吗，难道我不好看吗？”
“你咋没啥表情啊，还一副不近人间烟火气的模样。”
李初一默然，他不知如何回答，反正他看女子，容貌啥的，他很少在意的，觉得大差不差。
“好了，不逗你了，你是不是想问我修啥仙命？”，万岁又是咯咯笑着。
“还请赐教。”
“很简单啊，我修果字仙命，因果的果，果字仙。”
李初一则是深吸口气，“与因果有关？”
万岁摇了摇头，“哪儿有那么简单啊。”
“这可不是简单因果，我将其称之为，因果的强制性运用。”
“举个例子，因为人饿了，吃了三碗饭，所以肚子就饱了。”
“这之间，就构成了一个因果关系。”
“而因果的强制性运用，就是。”
“既然吃三碗饭才饱，那就只吃第三碗饭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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