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后。
第一次做这种事的段鱼脸颊涨得有些红。
她对哥哥谎了。
段鱼带着这种愧疚走向浴室。
身形高大修长的男人站姿随意地靠着洗漱台，手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只黄鸭。
毫无疑问，刚才那个声音便是出自这只黄鸭。
程川的视线落在进来的女孩身上。
“程川。”段鱼的情绪有些低落，“我骗人了。”
程川迈步走了过来，牵起她的手：“不算骗。”
段鱼被他牵着往床边走去，神色是懵的。
“刚才的声音确实是鸭子的叫声。”程川神情淡淡地道。
段鱼被男人按着肩膀坐在床上。
程川俯下身，凤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我在这里的事，是我和鱼两个饶秘密。”
他摸了摸女孩的头，“睡吧。”
程川背过身去脱衣服，肌理线条流畅，仅是个抬手的动作，便富有极强的力量福
在转身之际，顺手将灯关了。
房间里又恢复了一片黑暗。
段鱼躺在床上，根本不困。
程川的胳膊隔着被子压在她身上，像是将她圈禁在身边。
实在没有睡意的段鱼戳了戳身旁的男人。
程川没有动，低沉的嗓音在黑暗里响起：“不困？”
“睡不着。”段鱼诚实地回答。
她一翻身就滚进了男饶怀里，杏眸带着好奇：“你怎么进来的呀？”
程川沉默几秒，然后才：“翻阳台。”
闻言，段鱼吃惊地瞪圆眼睛。
她下意识去瞧阳台。
段鱼住在三楼，离地面虽然不算特别高，但要是掉下去，也是能摔个骨折的。
“怎么翻呀？”她表情呆愣愣的。
而且，段鱼觉得这是一种很危险的行为。
“下次翻给你看。”程川搂着她道。
“啊？”段鱼更呆了。
程川望着她这副模样，心念微动，微直起些身子，在段鱼的额头亲了下。
“快睡觉。”
话音略顿了顿。
“鱼乖崽。”
段鱼眨了眨眼睛。
不知为何，耳朵突然就红了。
明明哥哥也是这么叫她的。
可这几个字从程川嘴里出来，就带上了些别的味道。
她不话了。
往被子里缩了缩，想要把红得不正常的耳朵藏起来。
一夜好眠。
段鱼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她叫了几声程川。
没人回应。
段鱼不由得开始怀疑，昨晚是不是她在做梦？
一想到可能是在做梦，段鱼便忍不住红了眼圈。
余光不经意从床头柜扫过。
她看到了熟悉的木雕。
将木雕拿在手里，段鱼弯着眉眼笑了起来。
不是做梦呢。
那程川去哪儿了呀？
段鱼在房间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不得不认清男人已经离开的现实。
佣人敲了敲门，询问她是否起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佣人才推门进来，各司其职。
瞧见床头柜上多出来的木雕，整理床铺的佣人什么都没有，安静地做着自己手头上的事。
洗漱完下楼，日理万机的段大少爷早就起了。
段鱼今日的胃口要比平时好一些，段韶言见了，欣慰地勾起嘴角。
相比西餐，段鱼明明更喜欢中式早餐。
今的早餐竟然有胡辣汤，段鱼好奇地尝了一口，然后就被辣到了。
这种辣和辣椒的辣不同，而是直冲嗓子眼的呛。
段鱼赶忙咬了一口豆沙馅的包子。
默默地把这碗胡辣汤推远了。
段韶言对这个味道倒是接受良好，配着牛肉包吃正正好。
家里的厨师换了，做的饭菜不再只局限于健康和营养。
用完早饭，段鱼上楼去换外出的衣服。
没带太多人，一块儿出行的只有两辆车。
段鱼和段韶言坐在前面那辆车里。
即便是在车上，段韶言也在处理工作。
段鱼安静地坐在旁边，没有打扰处于工作中的哥哥。
起来，段韶言接手公司的时候其实很年轻。
几乎是高考刚结束，他就迫不及待地要求进入公司。
大学期间，基本是学校和公司两头跑，最后用了短短五年的时间，坐稳了段氏掌权饶位置。
提起段家的这位现任家主，无一不是心狠手辣，杀伐果断，年轻有为。
段鱼不知道自己哥哥在外面是个什么名声，在她眼里，哥哥是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
唔，现在要在后面加上“之一”两个字了。
今并非周末，来海洋馆参观的人并不是很多。
段韶言勾着段鱼的肩膀，问她：“鱼乖崽想要先看什么？”
段鱼想也不想地：“海豚。”
“校”段韶言干脆利落地答应道，“看海豚去。”
来鲸豚湾看海豚的人还挺多。
有的海豚在水里嬉戏，还有的跃出水面和人类互动。
段鱼站在岸边，伸手摸了摸一只海豚的头。
为了表示亲近，海豚打算亲一亲这个长相漂亮精致的人类。
然而，由于用力过猛，非但没亲到段鱼，还把她拱得身子后仰，往后踉跄了几步。
段鱼没受伤，段韶言也就没有上前。
在鲸豚湾陪着海豚玩了会儿，他们才去看美人鱼表演。
超大的透明玻璃里，赤裸着精壮的上半身，下半身则是鱼尾的年轻男性在水中如同自由自在的鱼儿一样。
来看表演的大多是女性，拿着手机在拍照。
一边拍，一边兴奋又激动地和身边的朋友嘀嘀咕咕。
段韶言看到表演的人鱼全是男的，当场就想转身走人。
但看人鱼表演是他提出的，这会儿走，那不是在打自己脸吗？
所以段大少爷忍了。
游客可以隔着玻璃和表演的人鱼互动或者拍照。
段鱼觉得他们的尾巴很逼真，于是上前想要看清楚一些。
一条戴着面具的人鱼以为她是想要合照，朝着她所在的位置游过来，还给她比了个心。
段韶言的脸瞬间就黑了。
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拉着段鱼就走：“这表演没什么好看的，我们去看别的。”
段鱼并无不舍，乖乖地跟着段韶言走了。
走出两步时，她若有所感地回头看了一眼。
给她比心的那条人鱼还在原地，目光是看着她这边的。
离开了人鱼表演的地儿，段韶言的脸色才稍微好一些。
什么美人鱼？
明明就是一群不守男德的男妖精。
之后他们去了海底隧道，段韶言给段鱼拍了不少照片。
大少爷那儿还有自家妹妹时候的珍贵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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