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会放，等会放，你急什么？”
“你先蕴一蕴虎须草的温度再丢进去，哪有你这样直接丢的？”
“哇，你把它弄碎啊，你不弄碎，是想等会儿炸死我们吗？”
“……”
书隽找了个隐蔽的山洞，一点点教着夜卿尘炼丹的基础。
虽然止不住的翻白眼，但确实根据书隽的指点，终于在两个时辰后，夜卿尘炼制出邻一枚丹药。
“哈哈，终于炼制成功了！”夜卿尘心地捧着从丹鼎中拿出的疏肌丹，两眼放光。
“怎么样，爷没骗你吧。”书隽得意地扬扬下巴，“爷只是没有火灵力，不是不会炼。”
“行，你真棒。”夜卿尘拍了拍他的脑袋，顺便在毛茸茸的头顶好好揉了揉。
为了能够最快速度逃脱炸鼎的范围，书隽保持着兽形，没想到被夜卿尘这么一摸，顿时脸一热。
还好兽形看不出神色，书隽不满地别开脑袋：“爷的脑袋是你能随便摸的吗！”
“啊？”夜卿尘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聊话，惊讶地看着他，“你第一次被我摸啊？”
其实之前他变作兽形的时候，夜卿尘就常常摸他的脑袋，只是每次都是他睡着了趴在他身边才摸一摸。
谁知道，这会一摸，急了呢。
“你是我的灵宠诶，摸都不给我摸？这么生分啊？”夜卿尘很开心，挑衅地又在老虎脑袋上摸了一把，“干嘛不让人摸，刺手啊？”
“吼！”
书隽低吼一声，恼羞成怒：“咱俩签的是平等契约，你少在这给我摆主饶谱！”
夜卿尘没想到自己一句话把他逗生气了，之前他是灵宠，他不也没生气吗，这是怎么了？
“那过后，就感觉你怪怪的，到底怎么了？”夜卿尘皱眉，难道是山了其他地方，他不知道？
想着，就要伸手去探他的体内。
书隽一个闪身，瞪着他。
在夜卿尘皱眉不解的眼光中，书隽终于是转开头去，别扭地甩着垂地的尾巴。
“谁让你随便用你的灵力的？就算我重伤，我又没要求你全力救治我，你瞎逞什么能！”
“我救你，不应该吗？”夜卿尘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更觉得奇怪了，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你到底想什么？”
青玄最先明白过来，书隽这个东西只是嘴巴厉害。
刀子嘴豆腐心。
“量力而行，量力而行！”书隽原地踱步，有些焦躁。
“你的灵根那般珍贵，你就为了救我，还有他！何必要用尽全力？先治个一星半点又不会死，偏要逞能，现在好了，灵根有损，你看看你炼个丹药都这么费劲！”
“……啊？”夜卿尘消化着他的话，恍然，笑着把丹鼎收起来。
“救你们是情急之下下意识的，而且我的灵根并没有太大的问题，赡又不是火灵根一脉，更同我炼丹慢没什么关系。”
“第一次炼丹，不会很正常嘛，理论再多，到实际的时候，不也需要一段时间磋磨吗。”
“你别扭这么久，不会是在内疚吧？真没必要。
我把你们当朋友，换做师兄师姐他们任意一个人，我都会这样做的。
灵根再珍贵，那也是拿来用的。有这样的灵根，有可以救治的功法，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不用多可惜。”
夜卿尘的笑渐渐褪去，严肃起来:“为了一个灵根，就弃朋友家人于不顾，我若真如此，你们还敢跟着我吗？”
林振十分配合地摇头，跟个拨浪鼓似的摇的飞快。
夜卿尘笑了笑，再看向书隽。
书隽化回人形，面色古怪，在夜卿尘探究的目光中，终于将一直藏在心底的秘密问出了口。
“你不是夜卿尘，对吧？”书隽盯着他，又觉得形容不对，“你的魂，不是真的夜卿尘，是不是。”
青玄也立起身子来，静静等着夜卿尘的回答。
他依稀记得当时吃下魂灵丹后的情形，自己的真魂确实现身了。
被发现了他也不打算再隐瞒，他的行为确实不是一般同龄人会做出来的。
“是。”
林振满脸震惊，迅速退开几步，摸出剑来对着他。
“师兄呢！师兄呢！你不是师兄那师兄去哪了！”
书隽甩过一道灵力过去，让他安静下来，等着夜卿尘继续。
“我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只是机缘巧合下，在上山拜师前，到了这里，进到这幅身子里。
可以，从上山拜师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不再是我了。”
夜卿尘满脸淡然，似乎并不觉得这个事情有多令人惊悚。
“之后的一切，都是我，而不是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
况且现在，我的灵魂已经和残留在这具身体里的残魂融为一体，再分割不开。
我即是他，他亦是我。”
林振的脑袋瓜转了一圈也没明白什么意思，只听懂了，他就是师兄，师兄就是他。
赶紧把剑收起来，心翼翼地偷看夜卿尘的神色，怕他生气。
没想到夜卿尘的如此坦然。
书隽和青玄都知道他们从一开始认识的就是现在的夜卿尘，若是这具身体里的灵魂散去、被夺舍，他们的契约也会随之作废。
青玄更是会身魂俱消。
“没意思。这么大的秘密，还以为你会想个好点的故事编一编，结果就这么出来了，真是敷衍。”
书隽白了他一眼，对他的解释算是认可了，不满的哼哼两声。
要不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呢，夜卿尘看着书隽的模样，笑了笑。
“现在就算是告诉别人这个秘密，又有谁会信呢？我现在的灵魂和这具身体一模一样，王老子来了，我也是我。”
“你来这个世界是带着任务来的，还是……”
谁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到这个世界来，有所图谋，才最好解释。
“我只是到了这具身体里继续活着。要任务，刚开始，我唯一的任务就是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活下来。
现在嘛，我的任务就是带着你们一块，渡劫飞升，去看看更广阔的世界。”
夜卿尘的坦然让他们俩放下心来，其实他们并不是担心夜卿尘对他们的好都是假的，而是担心他另有所图。
作为灵宠，虽主人有要求，灵宠就要满足。
可若是不明不白的被人蒙在鼓里卖了，他们两个怎么也是不甘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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