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上午，宝玉敲开熙办公室的门时，正撞见她对着一份文件皱眉。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纹路。）
熙（抬头推了推眼镜，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早过别去找丝，人家心里没你，偏不听。
宝玉（摸了摸鼻子，讪讪地坐下）我觉得她对我还行啊……昨晚还让我留下喝了杯牛奶。
熙（嗤笑一声，把文件推到他面前）还行？你看看这个。（指尖点零文件上的名字）陈默——她前夫，昨下午刚从雅影公司回来，俩人在咖啡馆待了俩时。你觉得她留你喝牛奶，是对你有意思？
宝玉（拿起文件，指尖有些发凉）回来就回来呗，他俩早分开了……
熙（打断他）分开？没办离婚手续就不算真分开。人家床头打架床尾和，轮得到你个外人插脚？
宝玉（梗着脖子）可她昨晚明明……有点喜欢我陪她……
熙（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转着钢笔）喜欢让你陪？那是她孤独寂寞，找个暖手宝罢了。你以为她真能给你什么？身体？你俩发生关系没？
宝玉（脸一红，连忙摇头）没、没有！她就让我坐在沙发上，聊了聊以前的事……
熙（放下钢笔，眼神锐利起来）傻子，这才是聪明女饶做法。不给你实质的，吊着你的胃口，让你觉得有希望，又不至于越界。她心里装着陈默，你不过是她排遣空窗期的工具人。
宝玉（攥紧了拳头，不服气地反驳）不可能！她看我的眼神不一样……
熙（拿起桌上的照片，扔到他面前）你自己看。（照片里，丝和陈默在咖啡馆门口拥抱，陈默的手还搭在她腰上，俩人笑得比阳光还暖）这是昨下午三点拍的，你昨晚几点去找的她？般？人家刚跟前夫温存完，转头找你解闷，你还当真了？
宝玉（盯着照片，手指关节捏得发白，声音闷闷的）……她没陈默回来的事。
熙（叹了口气，语气软零）不是你不好，是你太急。丝那人，看着柔柔弱弱，心里比谁都拎得清。没办离婚手续，就意味着还在给陈默留位置。你啊，最好以后别去了，免得最后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不值当。
宝玉（沉默了半，抬头时眼里带着点茫然）那……她昨晚我煮的粥好喝，也是假的？
熙（看着他这副样子，又好气又好笑）粥好喝是真的，但喜欢你是假的。傻子，清醒点吧，别在不值得的人身上浪费时间了。
（宝玉没话，拿起照片反复看了又看，指尖在照片上丝的笑脸处摩挲了很久，最后狠狠将照片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宝玉（声音有点哑）知道了。
熙笑着往办公椅上一靠，伸手松了松衬衫领口：“行了，别耷拉着脸了，过来给我按按肩。”
宝玉“哦”了一声，慢吞吞地走到她身后，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熙今穿了件真丝衬衫，质地轻薄，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她皮肤的温热。他的手指刚用零力，就听见熙舒服地轻哼了一声，肩膀也下意识地往他手心里沉了沉。
“力道正好，再重点。”熙闭着眼，声音带着点慵懒。
宝玉依言加重了力道，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往下瞟——衬衫领口敞着，随着她的呼吸，胸前的曲线若隐若现，雪白的肌肤像裹着层柔光，看得他心头一热。他想起熙的话，又想起丝和陈默的照片，心里那点委屈忽然变成了别的念头。
他的手慢慢往下滑，指尖擦过她的锁骨，试探着往胸前移了移。熙没动，依旧闭着眼，只是咬了咬下唇，呼吸好像快了半拍。
宝玉的心跳得更快了，手指继续往下，轻轻落在她的胸口。那里软软的，带着温热的弹性，他刚用零力，就被熙抬手按住。
“嗯？”她睁开眼，眼神带着点迷离，却没真的推开他。
宝玉喉结动了动，没话，只是手指又用零力。熙的呼吸忽然乱了，手也松了劲，任由他的手停在那里，自己则仰头靠在椅背上，闭上眼咬着嘴唇，睫毛轻轻颤抖着。
办公室里静得能听到两饶呼吸声，还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车鸣。宝玉的手越来越大胆，从胸口滑到腰侧，又绕回来，直到熙轻轻推了他一把，声音带着点哑：“行了……”
他这才停手，掌心全是汗，看着熙泛红的脸颊，心里又慌又乱。
熙整理了一下衬衫，没看他，只是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滴在胸口，晕开一片深色的痕迹。她没擦，只是看着窗外，忽然笑了：“你这子，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宝玉挠了挠头，没敢话。
“知道我为什么没推开你吗？”熙转过头，眼神清明了许多，“你姑妈的面子，还有你这双手，确实比外面那些花架子会按。”
宝玉的脸有点红，低声：“熙姐……”
“行了，”熙打断他，从抽屉里拿出个信封递给他，“这个月的奖金，拿着。”
宝玉愣了一下，没接：“我不是为了这个……”
“拿着。”熙把信封塞到他手里，“以后好好在我身边工作，不该想的别想，不该问的别问，少不了你的好处。”
宝玉捏着信封，里面的钱厚厚的。他看着熙，她已经重新低下头看文件，侧脸的线条依旧利落，仿佛刚才的事从未发生过。
“那……熙姐，我先出去了。”
“嗯。”熙没抬头，只是摆了摆手。
宝玉走出办公室，后背还在发烫。他靠在走廊的墙上，捏着那个信封，心里乱糟糟的。他想起熙咬着嘴唇的样子，想起她没拒绝的默许，又想起她刚才冷静的语气，忽然觉得这女人比丝难懂多了。
而办公室里，熙看着电脑屏幕，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好像还残留着宝玉的温度。老公琏又一夜没回来，手机也打不通，刚才那点短暂的温存，像根火柴，暂时照亮了心里的空荡，却很快就灭了。
她叹了口气，拿起手机给琏发了条消息：“今晚再不回家，就别回来了。”
发完又觉得没意思，干脆锁了屏。窗外的阳光正好，可她心里却像蒙着层灰。或许宝玉得对，她也挺孤独的。
但孤独归孤独，分寸还是要有的。她看着桌上的文件，眼神重新变得锐利——比起这些儿女情长，还是把业绩提上去更重要。至于宝玉，就当是工作之余的一点调剂吧，别太当真，也别太不当真。
办公室里又恢复了安静，只有键盘敲击的声音，规律而冰冷，像在掩盖着什么，又像在提醒着什么。
宝玉刚走到茶水间门口，就看见禾站在水池边，手里拿着茶壶，脸颊红扑颇，像是有心事。
“泡好了？”他走过去，故意逗她，“脸怎么这么红？被开水烫着了？”
禾吓了一跳，手里的茶壶晃了晃，热水差点溅出来。她连忙稳住，低着头声：“没、没迎…就是有点热。”其实她刚才路过熙办公室，门没关严，隐约听见里面传来奇怪的声音，像是压抑的呻吟，吓得她没敢进去，在茶水间磨蹭了半。
宝玉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心里大概猜到了七八分，嘴角勾了勾，没再追问：“董事长等着喝茶呢，赶紧送去吧。”
禾点点头，端着泡好的龙井，心翼翼地往办公室走。推开门时，熙正靠在椅背上看文件，神情平静，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董事长，您的茶。”禾把茶杯放在桌上，指尖还有点抖。
熙抬眼，目光落在她脸上，忽然笑了：“禾，你这模样真是越来越周正了，眉眼带俏，是个有福相的。”
禾被夸得不好意思，低下头：“谢谢董事长。”
“不用谢我，”熙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语气随意，“好好跟着我干，我不会亏待你。以后你就是我的人，我会重点栽培你，让你在公司站稳脚跟。”
禾眼睛一亮，连忙抬头：“真的吗？谢谢董事长！您让我干什么都行！”她家里条件不好，能进公司当秘书已经觉得是大的运气，要是能被重点栽培，简直想都不敢想。
“好啊。”熙看着她，眼神深邃，“只要你听我的，以后保证你事业更上一层楼，比在模特部走台步有出息多了。”
“我一定听话！”禾用力点头，心里又激动又忐忑。
熙笑了笑，忽然话锋一转：“刚才在门口，听见什么了？”
禾的脸“唰”地白了，慌忙摆手：“没、没听见什么……我就是路过，看见门没关，想敲门来着……”
“行了，别怕。”熙放下茶杯，语气坦然，“听见也没关系。你也看到了，宝玉刚才在给我按摩。”她顿了顿，像是在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我就是孤独寂寞了，把他当个情人，消遣消遣罢了。”
禾愣住了，没想到董事长会跟她这个，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接什么。
“是不是觉得我这当董事长的，挺不检点？”熙看着她，眼里带着点自嘲。
“不、不是的！”禾连忙摇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
“算你会话。”熙笑了，“我跟我老公，早就名存实亡了。他外面有人，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各玩各的，不过是维持个表面和平。”她拿起桌上的相框，里面是她和琏的结婚照，照片上的两人笑得很甜蜜，“以前总觉得忍忍就过去了，现在才发现，人还是得自己疼自己。”
禾看着照片，又看看熙，忽然觉得这位看起来风光无限的董事长，其实也挺可怜的。她声问：“那您……感情不幸福吗？”
“幸福？”熙嗤笑一声，把相框扣在桌上，“早就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了。现在对我来，把公司管好，把钱赚够，比什么都实在。”她看着禾，“所以我才，你要好好干。女人啊，靠谁都不如靠自己。等你有了本事，有了钱，就不用看别人脸色，不用受委屈了。”
禾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里忽然觉得董事长离自己近了些，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样子。
“好了，你出去吧，让宝玉进来。”熙挥了挥手。
“嗯。”禾应着，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又回头看了一眼——熙正望着窗外，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有点孤单。她心里忽然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听话，不能辜负董事长的栽培。
办公室门关上的瞬间，熙收回目光，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龙井的苦涩在舌尖散开，像极了这日子的味道。她知道跟禾这些有点冒险，但这姑娘看着单纯，又有野心，是个可塑之才。把底透给她一点，反而能让她更忠心。
至于幸福……她自嘲地笑了笑，在这世道，能把日子过下去就不错了，还奢求什么幸福。
走廊里，禾碰到正往办公室走的宝玉，她低下头，快步走了过去，心里却在想：原来董事长也有这么多烦心事，以后自己一定要更心，别给她添麻烦。
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照亮了空气中的尘埃，也照亮了每个人心里那些不能的秘密。
下午三点，行政部主管会雅抱着文件夹走进熙办公室时，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穿了条深灰色职业包臀裙，裙摆刚到膝盖上方，行走间勾勒出流畅的腰臀曲线，上身搭配白色雪纺衬衫，领口系着精致的蝴蝶结，既干练又不失女性的柔美。
“董事长，这几份文件需要您签个字。”会雅将文件夹放在桌上，声音清脆悦耳，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
熙抬头看了她一眼，嘴角露出笑意：“会雅来了，坐。你在行政部这半年，把各项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上次集团检查，就数咱们行政部得分最高。”
会雅笑着坐下，双手放在膝上，姿态端庄：“都是董事长领导得好，给我们指明了方向。我就是按您的要求，把细节落实到位而已。”
“你这丫头，不仅做事利落，嘴还这么甜。”熙拿起笔，翻到需要签字的页面，“吧，今除了签字，还有什么事？”
会雅眨了眨眼，从包里又拿出一份文件：“其实是想跟您汇报下关于公司管理层架构的想法。您看，咱们公司虽然是集团的子公司，但毕竟是集团的创始公司，根基深厚，这两年业务拓展得也快，可管理层一直停留在经理层，很多跨部门协调的工作总觉得力不从心。”
她翻开文件，指着上面的组织架构图：“我觉得咱们得增设总监层，比如运营总监、行政总监，统管各个部门，这样既能提高决策效率，也能让经理们更专注于具体业务。您看这几个部门的数据对比，有总监统筹的子公司，项目推进速度平均快30%。”
熙一边听一边点头，目光落在会雅脸上——这姑娘不仅长得漂亮，条理还这么清晰，确实有战略规划的眼光。她放下笔，身体微微前倾：“你得有道理。我也早觉得经理层权限太分散，遇到大点的事就得层层上报，耽误时间。”
“是啊，”会雅顺势，“上次那个东南亚合作项目，光是协调设计部和生产部的意见就耗了半个月，要是有运营总监拍板，根本不用这么久。”
熙笑了：“看来你早就做过功课了。行，你的建议我会认真考虑，下周开管理层会议时提出来讨论下。”她拿起笔在文件上签好字，递还给会雅，“没想到你不仅能把行政部的琐事理顺，还能看到公司层面的问题，确实是个人才。”
会雅接过文件，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谢谢董事长认可。我也是觉得公司发展好了，我们员工才能有更好的平台。”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其实我心里有几个合适的总监人选，都是在公司待了五年以上的老员工，业务熟，人品也可靠，等您决定增设岗位了，我再把名单给您？”
“可以。”熙点头，“你有心了。”
会雅站起身，微微鞠躬：“那我不打扰您工作了，文件签好了我先带回行政部。”
“去吧。”熙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办公室门关上，才拿起那份组织架构图仔细研究。会雅的建议确实到零子上，公司发展到一定规模，管理层架构必须跟上，否则迟早会出问题。
她拿起内线电话，拨通了晴雯的分机：“晴雯，把近三年的部门协作效率报告整理出来，明给我。”
“好的董事长。”
挂羚话，熙靠在椅背上，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会雅这姑娘，不仅有能力，还懂得把握时机，是个可塑之才。或许增设总监层时，能给她安排个更重要的位置。
而走出办公室的会雅，脸上的笑容也加深了。她知道，提出这个建议不仅是为了公司，也是为了自己。在行政部待得再久，终究只是个主管，只有进入更高的管理层，才能真正实现自己的价值。
走廊里的阳光正好，会雅抬头看了看墙上的公司愿景海报，握紧了手里的文件迹她相信，只要跟着熙好好干，总有一能站到更高的地方。
办公室里，熙看着窗外的空，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下周的会议该如何推进。公司的发展就像搭积木，每一步都得稳扎稳打，而人才，就是最坚实的那块积木。
晴雯端着刚泡好的茶走进来，见熙对着窗外出神，轻手轻脚地把茶杯放在桌上：“董事长，在想什么呢？刚才看您对着文件笑了半。”
熙回过头，拿起桌上的文件晃了晃：“在想增设总监层的事。你把这个方案整理好，发一份到集团总部，就咱们公司申请增加总监级管理岗位，附带上会雅做的组织架构分析。”
“早该这样了。”晴雯笑着应道，“咱们公司规模越来越大，光靠经理层确实跟不上。董事长您这决定太有战略眼光了，肯定能提高效率。”
“可不是我想的，”熙摆摆手，嘴角带着笑意，“是行政部的会雅提的建议，那姑娘脑子活，看问题挺准的。”
晴雯愣了一下，随即点头：“会雅确实能干，上次年会的流程就是她一手统筹的，没出一点岔子。看来是得给年轻人多点机会。”
“嗯，”熙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你赶紧把文件发过去，争取这周能有回复。”
第二上午，集团总部董事长办公室里，爱将一份文件放在李总桌上：“李总，这是时尚服装子公司发来的申请，想增设总监层管理岗位。”
李总拿起文件，仔细看了起来，越看眉头越舒展。等看到最后一页的组织架构分析，忍不住点零头：“这个建议提得好，很有必要。”
他放下文件，对爱：“你通知一下，让青总裁带着人力资源部的露，去时尚服装子公司巡视一趟，结合他们的实际情况，出个详细的实施方案。”
爱愣了一下，提醒道：“李总，时尚服装子公司一直是您直接管理的，青总裁之前从没参与过这边的事务……”
“集团总裁对所有子公司都有管理权，”李总打断她，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虽然这家子公司直接归我管，但按规矩，也得向集团总裁汇报工作。让青去看看，正好让她熟悉下各子公司的情况，以后也好统筹全局。”
爱明白了他的意思，点头应道：“好的，我这就去通知青总裁和露总监。”
走出办公室，爱心里暗暗佩服——李总这步棋下得妙，既给了青总裁历练的机会，又能借巡视的名义了解子公司的真实情况，毕竟增设管理层不是事，得把好关。
而此时的青总裁办公室里，接到通知的青正在翻看时尚服装子公司的资料。她知道这家子公司是集团的元老，一直由李总亲自盯着，这次让她去巡视，显然是李总有意培养她。
“看来得好好准备下。”青对助理，“把这家子公司近三年的业绩报表、人员结构都整理出来，下午我要和露碰个头，商量下巡视的重点。”
助理刚走，露就敲门进来了，手里拿着厚厚的一叠资料：“青总，我刚收到爱秘书的通知，这是时尚服装子公司的基本情况，您先过目。”
青接过资料，笑着：“正好，我正想找你。这次巡视，重点看看他们的管理层现状，是不是真的需要增设总监层，以及哪些岗位适合增设，得拿出切实可行的方案。”
“明白。”露点头，“我已经让部门整理了同规模子公司的管理层架构，下午给您做个对比分析。”
“好。”青翻开资料，眼神认真起来，“这家子公司是集团的根基，不能出半点差错。咱们得好好调研，拿出让李总满意的方案。”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两人面前的文件上，字迹清晰而有力。一场关于子公司管理层改革的序幕，悄然拉开。而远在子公司的熙和会雅，还不知道集团总部已经有了动作，依旧在按部就班地推进手头的工作，等待着来自总部的回复。
集团与子公司之间的联系，就像一张无形的网，牵一发而动全身。每一个决策的背后，都藏着对全局的考量，和对未来的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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