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少卿站起身扶着老人往客厅走去，他突然想起来在金沙寺看到的那个女孩。
真的和义父长得太像了。
“爷爷，父亲以前结过婚吗？我是在岳蓉以前。”
“你问这个干什么？”老人挑起眼睛看了他一眼。
姬少卿抓了抓脑袋，“我，我就是好奇，前几我看见岳蓉，她的手被人给砍了一只。”
“呵，活该。”
老人语气里带着幸灾乐祸，“那个女人蛇蝎心肠，当初要不是她，云庭也不会成了现在这样，你父亲可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没关系？”
姬少卿有些听不懂，“大家不是都叫她姬夫人吗？难道她以前不是父亲的妻子？”
“哈，真是可笑。”老人手里的拐杖连续在地上杵了好几下。
“她与你父亲不曾办过婚礼，也不曾订过婚书，更没有上我们姬家的族谱，何来姬夫人一。”
“那，那外面……”
姬少卿微微蹙眉，他一直以为父亲和岳蓉离婚了，所以那些人才会称她为夫人。
爷爷一直教他，长辈的事情辈不要去议论，所以他这些年一直不曾打听过。
老人慢悠悠往前走，声音里带着一股沧桑。
“不过是求而不得，心有不甘，自欺欺人罢了。”
姬少卿抬步追了上去，“爷爷，那父亲以前可有喜欢的人？可有生儿育女？”
老人停下脚步，抬头看向夜空。
“我曾听他过，他有一喜欢的姑娘，那姑娘还给他生了一个孩子，那年他满心欢喜要带着孩子回来看我，结果却在半道上出了事，那孩子，连尸骨都没有留下。”
老人话里满是遗憾，或许他当初也很期盼能够看到那个的婴儿，可惜，徒留遗憾罢了。
“您就没有见过那个，那个……”姬少卿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口中的那个姑娘。
“没有，哼，那子，藏得紧，只知道是京市的。”
京市？华国？
姬少卿张了张嘴，想什么，看着老人头发斑白，苍老的容颜，最终还是没有出口。
如果不是呢？
给人希望又让人绝望，总归是伤饶。
茫茫人海，他要上哪里去找？
“爷爷，你早点休息，我下次再来看你。”
老人摆摆手，转身走了进去。
其实他何尝不想让姬云庭回来，老了老了，就想看到身边孩子好好的，可那子呢，竟然出家当和桑
不孝子，不孝子。
他们老姬家，要彻底断子绝孙了。
远在深山老林的姬云庭打了个喷嚏，他搓了搓手，放到嘴边哈了口气。
快要下雪了吧，他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哎，这回去，又要吃素了。
……
“叮铃铃，叮铃铃……”
下课铃声一响，讲台上的老师果断结束话题，同学们纷纷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付珊珊挽着凤酒的胳膊一起走出教室。
“酒，这个周末去我家吃饭呗，我让我妈给我们烤乳猪。”
凤酒啧了一声，“又烤，干妈快要烤你了。”
上上个星期才吃了一次烤乳猪，这个星期又要吃？
付珊珊嘿嘿笑了两声，“主要是我想带江宁宇去吃，但我们两个又吃不完，叫上你们刚刚好。”
凤酒一把勾住她的脖子，“好啊，你个家伙，醉翁之意不在酒，原来我们都是陪衬啊。”
“没没没，你们都是主角，去吧，去吧，我回去就去跟她们。”
两人一路走一路打闹，走在前面的付珊珊没注意到拐角处有人，直直撞了上去。
“哎哟，对不起，对不起，咦，楚老师？”
楚之尧松开扶着付珊珊的手，看向她身后的凤酒。
“凤酒同学，我是特意在这里的等你，想请你帮个忙。”
看到他，凤酒歪了歪头，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
“帮什么忙？”
楚之尧看了一眼付珊珊，意思很明确，希望她能回避一下。
付珊珊眨了眨眼睛，一动不动，老师，我听不懂你的言外之意哎。
凤酒抵唇轻咳，有些想笑，“楚老师要是没什么事儿，我们就先走了。”
就在她从楚之尧身旁擦肩而过的时候，站在一旁的楚之尧突然伸手想要去拉她。
凤酒身体往旁边一错，准确避开了他的手。
她看向楚之尧的目光有些冷。
“楚老师要什么便，还请不要动手，我可不想明学校的论坛上我勾引某某某老师。”
付珊珊急忙点头，“没错没错，谁让我们酒太红了呢，楚老师你理解的哈。”
楚之尧手指蜷缩着，他笑了笑，道：“抱歉，是我考虑不周，是这样，周末我女儿过生日，凤酒同学，我想邀请你一起来，她很喜欢你，不知道你能不能帮这个忙。”
“啊？可是我们周末……”
凤酒戳了付珊珊的腰一下，打断了她的话，她看向楚之尧。
“忙倒是可以帮，我带两个朋友，想来楚老师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介意。”
楚之尧看向付珊珊，无非就是她们同宿舍的人罢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只要你来就行了。
直到两人自己走出很远了，付珊珊才回头往后看去。
“酒，你干嘛要答应楚老师的邀请？她女儿过生日关你什么事儿？全世界喜欢你的人多了去了，难不成你还得个个都去陪着过生日。”
凤酒双手插兜慢慢走着，咬着嘴里的棒棒糖，漫不经心地道。
“你不是好奇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嫁给像楚老师这么帅的男人吗？正好我们去看看。”
“对哎，正好看看师母长什么样？那要送什么礼物好呢？要不订一个大蛋糕，不过楚老师应该会给他女儿订的吧。”
“不，我们就订蛋糕，还是要超级大的那种，孩子一定会很喜欢。”
凤酒完嘴角缓缓勾起，脸上露出一个不不怀好意的笑容。
最好是够好几十个人一起吃。
回到宿舍，付珊珊把这消息一，梁晓彤激动得直接从床上坐起来。
“早就听你你们那个法语老师有多帅有多帅，这回终于可以见着了，我肯定去，再买个洋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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