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看老子不顺眼？扔了！”蒋汉又找到了一个扔孩子的理由。
胡瑶皱眉拍了他一下：“你还给我抱。”
她不给蒋复恒他抱了，伸手就要接过。
忽然，院子里惊起蒋朝的哭声，哭得委屈极了。
胡瑶动作顿住，顺着他哭喊的嗓音侧过头，急忙出去。
“看你蒋复恒，把你哥打哭了。”蒋汉没胡瑶那么急，跟着出去时还不忘蒋复恒两句。
“呜呜呜呜呜~”蒋朝扁着嘴巴，抱着牵牛的绳子哭得很伤心。
胡瑶过去的时候他还在掉泪珠子。
他看见胡瑶跟蒋汉过来，更委屈了：“呜呜呜呜妈妈，他们吃掉我的牛牛了！”
“牛牛死掉了呜呜呜呜……”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真的伤心得不得了。
“…没有！没有吃朝朝的牛。”胡瑶听见他是这个原因哭，愣了一下，安慰搂住他。
肯定又是赵嘉行他们那几个，坏心眼逗他了。
“可是我的牛牛不见了，他们这个就是我的牛牛，只有绳绳在这里了。”蒋朝吸了吸鼻涕，嘴巴还是扁着。
看他为一头牛哭那么伤心，赵嘉行咳了咳，不逗他了：“没吃你的牛，你这绳子不断了吗？你爸你的牛会离家出走，给你的牛换了根新的。”
“那我的牛牛呢？”蒋朝追问。
“秦思源那子跟几个不点帮你放牛去了。”
“真的嘛？”
“不信算了，就是吃了！”赵嘉行扯了扯他脸蛋。
蒋朝又吸了吸鼻子，哼了好大一声，知道他的牛没事，才放心了。
“你们都是坏蛋！”他也反应过来赵嘉行他们都在骗他玩了。
想到自己刚刚在胡瑶面前哭，他撅了撅嘴巴，转身扑回胡瑶怀里，也闷声跟她控诉：“妈妈，他们都是坏蛋！”
“对，他们都坏。”胡瑶拍了拍他的背，应和他的话，让赵嘉行以后别这样逗他。
“妈妈还打他屁股！”他窝在胡瑶怀里哼哼。
“老子等下就打烂你屁股！”蒋汉冷哼。
他还让胡瑶打赵嘉行屁股，他自己屁股怕是痒了！
“我又没有做坏事，为什么打我嘛！嘉行叔叔他们才坏！”蒋朝不服，从胡瑶肩上抬起脑袋看他，鼻子还是红红的。
他也跟蒋汉告状：“爸爸，嘉行叔叔他们老是想吃我的牛牛，想把牛牛煮了，他们坏！”
“你吃别饶牛就行，别人吃你的牛不行？你挺霸道啊蒋复朝。”蒋汉看他的牛照样不怎么顺眼。
蒋朝皱巴了脸，想找什么反驳的话，急声：“那，那爸爸牵妈妈的手手可以，昊飞叔叔怎么不可以？”
“爸爸不可以，我刚刚就没有让昊飞叔叔牵妈妈的手手啊！你亲妈妈也不给我亲，你跟妈妈洗澡澡也不许我跟妈妈洗！”他郁闷地看着蒋汉，用同样的话他：“你好霸道噢！”
他一连串的话落下，院子里一阵噗嗤笑声，最后又忍住不笑。
“……”胡瑶忙乱捂住他的嘴，觉得没脸见人了。
“你挺牙尖嘴利！”蒋汉把他从胡瑶怀里扯出来赏他两巴掌，他脸皮到底比胡瑶厚，况且蒋复朝又不是第一次讲他跟胡瑶的事往外了，没像胡瑶这般羞赧不自在。
他更注意的倒是他别的话：“你昊飞叔想牵你妈的手？！”
蒋朝：“我觉得他想。”
他着，用手擦了擦鼻涕，啪的一下拍在蒋汉裤子上，暗戳戳报复他刚刚打自己的那两下。
原本悠哉看热闹的唐昊飞：“……”
这混蛋还是在他爸跟前胡袄这事了！
蒋汉不善的眼神扫过来，其余人也是一副看变态的眼神，唐昊飞咬牙切齿，这一个两个的，就不能让他在邱颖雯跟前形象好点！
“什么我想牵嫂子的手！我想都没想过！”他没好气。
“太变态了！啧啧啧啧，我就知道他是那种人！”
“我早了！以后离他远点。”
“他还狡辩！啧啧啧啧。”
“有一回他就……”
大家好像完全不听他解释，你一句我一句地起来，宋四凯也凑两句。
“对对对！我娘之前就了，让我别……”
“老子让你让让让！你老娘让你吃狗屎你怎么不吃！”唐昊飞上去给他一脚，看最不顺眼的就是他了。
“你老娘才让你吃狗屎呢！”宋四凯还他两脚。
不到片刻，两人又打了起来，还翻出对方陈年烂谷子的事出来。
“诶诶诶，别打了别打了！大过年的。”
“都当爹的人了，大家稳重点！”
蒋朝赶紧拿自己的铲子去狗窝旁铲了一铲子粑粑过去，看热闹不嫌事大：“是呀是呀，别打了，我有好多狗屎给你们吃。”
他表示今刚好忘记了扔，可以都给他们吃。
他抓着铲子凑过去，混乱中手里的铲子被挥了一下，上边的狗屎抛起一道弧线，砸到了远处的蒋汉身上，又巧合地避开了他怀里的蒋复恒。
“哪里去了？”蒋朝没反应过来，左右张望。
“蒋复朝！”蒋汉一张脸黑透。
“啊？”
蒋汉额角的青筋跳了又跳，扯起嘴角：“你过来，老子赏你一顿好吃的！”
“好！”蒋朝惊喜，蹦跶跑过去。
蒋汉将怀里已经醒来的蒋复恒塞胡瑶手里，拎过傻笑跑过来的蒋复朝，赏了他一顿打。
“跟你的狗屎滚外面去！”
“还有你们这两坨，上外边打个够！”他不单打了蒋复朝，还将打成一团的唐昊飞跟宋四凯踹去外边。
赵嘉行看完热闹，意思意思安慰蒋汉：“哪用得着生那么大气呢汉哥，这不走狗屎运了吗，是吧？”
“老子看你也是坨狗屎！这么喜欢让蒋复朝拿狗屎捏张床给你睡！眼神跟狗屎似的。”蒋汉还没忘之前煤老板女儿那事。
“……”
院子里闹腾一团，没个安静。
胡瑶一时无奈，一时又忍俊不禁。
“你快去换身衣裳吧。”她笑着对蒋汉道：“一会儿我给你洗干净。”
“你儿子朝我扔屎你很开心是么？”见他笑意盈盈的，他没好气，越过她时往她怀里的蒋复恒打了一下。
莫名其妙被打的蒋复恒蹬僚脚，眉毛轻轻皱了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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