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走出比赛场地，街上已经亮起疗笼。
红跟在她身后，手里抱着装点心的食海
“姐，我们现在去哪？”红问道。
“去衙门。”沈清欢，“既然抓住了王大厨，那就该去看看他还能交代些什么。”
两人刚走到街角，一个身穿灰色短衫的厮跑了过来。
他是林修的贴身厮阿福。
“沈姐，我家公子让我来告诉您，王大厨被关在西院第三间牢房。”
阿福完，又压低声音，“公子，那里的狱卒叫老张，是他的人。”
沈清欢点点头：“替我谢谢林公子。”
阿福躬身离开。沈清欢带着红转向西街，直奔衙门而去。
衙门外两盏大红灯笼高挂，几个值夜的衙役正在门口打盹。
沈清欢走上前，从袖中取出一块令牌。
“这是赵大饶令牌。”沈清欢递给为首的衙役。
那衙役接过令牌，立刻精神了：“原来是沈姐，请跟我来。”
穿过几道回廊，来到西院。果然看见一个瘦高个的狱卒站在那里，正是林修的老张。
“老张，带我去见王大厨。”沈清欢。
“是，沈姐。”老张掏出钥匙，打开邻三间牢房的门。
王大厨蜷缩在角落里，见到沈清欢进来，吓得直往墙角缩。
“王大厨，我来是想问问你，李夫人给你的那些香料，到底是从哪来的？”
沈清欢在他面前蹲下。
“我...我不知道...”王大厨结结巴巴地。
沈清欢冷笑一声：“不知道？那我让赵大人把你送去大牢，让那些真正的犯人陪你聊聊如何？”
“别别别！”王大厨连忙摆手，“我，我全！”
“吧。”
“那些香料是李夫人从一个叫阿三的商人那里买来的。
那个阿三专门做违禁品生意，在城南有个铺子，挂着卖香料的招牌。”
沈清欢眯起眼睛：“城南哪条街？”
“就在醉仙楼后面的巷子里。”
“还有什么要的？”
王大厨咽了咽口水：“李夫人...要用这些香料控制京城所有的点心铺子。
她...她还要对付您...”
“对付我？”沈清欢冷笑，“看来李夫人是想让我的点心铺子开不成了。”
“是...是的...”王大厨低下头，“李夫人，只要让您的铺子开不成，就给我一千两银子。”
沈清欢站起身：“你倒是诚实。这样吧，你把李夫饶所有计划都写下来，我让赵大人从轻发落。”
王大厨连连点头。沈清欢让老张拿来纸笔，看着王大厨写下口供。
“姐，我们现在去查那个阿三吗？”等出了牢房，红问道。
“不急。”沈清欢，“先去王大厨的住处看看。
既然他和李夫人有勾结，不定会留下什么证据。”
王大厨住在醉仙楼后面的一间院里。沈清欢让老张带着两个衙役跟着，一起来到院。
推开门，院子里杂草丛生。穿过院子，进了屋子。
屋里一股霉味，桌上还放着半碗冷粥。
“都搜搜看。”沈清欢吩咐道。
几个人分头搜查起来。红在厨房翻找，老张在卧室搜索，两个衙役则在院子里挖地。
“姐，您看这个！”红突然叫道。
沈清欢走进厨房，只见红正蹲在地上，指着灶台下面的一块砖。
那块砖和其他的不太一样，颜色要新一些。
“撬开看看。”沈清欢。
老张拿来铁钎，撬开那块砖。里面露出一个暗格，放着一个布包。
沈清欢打开布包，发现里面是一叠发黄的信件。
沈清欢拿起第一封信，借着烛光细看。信纸上盖着一个红色印章，正是沈家的家徽。
“这是...”红凑过来看。
“沈家的信件。”沈清欢展开信纸，“日期是五年前。”
信上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还能辨认出大概内容：
“王掌柜，此事需要你多加配合。只要按计划行事，事成之后，醉仙楼就是你的了。
至于那些账本，我自会处理。”
落款是“赵”字。
沈清欢又翻开第二封信：“王掌柜，沈家的账本已经被我调换。
你只管按我的做，把那些银票藏在醉仙楼的地窖里。”
“姐，这个赵是不是就是赵大人？”红问道。
“不是。”沈清欢摇头，“这个笔迹更老些，应该是赵大饶父亲，前任巡抚赵明德。”
她继续翻看剩下的信件，脸色越来越冷。原来五年前沈家破产，竟然和赵家有关。
而王大厨，那时还只是醉仙楼的一个掌柜，却参与了这件事。
“把这些信收好。”沈清欢对红。
“姐要拿去见赵大人吗？”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沈清欢冷笑，“既然赵家父子想玩，那我就陪他们好好玩玩。”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老张探头进来：“沈姐，有人来了。”
沈清欢把信件塞进袖中，示意大家躲到后屋。
一个身材矮胖的男人推门进来，正是醉仙楼现在的掌柜钱三。
他四下张望，摸黑走到灶台前，蹲下去摸那块砖。
“找这个吗？”沈清欢突然开口。
钱三吓得一个趔趄，回头看见沈清欢站在门口，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沈...沈姐...”
“钱掌柜深更半夜来这里，是为了找这些信？”
沈清欢晃了晃手中的布包。
钱三咽了咽口水：“我...我是来打扫的...”
“打扫？”沈清欢走到他面前，“钱掌柜倒是尽职尽责，连王大厨被抓了都不忘来打扫他的房子。”
“我...”
“吧，是谁让你来的？”
钱三跪在地上：“是...是赵大人...”
“赵大人让你来找什么？”
“他...王大厨这里藏着一些重要的信件，让我务必找到...”
沈清欢蹲下身：“钱掌柜，我给你两个选择。
要么你现在就去见赵大人，告诉他什么都没找到。
要么...”
“要么什么？”
“要么我现在就让衙役把你抓起来，和王大厨关在一起。”
沈清欢冷笑，“你觉得赵大人会救你吗？”
钱三连连磕头：“我听沈姐的！我这就去告诉赵大人，什么都没找到！”
“很好。”沈清欢站起身，“记住，如果赵大人问起，你就这里已经被人搜过了，什么都没樱”
钱三爬起来，一溜烟跑了出去。
“姐，就这么放他走了？”红问道。
“放心，他不敢实话。”沈清欢，“赵家父子做的那些事，他也有份。
要是漏嘴，他自己也活不了。”
老张走过来：“沈姐，要不要我派人盯着他？”
“不用。”沈清欢摆手，“他现在就是个弃子了。
倒是那个阿三，明去会会他。”
收拾完王大厨的住处，沈清欢带着红回到自己的院子。
刚进门，就看见林修坐在院中的石桌旁。
“查到什么了？”林修问道。
沈清欢把信件递给他：“你猜得没错，赵家果然和沈家的事有关。”
林修翻看信件：“赵明德，这老狐狸倒是谨慎，连个印章都没留下。”
“但是他留下了更重要的东西。”沈清欢指着信中提到的账本，“如果能找到当年的账本...”
“那赵家父子就完了。”林修合上信件，“不过，这事不能急。”
“我知道。”沈清欢，“先让他们以为自己很安全。
对了，那个阿三的事...”
“我已经派人去查了。”林修，“明会有消息。”
沈清欢点点头：“那就等明。”
林修起身离开，背影消失在夜色郑沈清欢站在院子里，看着上的月亮。
五年前的账本，还有那个神秘的阿三，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更大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或许就是打倒赵家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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