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凰雪死死盯着他，沉默了许久，突然问道：“炫皇叔，如果有一你不得不做选择，你会选我吗？”
帝炫抬头，定定一字：“是。”
御凰雪软软地往他身上靠，声：“皇叔要了我吧，我想你现要了我，那我们就能变成一个人了，你也只能选我，永远不能放下我。谪”
“别玩了，我真忍不住的。”帝炫喉结一沉，捧起了她的脸看。
因为温泉水的缘故，脸红扑颇，蒙着一层水汽。一双水眸荡漾着月光，柔情溺人。
御凰雪还没有意识到她出那几句话代表了什么，她正动情，并以所未有的热情去爱眼前这个帝家的男人。
她熬过了那样苦涩的时光，如今她极其渴望稳定，渴望被人保护，不受风雨欺凌。而他，当着帝崇忱的面不顾一切地维护她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放松警惕，并且主动靠近他了。
帝炫终是没忍住，托着她腰，心地和她融为一体……
池水时而猛烈如风卷浪潮，时而又温柔宁静，像春光初回，无风无浪幻。
他紧紧地抱着她，用他的手，他的吻，他的灵魂去感受她。再用他强悍地意志力，让他克制疯狂。
就是这么温柔，一点一滴地去品尝她。
御凰雪在池水的安慰下，虽没有想像中的快乐，但也不至于疼痛。因为她这回和第一次没什么区别，不可能会有快乐。不痛，就是他给她的最好的礼物了。
“疼吗？”他停下来，声问她。
她摇了摇头，安静地坐到了池沿上，任湿湿的长发从肩头搭下来，一直垂直水郑
“头发真长。”他抚着她的头发，哑哑地道。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她低眸看着他托在掌心的头发，轻轻地：“炫皇叔，从现在起，不可以丢下我。不能像薄慕倾一样，有事的时候，会选择别的人。”
“傻瓜，我怎么会选择别的人，你就是我的全部。”帝炫站在池水里，搂住她，让她轻轻地靠在身前。
“我们会好的吧，地老荒的那种好。”御凰雪轻声问道。
“嗯，会的。”他点点头。
“有朝一日，你做了皇帝，不会追杀我的族人吧？”御凰雪仰头看他，期盼地问道。
“是。”他又点头。
御凰雪眯了眯眼睛，这是最好的路，不是吗？他为帝，她为后，下太平，族人平安。十三哥也会同意的，毕竟她的儿子会成为下一任帝王。
多美好的愿望啊！
她靠着他，像靠住一座稳不可摧的大山。他的心跳如此有力，让她心灵安宁。
“好累啊。”她垂下长睫，声嘀咕，“其实……这种事不怎么好啊，你为什么喜欢，而且总想着。”
“因为，你还不明白其中的滋味，以后就知道了，会常常想的。”他忍不住欢快地笑，在她的脸颊上轻啄一下，抱着她大步往房间里走。
两个人都是没有衣服的，元和歌根本不敢出来，白孔雀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懒懒地卧好。几只灰雀飞进暗处，一切变得悄寂。灯笼的光影在风里轻晃，暖入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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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今日气氛不错，七皇子帝瞳进宫了。他回京后，还是那日皇后生辰出现过，其余时间都在和京中的将军们厮混在一起，打猎，比箭，赛马，遛鸟，总之就没干一件正事。
不过正因为他懒散，没有野心，嘴巴又甜，反而朋友多。帝崇忱也不怎么管他，任他去玩。人人称他乐活王，久而久之，这名字倒比他瞳王的名声要大。
“老七那子，此次在京中居然呆了这么久，”帝琰伸手扒下树枝，盯着远处的几个男子，低低地道：“他想干什么呢？”
帝炫看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京中的形势变化太大，帝麟跑了，帝玥最近屡屡被训斥，卫家看似无事，其实权力正被逐渐削减。帝阮和帝瞳成了新的中心，他的王府也渐渐开始热闹。
这就是人心，你爬得越高，围在你身边的人越多。你越落魄，踩在你身上的人越多。
他看透了。
“老七骑射功夫倒是不错。”帝琰丢了手里的半朵花，唇角轻勾，声：“听他赢了关将军。”
“是吗。”帝炫淡淡地应了一声。
“你这人真是的，我了半，嘴皮子都疼了，你就两个字。你多一个字，嘴会疼吗？”帝琰有些恼了，大步走到他身前，扯了片树叶往他脸上丢。
“你能不能让我清静点，从上朝的路上走，你就一直在我耳边聒躁不停。”帝炫挥袖打开树叶，懒懒扫了他一眼。
“聒躁？我偏要在你这里。”帝琰冷笑，绕着他走了一圈，继续叨叨，“你知道
tang吗？皇后又给父皇找了个美人，那模样标致水灵，比老九的娘可强多了。父皇已经有阵子没翻舒芙苓的牌子了。”
“你想翻？”帝炫慢吞吞地了句。
“是啊，是啊，我想翻！”帝琰近乎抓狂，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正常点儿，和我好好话？”
“老四，你真的很罗嗦。”帝炫绕过他，低低地：“你想让我给你做的事，我一件不漏都做了，你就让我清静会儿吧。”
“那可不行，我好容易逮着你。”帝琰紧紧跟在他身后，继续叨。
帝炫眼观鼻，鼻观心，盯着脚尖走路。
“三哥，四哥。”帝瞳看到了二人，大步过来问安。
这是帝家人里长得最普通的一个，但是晒得黝黑的肌肤让他看上去很阳刚，英姿勃勃。
他手里握着长弓，这是帝崇忱特许的。他喜欢射箭，而且箭术超群。帝崇忱每回见他，都会让他当众展示一番。
“三位王爷，皇后娘娘在花园里，请三位王爷过去话。”芳姑快步走近，给三人福了个身，笑吟吟地传话。
“唷，可以看你的心上人去了。”帝琰看向帝炫，皮笑肉不笑地嘲讽道。
“谁？”帝瞳好奇地问。
“他的妾十九，母后很喜欢，留在身边教她规矩呢，以后当个侧妃也不一定。”帝琰晃着肩往前走。
“是吗？是哪家姑娘，居然让母后如此看重。”帝瞳紧跟在二人身后，好奇地问道。
“来头可大了……”帝琰卖了个关子，慢吞吞地：“东街市上卖酒的，先嫁过一个男人了。你三哥巴巴地捡了回来，当宝贝一样。”
“啊……”帝瞳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他们这样的人，就算心血来潮，把这样的一个女子弄进府中，但又怎么可能得到皇后的喜欢？
“老四，以后对她尊重一点，不然我真会生气。”帝炫拧了拧眉，不悦地低斥。
帝琰撇了撇嘴角，心不甘情不愿地：“我是怕你在美人身上卧惯了，忘了本，怎么被美人咬住了喉咙都不知道。”
“四哥……”帝瞳又讶然看向帝琰，“你怎么得这么可怕？难道那是一个妖女？”
帝炫的步子更快了。
芳姑扭头看了他一眼，掩唇笑，“乐活王，十九夫人是一个极美的女子，所以炫王都视若若珍宝。她还很聪慧，所以才得皇后娘娘的喜爱。现在去正好，她正在教那些婢女唱曲呢。她七步成曲，九步成词，真是难得一见的才女。”
“是吗？”帝瞳来了兴致，大步往前走。
皇后娘娘正在睡莲池边的亭子里，蔓蔓青萝从四面垂下来，亭中一片荫凉。
御凰雪一身碧色纱衣，纤长白皙的脖子上戴着一只金项圈，坠着一块美玉。那是帝炫早上给她戴上的，玉上镌着一个铉字，代表他对她的守护。
她拿着一面鼓，人站在一只高凳上，一面轻敲，一面轻唱。
声音婉转动听到让人耳朵里仿若钻进了一只黄鹂鸟，整个人都随着她的歌声生动起来了。
“真是美人哪！”帝瞳笑着抚掌，上下打量御凰雪。
御凰雪扭头看过来，白净的脸上有汗水正顺着脸颊往下，到了下巴处，一滴滴地往下跌落。美眸越过众人，直接看向帝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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