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咕～”
赤红色的机械猫头鹰立在更衣室外，用爪子敲门。
“赤影助手提醒您，半时后准备启程去参加晖海集团的发布会哦～”
两秒后，更衣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罗砚一身深灰色休闲西服走了出来。
“不亏是我，眼光还是这么毒辣。”赤影扑闪着翅膀围着罗砚转圈。
“会不会太休闲零？”罗砚没有照镜子看，他扣着袖扣，“感觉这套明出席叔的生日宴更合适。”
“只是去点评一下机甲而已，穿那么正式干嘛？”
赤影在地上跳来跳去。
“我不管，你是我出门的脸面，我就喜欢这套，不准换。”
“好吧。”
罗砚答应下来，然后蹲下身让赤影环到手上，“走吧，该出发了。”
＊
中心区外围，海星馆——
方景跟楚渝早早就检票进来了，两个人并排坐着，各玩各的光脑。
楚渝在看回放，全是他昨在竞技场的比赛，最后跟白洛洛打的那场他反复观看了十几遍，一帧一帧扒动作，可惜没能扒出个所以然来。
方景在看发布会的流程表——他记得上辈子他是在最后结尾登场的，但是他来的挺早，前面一直被安排在休息室里候场。
整个发布会从开始的介绍再到最后的点评大概有一个半时的时间，这期间罗砚都会在休息室寸步不离，这是个好机会。
调出前一就查好的室内地图再次确认了一遍路线，方景收起光脑，深呼出一口气。
终于可以跟这个世界的自己搭上线了，就是不知道见面之后，他会不会注意到我身上的异常。
又等待了十几分钟后，“咔嚓”一声，场内的灯光突然全暗了下去。
有音乐声响起，全息投影在空中显示倒计时，随着数字归零，一名西装革履的男Alpha折叠台上现身：
“各位朋友晚上好，欢迎来到晖海集团举办的S级机甲发布会，我是主持人……”
馆外，刚刚抵达现场的罗砚被工作人员领往五楼的贵宾休息室，走到一半时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某个方向。
工作人员跟着停住，有脑袋反应快的试探性的解释：“发布会已经开始了，那边是有些吵，不过休息室的隔音效果很好，不会打扰到您的。”
罗砚没有话，继续对着那个方向看了几秒后他转回身，摆手道：“没事儿，走吧。”
晖海集团很会做事儿，偌大的休息室里只有罗砚一个贵宾，等引路的工作人员离开后，赤影开始话。
“你刚刚怎么了？馆内有异常？”
“不是，”罗砚坐在沙发上思索了一会儿，“上次在N1458的枫海公园里，我不是跟你，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吸引我么？”
“又出现那种感觉了？”
“嗯，”罗砚点头，“位置就在发布会现场，但我不确定那是不是我的错觉。”
赤影沉默了一下。
片刻后她：“一会儿结尾登场后用精神力扫一下现场吧，第二次出现这种情况，我觉得你有必要重视一下。”
“嗯。”
罗砚应了一声，然后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息。
＊
发布会场内，方景算着时间起身，跟楚渝他要去洗手间一趟。
“我陪你去。”
楚渝试图起身，下一秒让方景按了回去。
“马上到机甲实机演示了，我对他们刚刚介绍的机甲武器很感兴趣，你帮我录个视频，回头发给我，拍清晰点。”
他从楚渝面前经过，“放心，刚刚进来的时候不是到处都是安保么？洗手间也不远，十几分钟我就回来了。”
“哦……”
楚渝感觉哪里怪怪的，但是这时实机演示视频开始播放了，方景催了他一下，于是他点开光脑，帮忙录视频。
方景脚步匆匆穿过会场，等走出会场的大门后他就跑了起来，去贵宾休息室的电梯有人守他就走楼梯，三步并做两步往上爬。
在他爬了两层楼之后，坐在休息室里的罗砚睁开了眼睛。
“怎么了？”赤影感受到了精神力波动。
罗砚起身，又闭上眼睛细细感受了一下，然后他：“动了。”
“那个吸引你的东西动了？”
“嗯。”
罗砚立马拉开休息室的门，二话不走了出去。
另一边，方景爬了五层楼之后，差点断气了。
他在楼梯口扶着墙缓了缓，等那股恶心反胃的感觉消散了些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然后挺直腰杆，躲过监控来到休息室的侧门。
他抬起手，正准备敲门的时候，突然嗅到了一股Alpha的信息素味儿。
方景顿住，第一反应是：“我”的信息素怎么可能外溢？第二反应是：不对，“我”的信息素不是这个味儿。
脑子短暂宕机了一会儿，几秒后方景突然又听见了异响——男孩哭着求饶的声音，从休息室里传来。
“求求你放过我吧！林总！我可以用别的东西还钱，我……”
方景后退一步，他抬头看了一眼休息室外的过道，雪白的墙面上贴着数字6。
“……”
爬过头了！
他是爬了四层楼没错，去五楼只需要爬四层楼也没错，但是他忘了，发布会的会场在二楼。
方景为自己的疏忽感到无语，就在这时，眼前的休息室里突然又爆出一股浓郁的Alpha信息素味儿。
与此同时omega的哭喊声开始变得惊恐。
“不要！林总您别这样！您这样是违法的……”
“你还是太年轻了，”Alpha的声音慢悠悠响起，“联邦的法律能约束的只有你们这些手无权力的平民……还钱？你拿什么还钱？你知道你身上最值钱的是什么吗？”
方景认出来了这道声音——是晖海集团的cEo林泉。
这次发布会罗砚之所以会出席，就是因为这位林总亲自拜访了罗泽三次，罗泽实在是被他烦的不行了，才联系罗砚让他出席一下活动。
认出Alpha的身份后方景就皱起了眉头，这个林总之前见“自己”的时候还大谈特谈了一下阶级问题，当时他的法听起来很正义，跟他刚刚的内容截然相反。
方景立在门口沉默，在omega逐渐凄然的哭喊声中迟疑了几秒后，他推门走了进去。
“放开他。”
有人先一步开口，推门进来的方景瞬间顿住。
对面也有一道门，门口也站着人，跟方景保持着同样的动作。
方景：“……？！”
“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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