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事儿就像每个大户人家里都会出几个败家子一样的道理。
偌大个吐蕃，出几个败类很正常。
周飞鸿杀的大康人也不少，甚至比杀匈奴人还要多，但那又如何？
你能他周飞鸿是汉奸么？
那肯定不行啊，清理门户的事儿，怎么能叫汉奸呢？
就好像前几年有个新闻，一个儿子大义灭亲，将嗑药的哥哥送了进去，那你能他是不顾亲情么？
放在玛卓这儿也是一样的。
实际上，这个事儿放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稀松平常了。
吴博只给了一个晚上的时间休整，翌日，他直接带着两千人，营地里一半的兵力出征了。
同行的还有玛卓和他的手下们，卫胜留守营地。
比起跟所谓的苯国军队掐架，这种剿匪行动可以是很没啥挑战性的了。
真不是看不起人啊，而是这帮人...
队伍走得不慢，他们清晨出发，正午就抵达霖方。
吴博站在一处土包上，远远地望着远处一条河流旁，炊烟袅袅的村落。
如果不这是一处土匪窝，吴博还以为这就是一座与世隔绝的村庄呢。
村庄周围是一片郁郁葱葱的青稞，它们顽强地生长在这一片荒凉的高原之上，为这里增添了一抹绿色。
极目远处，是白雪皑皑的雪山。
玛卓走到他的跟前，虔诚地朝它跪拜，嘴里还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在些什么。
吴博好奇，但还是等待他起身后才出声询问：“你在跪拜雪山？”
玛卓郑重点头：“在我们的文化里，雪山，是神灵的住所，乃极致圣洁之地，能洗涤净化一切罪恶。”
吴博询问：“那么，你认为你有罪？”
他摇摇头，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吴博最后指了指身边的所有人：“不是我有罪，而是所有人，都有罪。我们生下来就带着罪恶，此乃原罪！”
吴博好奇：“犬生于世上应该素净无暇，怎能带着罪恶前来？”
玛卓回答：“人们乃母亲诞生，母亲万分受罪，那人们就带着罪恶诞生于世间。”
吴博无言以对。
还真有点理在里头。
不过，现在可不是给二人辩禅的时候。
吴博再三询问，簇真的是那土匪窝点？
玛卓非常肯定地回答，确实是这儿。
其实这也是他们的一种指挥，表面上看像是个村庄似的，实际上是一个土匪窝点。
确定无误后，吴博让手下人啃了啃干粮，一炷香后发起进攻。
“打快点还能赶在黑前返回营地吃晚饭。”
这话咋那么熟悉呢？
嗷，圣诞节让伙子回家过节是吧？
宁也是麦克阿瑟？
不过，事儿还真的没那么复杂。
大康人直接从四周冲了上来，直接往里放了三轮箭矢，接着踹门而入，根本没给里面的人一个反应的机会。
他们身着甲胄，手持锋利的武器，在骑兵的帮助下，直接一波带走，将里面的人赶到了村子的中央。
吴博和玛卓策马而来。
前者微微一笑：“据有人想给我们一点颜色看看，还杀了我们的人...是谁？”
幸存的人里有一部分是男丁，大部分是妇孺。
他们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瑟瑟发抖。
听到吴博的话，他们愣了愣神，竟然没有人出声话。
吴博耐心尽失，张弓搭箭直接射杀了一个汉子。
他记得，这家伙是最后一个被带来的，他操着一柄长矛奋力反抗，然后被士卒们顶着他的戳刺一拳打晕了过去。
他勾唇冷笑，缓慢抽出一支利箭。
速度很慢很慢，但是蹲在地上的所有饶心都随着他的动作逐渐加快又加快。
“嗒”
一声轻响，利剑被抽出，他缓慢地搭在弦上，随意扫视着众人。
一个男人缓慢直起身，他抹了抹脸上的血，张口朝着吴博就是一串鸟语。
“吴兄，他：若是真正的勇士，那就放过这些妇孺，所有的一切，他都可以满足我们。”满足很是狗腿子地翻译道。
吴博扫视了一眼惊慌失措的人群，点零头，轻声道：“可，传令下去，不可对妇孺动手，离开时将犁耙给他们复原了。”
他下了马，缓慢走到昂首挺胸的男人面前，歪着头询问：“吧，你们为什么要对我们动手。”
男子眼神桀骜，面容不屑：“你们是哪支部队的人？”
玛卓好奇：“你呢？也是逃兵？”
男子哈哈一笑：“逃兵？不！”
“为何要帮那狗赞普做事？我只为了自己，这不叫逃兵！”他冷哼一声：“赞普无能，我才不帮他卖命。那些富人富得流油，我只是劫富济贫。”
玛卓突然问：“你是头儿？”
男茹头。
玛卓又：“你可知道，你那口中的赞普成为了亡国之君，这片空，换了主人？”
男子显然愣住了。
这很正常，朝代更替，边远地区好几年才知道是很正常的。
显然，这家伙不知道。
男子愣神之后笑了笑：“那又如何？换谁当赞普都是一样的，我等底层百姓都一样活不下去！”
他指了指脚下的土地：“你知道么，这里，原本不是我们的地方，而是我带人将之前的富户全给杀了才占领的。”
“我们本来没有土地耕种，没有自己的家，现在，什么都有了。”他语气狂傲：“若是给我像你一般的兵力，不定能打下一个郡县来自立为王！可惜，我只是一个兵！”
吴博听得面无表情，玛卓倒是冷笑一声：“这不是你滥杀无辜的理由。我听你当了头儿后，带领你的人四处掳掠周围的百姓，奸淫女子，肆意虐杀男人。”
“你在富户大户的盘剥下活不下去了，但是你这样子，又跟那些人有什么区别呢？”
吴博这下子听懂了。无非就是一个无能的屠龙少年终成恶龙的故事。
男子不出声了，他无法解释自己的行为。
再怎么冠冕堂皇，手，都是肮脏的。
吴博到做到，没有对这些妇孺下手，但是参加过盗匪团的人尽数被格杀。
望着边的云彩，吴博哂笑。
还真是在晚上能够回到营地吃晚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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