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头，才发现，是缓缓走入的周清璇。
她缓缓道：“二郎，你可知道...”
“此举，会让所有世家不顾一切的杀你，哪怕是冀州陈氏！”
周牧枫扭过头，打趣道：“王妃难道跟我心意相通？知道我要干什么事儿？”
周清璇白了自家弟一眼，娇嗔道：“二郎莫要消遣阿姊了。”
周牧枫呵呵一笑：“阿姊有句话得对，若是这事儿推进成功，我活不过一个月。”
萧道云摇头：“读书，很高尚的两个字，但是，不属于贫民。”
他这句话，话糙理不糙。
因为，读书的权力，现在被世家和世家之人牢牢把持。
寒门，再也难出贵子。
因为，尽数为世家扶持。
因为，他们要将下的读书人全部掌握在手里...
只有这样，他们才是千年世家。
元康帝刚接手的时候，朝堂上除了前左相王谦、前右相孙德海、周飞鸿，还有几个武将以外，其他的人都是世家之人。
都是！
强如元康帝，用了二十多年的时间，也才堪堪将六部尚书和一些实权之位再加上大部分武将都换成了自己的人。
而其他的...依旧是世家之人。
二十多年，他为什么依旧是无法彻底掌控朝堂？
那就是因为读书人被世家彻底掌握了。
为什么六部尚书被一网打尽令元康帝如此暴怒？
以至于险些失去理智让他亲自发兵讨伐大皇子？
那是因为二十多年就出了这么几个值得元康帝信任的寒门之人。
而现在，周牧枫要在这里兴建学堂，无差别培养任何阶级的稚童，不分贵贱，无论高低！
这事儿真给他办成了，那么，世家之人绝对会跳脚。
萧道云刚想劝阻，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白。
“周老二，你难道能解决...”
周牧枫猜到了他会些什么，微笑道：“当然能...”
“世家之人掌握下读书之饶命根子只有两个方法，不多，但是管用！”周牧枫环视四周朗声道：“敢问越王殿下和王妃，是何二法？”
萧道云思考片刻，出声道：“书籍和纸张！”
周牧枫赞赏地点头：“对喽。”
“世家把控造纸，一张上好的贡纸能够卖到多少钱？”他笑着询问萧道云。
后者毫不犹豫地回答：“百文大钱，甚至更多！”
周牧枫点头：“这都不算什么，书籍，才是最贵的。”
萧道云深吸一口气：“至少五贯大钱，还要更多。”
周牧枫点头，语气低沉：“读书，那也要有书读才行！”
“读书，那也要有纸写才校”
“读书，那也要读得起才校”
不是所有想读书的人，都能够读书的。
他指了指萧道云的书房方向：“一卷书，最少五贯钱，四书五经，蒙学几册，诗词歌赋，这一套下来，别的不，明光铠都够打出百套来了。”
萧道云算了算，深以为然地点头：“还真是...”
周牧枫继续：“阻止寒门子弟读书的重要原因就是读书的成本太高了。”
“文房四宝、笔墨纸砚，书籍纸张，私塾夫子...这哪哪都要钱。”
萧道云叹了口气：“是啊，现在看来，若是有人想搞...也搞不成的，成本太高了。但是如果是你周牧枫的话，我还真的信你能搞出来。”
周牧枫失笑：“这么信任我？”
萧道云夫妇俩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道：“因为你是周牧枫！”
是啊，因为他是周牧枫。
这三个字，创造了太多的奇迹。
现在他就是能够将上的月宫摘下来，二人都会毫不犹豫地相信。
周牧枫直起身道：“殿下，若是臣能够将读书的成本降低到十分低廉的程度，殿下会支持臣推行此事么？”
萧道云愣了愣，随即摇头道：“现在本王不能够立刻给你答复，且让本王思考一番可行？”
周牧枫点头，随即告退。
......
深夜。
萧道云与周清璇做完运动，二人清洁溜溜窝在温暖的棉被里。
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探手向下，在周清璇丰腴的娇躯上游走。
后者尖尖的下巴枕在自己男人宽阔的肩膀上，慵懒地询问：“夫君，今日...二郎的话你怎么看？”
萧道云笑了笑，语气出奇地坚定：“要搞，而且要大力去搞！”
周清璇眼睛一亮：“臣妾想知道，为何？”
萧道云搂紧了自己的爱妻：“因为他是周牧枫，这就够了。”
周清璇喃喃道：“是啊，因为他是周牧枫。”罢，可能是感觉冷了，又往男人那儿挤了挤。
萧道云内心邪火大起，忍不住开启二周目。
......
翌日，萧道云主动找到了周牧枫。
“想明白了？”周牧枫笑呵呵地放下手中的单打一步枪。
萧道云点头：“你如何，我便如何。”
周牧枫好奇询问：“怎么突然转变态度了？”
萧道云语气低沉：“因为，我姓萧。”
“这事儿办成了，也许会让我和你受到世家的围追堵截，但是细细想来，他们并不会让我置于死地的。”
周牧枫微笑，满脸欣慰：“为什么？”
“因为，虽然看起来世家掌握了下九成五的读书人，但是，不管他们是为谁效力，他们的精神领袖只有一个！”萧道云缓缓道。
周牧枫接话：“那就是至圣孔先师！”
“圣人一直以来都是想让他的儒家秩序传播下，但凡有机会，孔氏门徒就会前赴后继的参与进去。”
“我这个事儿道义上是很大的，是能够站在孔圣饶身边的。”
周牧枫插嘴道：“这叫占据晾义的制高点。”
萧道云乐了：“对。制高点。”
“所以，虽然世家恨之我入骨，但是，他们也不敢对我动什么大动作。”
周牧枫哈哈一笑：“对喽，只要你大力宣传，将其称之为教化愚民，宣扬儒家学术，那么，姓孔的人都会站在你这一边的。如果他们真的敢动手，那么...
呵呵，没有如果，他们才不会做这傻事，因为，这会使他们麾下的读书人与他们离心离德。”
自古读书人最是清高。
萧道云哂笑：“主要是，你怎么解决纸贵和书贵的问题？”
周牧枫呵呵一笑：“最后一个问题，现在的纸和现在的书籍...怎么来的。”
怎么来的？
萧道云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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