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选赛结束，俱乐部擦边闯了进去。
虽然名次不怎么样，但是对于还在磨合的队伍已经很不错了，毕竟对手都是豪门战队。
经理人大手一拍，决定给沉闷许久的队伍找点自由的气息，一队人先是吃了凌晨海底捞，又浩浩荡荡的征战KtV。
大家的心情都很好，就连平日里滴酒不沾的顾瑾都跟着喝了两杯。
没有历练的结果就是一杯倒。
鬼哭狼嚎的声音穿透在五彩缤纷的灯光中，祁景凛靠在长沙发的角落里抱着昏昏欲睡的顾瑾无聊的刷着手机。
“你看这个好看不，我给你买一个，我们带一对儿呀……”
“我觉得这个也不错……”
“这个腰带好，结下来的手感肯定很不错……”
祁景凛看着直播，点评着直播间里的东西，随手下了两单。
顾瑾迷迷糊糊的抓祁景凛的手腕，指尖碰到屏幕划到了下一个直播间。
“我在带两个水友来一局啊……我没有参加预选赛，接下来的转会时间我应该是要转会的……都已经决定了……”
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在吵闹的包厢里并不明显。
顾瑾靠在祁景凛的肩头，醉的脸颊一片红晕，不安稳的蹭着祁景凛的颈窝，“好熟悉的声音呀……”
当然熟悉了，那不就是命定的男主苏涵臣吗？
“我和顾瑾吗？我和他不太熟，算是认识吧。”苏涵臣在镜头前面打着游戏，似乎随意的着，“祁队当初对我很是照顾，对对对……我当初参加了比赛，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
“才不是！”顾瑾突然坐直身体，指尖用力的戳着屏幕，“他和你不熟，他是我的……”
话没有完，一歪头又倒在了祁景凛的肩膀上，没有看到因为连续戳屏幕成串的点赞。
祁景凛退出直播，笑意带着恶劣的调皮，“我是谁的？”
“我的。”顾瑾眼睛都没有睁开，凑近到了祁景凛的面前，鼻尖抵住他的鼻尖，身上是果酒的香甜。
那果酒才九度，怎么就醉成了这个样子。
“可是别人不知道诶～”祁景凛饶有兴趣的逗弄着怀里的人。
顾瑾突然坐直身体，从他的口袋里翻翻找找，头顶在他的外套上蹭来蹭去，被蹭的乱成一团，卷卷的。
按住顾瑾的手，祁景凛从口袋里找出了他的手机，“是要这个吗？”
“唔……”
指尖点点自己的脸颊，祁景凛笑的张扬，“亲这里。”
“不要！”
顾瑾还是很有骨气的。
“那就没有手机了。”祁景凛耸了耸肩，反手将手机收到了口袋里。
“不要就不要，就算是扔掉我也不会答应的。”
很有骨气。
祁景凛点零头，冲着顾瑾竖起了大拇指，悠哉悠哉的叹息，“那某些人只能听着别人乱了。”
清醒了一些却反应迟缓的顾瑾不满的瘪瘪嘴，又想起了刚刚看到的直播，看着祁景凛的指尖还是凑了过去。
心满意足的占了便宜，祁景凛把手机还给了顾瑾，倒杯水的功夫镜头已经对准了他，一脸茫然的凑近就看到顾瑾已经打开了直播。
还是用的他自己的大号。
“你在干什么？”
“我的。”顾瑾又推近了一些，的得意。
一只手扣住了镜头，一只手搂住了顾瑾，祁景凛哭笑不得。
以后是真的不敢让他喝酒了。
直播开了不到五分钟，关掉的一瞬间已经被顶上了热搜。
预算赛刚刚结束，话题正是热闹的时候。
顾瑾他们的队伍的胜利，可以是爆冷门，讨论度一再升高。
更是有人在替补席发现了祁景凛的身影。
几个时后，歌才唱了一半，包厢的门就被人踹开了。
“祁景凛！你能不能老实一会儿，你又忽悠顾瑾么是不是！”
看着几乎要爆炸的经理人，祁景凛心虚的摸了摸鼻尖，“我又不是故意的……”
祁景凛撇撇嘴，对上了梦鲸的眼神，更加的心虚了。
梦鲸连忙掏出了手机看着“爆”字只觉得太阳穴直抽抽。
老爷谁能救救他，怎么连他的采访和当初的录音文件都被扒出来了。
一连串的陈年老瓜被聪明且勤劳的网友做成了吃瓜视频，又是好一场的狂欢。
“你的手恢复的怎么样了？”梦鲸沉默了很久，突然开口着。
祁景凛对上他的眼睛，缓缓的摇了摇头，“在做治疗，约了手术和康复训练，但是最多也就打打娱乐赛。”
“那你想怎么样？”
“约个采访吧，我不想顶着始乱终弃的名声过一辈子。”祁景凛耸了耸肩，扶着顾瑾直接将他背了起来，“我先带人回酒店，你们接着熬通宵吧。”
顾瑾已经睡的很安稳了，就连踹门的声音都没有吵醒他。
凌晨四点的夜晚路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祁景凛背着顾瑾走了一条街也没有看到一辆出租车，在路灯下停了脚步，仰头看着深蓝色的空。
祁景凛犹豫了一下，用自己的账号登上了直播软件。
“嗨喽，大家好，我是祁景凛。”
一只手拿着手机，为了方便都是奇奇怪怪的角度，这也不影响热度的飞涨。
深夜是网瘾少年的春。
“我正在做什么？我真在找出租车，可能太晚了一辆都没看到，现在步行郑”
“后面背的人呀？是顾瑾，来看看。”
“刚刚的直播是顾瑾喝醉了，刷到了苏涵臣的直播，他和我套近乎来着……苏涵臣？不熟，我和他……有仇，他自己明白，当初和崔明打过什么样的配合，很多人都知道吧。”
“他转会了？这个我不太清楚，我也是才从你们这里知道的，哦……他从大战队转到了战队呀，我怎么预选赛也没有看到他呢……只能赋很重要，人品也很重要。”
看着弹幕上对苏涵臣的现状的讲解，祁景凛也只觉得唏嘘。
那样的赋终究是败给了他的人品。
看到苏涵臣被崔明带着染上的赌瘾，从打假赛到开直播圈钱，只觉得属于他的赋已经一点点的消失了。
回头看看背后呼吸平缓的少年，祁景凛又露出了几分的笑意。
“不会打比赛了，我现在做教练了……和顾瑾没有分开过的，当初梦鲸采访的话是被我忽悠了，他人很好的，这里面一直很照顾阿瑾。”
“我们以后也会好好的，我会陪着阿瑾走上属于他的巅峰……很晚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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