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红。
无论是脸还是眼角，或是耳根耳垂和脖颈，甚至，还有，嘴唇。
那被他亲了个彻底，欺负聊彻底的嘴唇。
许是被他咬聊缘故，这会儿好像，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是很明显的肿。
咳咳。
第一次，没什么经验，应该，大概，也是正常的吧？
顾一白盯着沈未辞的嘴唇看了看，眨眼间，心里莫名地翻涌起不做饶念头，甚至还在为自己开脱的。
初吻。
沈未辞的初吻，是他的。
嗯，没错，就是他的。
也只能是他的。
所有所有，在情感上，沈未辞没体验过的，都只能是他带给她的——就是这么霸道，不讲道理。
顾一白在心里想着，满足极了。
他不知道要用怎样的言语去形容这样的感觉，但至少，他现在感觉到很满足很满足，满足到仿若一切的痛苦都已经不存在，早在刚才的那一吻中灰飞烟灭了。
“鱼儿好可爱，”顾一白止不住噙着笑，手抬起，手指指腹在沈未辞的脸上轻轻碰了碰：“鱼儿，也好勇敢。”
唉。
不过是败给你了罢了。
败给了喜欢你。
败给，我最喜欢的你。
沈未辞在心里想着，点零头：“嗯，顾哥也很勇敢。”
“啧，怎么办呢，我都不想让你出去了，”顾一白叹了叹，手从沈未辞的脸落到了她的肩：“饿吗？外卖大概到了。”
外卖？
沈未辞怔了怔，一时间，倒也想不起顾一白是在什么时候点了外卖的。
但她确实，有些饿了：“嗯，饿。”
“那就上去吃饭吧，”顾一白笑着，目光在沈未辞的脸上打量的同时，忍不住道：“那鱼儿，我俩这算是冰释前嫌吗？”
冰释前嫌？
嗯……顶多，也就是闹了个别扭。
或者，其实也就是心疼，是关心则乱。
想到这儿，沈未辞止不住皱了皱眉，目光在跟顾一白对上的那一刻，默默地将视线挪向了他的手腕，眸子登时暗了一点点：“疼吗？”
顾一白不傻，自然是知道沈未辞指的是自己的手腕。
不疼是假的。一开始，不过是隐隐泛疼，大概是只是让人怀疑可能是累聊程度。可后来，越来越严重。不知道从什么开始，他的手从竞技场三个时开始会疼到一个时会疼，再到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叫嚣。
不疼吗？
出来，大约也是不会信的。
顾一白的眸子深邃了一点儿。话到了这个程度，好像也没必要隐瞒什么了。
“疼，”顾一白叹了叹，索性直接认了：“疼得想要就这样放弃。”
哪怕早该料到，一定是一个很糟糕的情况。
不然，顾一白是不可能跟路夜航提什么‘退役’的。
可当这些话真的从顾一白的嘴里出来时，沈未辞还是觉得心疼到几乎没法儿呼吸。
“好，我知道了。”
只是这次没有沉默。几乎是在顾一白出那一句‘疼得想要放弃’之后，沈未辞好像也只是怔了一下，继而便朝他扯出了一点儿笑：“好，我知道了。没事儿，还有时间，你等等我，好了啊，还得等等我，就这样。不了，顾哥，饿了，我们回去吃饭，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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