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立于一片新生的星云之上，脚下是缓缓旋转的七彩星尘。他刚刚随手捏爆了一个试图吞噬恒星系的黑暗星体，此刻正感受着指尖残留的毁灭波动。
“纯度太低。”他撇撇嘴，对这种程度的黑暗能量已经提不起兴趣。三千年过去，他早已不是那个见到能量就吞的莽夫，现在的他更注重“品质”。
神识如同无形的巨网撒开，瞬间覆盖数十个星系。很快，他锁定了一个特别的目标——片正在发生维度折叠的区域。那里的空间像被揉皱的纸团，物理法则陷入混乱，时间流速忽快忽慢。
“空间法则的具象化？这个有点意思。”
他一步踏出，已出现在折叠区域的核心。这里漂浮着无数空间碎片，每一片都映照着不同维度的景象。
中心处，一团银色的流体正在不断变换形态，散发着纯粹的空间波动。
“看起来味道不错。”
张凡伸手虚抓，那团空间流体剧烈挣扎，周围的空间顿时像破碎的镜子般裂开。但他只是轻轻一握，所有空间裂痕瞬间平复，那团流体被他强行压缩成一颗银珠。
“口感清脆，带着点维度跃迁的余味。”他将银珠丢进口中，满意地点点头。顿时对空间的理解又深了一层，现在他一个念头就能让千里外的星球位移。
继续搜寻。这次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个濒死的恒星系。
中央的恒星已经膨胀成红巨星，即将吞噬所有行星。但吸引他的不是恒星，而是其中一颗行星上残存的文明意志。
那文明在毁灭前夕，将全部的知识与情感凝聚成一道金色的印记，试图在宇宙中留下存在的证明。
“文明余烬？尝尝看。”
他隔空摄取那道金色印记。无数文明的记忆涌入脑海——他们的欢笑、泪水、战争与和平。张凡面不改色，将这些信息瞬间解析、提炼，最终萃取出最精纯的“文明法则”。
“味道复杂，前调是希望，中调是绝望，后调……居然是释然。”他若有所思。这道法则让他对“存在”的意义有了新的理解。
接下来的百年间，他像个美食家般在宇宙中游历，专门寻找特殊的法则现象：
在超新星爆发的核心，他品尝了“毁灭中新生”的法则，那滋味如同在烈火中绽放的冰莲；
在黑洞视界边缘，他截取了一缕“时间停滞”的法则，口感像是永远化不开的寒冰；
他甚至找到了一处宇宙初生时留下的“创世余晖”，那温暖醇厚的味道让他回味了整整十年。
这，他感应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波动。循着波动来到宇宙边缘，眼前的一幕让他瞳孔微缩——
一片绝对虚无之地，连时空概念都不复存在。而在虚无中央，悬浮着一道不断自我崩坏又重组的灰色气流，散发着“万物归墟”的终极道韵。
“总算遇到硬菜了。”张凡眼中精光爆射，身形化作流光直扑而去。这归墟本源，他今日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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