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福观。
杨元奇这几都睡得很死,张娘给他施针,林灵素近乎用催眠的语气哄他入睡。她们两个被杨元奇这场病惊到了,杨元奇觉得自己过得像帝王。(那他是真不懂帝王的生活。)
刘混康来到祈福观,一个本可以孤独终老的道长一旦心有所思,他的行为是很难理解的。
杨元奇对刘混康:“你别找我啊,你爱找谁找谁去。我今儿还要进开封呢,你来的时候倒是巧,我只能一个人去了。”原本杨元奇是打算和林灵素一起进开封的,刘混康过来,杨元奇认为自己很退让了,这都没要林灵素陪着。
刘混康问:“她喜欢什么?”
杨元奇回了一句“她喜欢你别骚扰她。”
“……”
杨元奇无奈的道“从我个人角度,我希望你来,从林灵素角度,我觉得你真不该来,她确实没认你,但也不恨你。她师父更是不悔,你何苦来哉。”废话,杨元奇现在很希望刘混康来,一大笔银子呢,他最缺的就是钱。
刘混康:“最后的日子或许是我过得太顺,所以所求就更多。你是她现在最信赖的人,有机会帮我开解一下她。”刘混康算是明白了,杨元奇惦记着林灵素的身家,那是她的嫁妆。
杨元奇道:“我这几有事去开封,回头我再想办法。”涉及到银子,杨元奇能把自己卖了!
……
枢密院。
杨元奇急急的赶来这里,只为拜见童贯,这次事毕他能随时离开开封,他太不喜欢这里,走不走另,起码能随时走。
童贯对杨家非常有好感,就是杨家很好交流识大体。杨元奇来不来他这里不重要,有过上次的会面,盐定路杨兴武也很配合枢密院的命令,这已是足够。杨元奇再来一趟他这里,那就非常识趣,他们都清楚,杨家在做给其他人看。
杨元奇也不白来,张口就要编制,理由很多,折子上他会写。给童贯的理由更合口味,他得安排北上的鲁智深,让这么个人待在盐定路经略司不是个事,领一军最好。鲁智深六品武职,怎么都能称将。
杨元奇给出的条件非常有诚意,盐定路在自身条件允许下会想尽办法削弱西夏兴庆府,换做其他人家童贯会有怀疑,杨家给的承诺他信。杨家的立足之本:对承诺的履行极其重视。
童贯对杨家是有忌惮的,这不是西北一个可以任他拿捏的将门。上清宫,赵佶和杨元奇有过会面,那场会面大家都非常融洽,有赵佶、杨元奇、梁师成、刘混康和林灵素。童贯内心不会想和杨家有冲突。
童贯道“编制我可以给你三千,只是相关配给,今年西北花得太多,我这个陕西宣抚使也很难再多调东西。”
杨元奇退而求其次“今年把事情敲定,队伍成型也需要时间。明年无论如何也得提前考虑这笔费用。”
童贯应下“环庆路经略使我有意更换,盐定路需配合东西鄜延路和环庆路。”关于各路配合,童贯很懂这些经略使有各种方法阳奉阴违,他不能让盐定路如此应付他。
杨元奇道“但凡枢密院令,有童相署名,哪怕杨家做不到也会信函沟通清楚理由。”这是杨家的承诺,盐定路会配合童贯的西夏方略。
童贯“好!”
杨元奇道“童相,但愿能如你我所愿,西北成为一片安宁的沃土。”
童贯道“历来灭国之功都是殊荣,封侯拜相,你我尽心才好。”
杨元奇告辞而去。
……
杨元奇登门张家(张近、张叔夜),这是杨元奇思索良久后的举动。不管士子集团如何看杨家,杨元奇对张近还是给予最大的尊崇。张近现在很难熬,因为张家几个进士,都在弹劾蔡京弄权误国。蔡京再次成为左相,把张家几个进士全部罢黜,唯独留下的张叔夜也不得升迁。
张近看着当年那个子也不由感叹世事多变,以前他可是为了几个教坊司女子敢硬怼皇族的,这次再来开封却是和一群弄臣混在一块。
张近:“本不打算见你,只是回想曾经,不给你脸色,总得给杨兴武杨大人一些脸面。”张近本能把杨元奇在开封的行事和杨兴武区分,这是在为两家留下最后的后路。他们连蔡京这种权相都不加言辞,何论你杨家。
杨元奇“家父性子直率,不加变通。我来这开封所做一起均能代表杨家。”他不会去掩饰这就是杨家选择的路,与其将来张近发现他言不由衷,不如认下这事。杨家就是寄希望和赵佶身边宠臣打好关系,以求自身发展。
张近没想到杨元奇回如此直接“地有正气,杨家立足沙场,何苦?!”
杨元奇:“所谓地正气,在杨家看来不应该用将士的血来证明。这事我们要争论难有答案,我敬张叔夜为叔叔,和张伯奋更是相交莫逆,张伯父对杨家也曾是多有维护。到了这开封,只为私谊。至于政事上对错与否,何不交给历史评判就好。”
张近一叹,政事对错与否角度不同,他们深入棋局,都有自己的片面性。
张近道“你只为这个而来?”
杨元奇:“还有一事,我从高俅高大人那里得知,山东盗匪横校他关注的是林冲,我却是听到另外一饶名字,宋江。想来伯父并不陌生。张叔夜叔父在调职海州,张伯奋兄长亦然过去,还请伯父转告,这些人不可觑。”
张近表达谢意,他为此事而来毕竟是拳拳之心。张近道“我会书函提醒他们,杨家……只为盐定路?”理解杨元奇在开封的举动很容易,杨家的目标是盐定路,那杨元奇就不得不和那些弄臣相互勾结,他们在士子集团是得不到支持的。
杨元奇坦然答“杨家一个将门,在盐定路付出良多,投进去的银子够我富贵一生,给别人做嫁衣?!为后人计,杨家需要盐定路。”
张近幽幽一声叹息“你走吧!不管如何,张杨两家都称得上和睦。”大家都如尘世浮萍,有的时候不得不随波逐流。
杨元奇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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