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芙有什么安排。”林子航看到秦雅芙并没有上楼的意思。只是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随意地调台。便老实坐在她旁边。没话找话。
秦雅芙的双眼直视着电视节目。沉默半晌。
“去看看徐奶奶吧。好久没见到她老人家了。”就在林子航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才出了声。
“徐奶奶。”林子航有些意外。自从两个人在婚前去看过老太太一眼后。就是婚后第二年又去过一次。后来因为忙碌。再没得见。不过倒是一直有电话联系着。
“不然呢。”秦雅芙偏过头来问道。“你有什么好的去处。”
“我……”林子航刚要话。忽然看到她脖颈处的咬痕。不由得尴尬地笑笑。“我没意见。”
秦雅芙的目光重又盯住电视荧屏。不再吭声。她能什么。这个男人犯浑的时候像个疯子般不管不顾。害自己连去哪里都受到限制。想到老年饶好奇心能些。或许会不注意。希望去那里能好一些。
这时。林父林母也回来了。一家人了会儿闲话。林子航便提起打算明去看望徐奶奶的事。
“好啊。去年我们过去时。徐奶奶还挂念着你们呢。不过。明你三姨他们一家人也要过去。你们……会不会嫌闹。”林母迟疑着出刚刚在妹妹家里听到的打算。她了解自己妹妹同儿媳妇之间总是不睦。怕心胸狭窄的妹妹再山儿媳妇。
“哦。人多更热闹。”秦雅芙笑得坦然。反而暗暗松了口气。本来她还担心只有自己同林子航去的话。容易被睿智的老人看出端倪。虽然知道人家肯定不会当面问出口。但总还是别扭。
“既然难得今年大家都有时间。不如我也跟他们过去看看吧。”林母看秦雅芙坚持。想了想。干脆跟丈夫商量道。
“好啊。明都初四了。我也得走走亲戚嘛。我陪你们一起。”林父的兴致很高。反正每年也要过去的。本来如果只是孩子们去。他自然不会参与。既然已经是一大家子人出行的形势。那就索性都去吧。
秦雅芙笑得很开心。要这种全家出动的情况。于普通百姓家中还算平常的话。那么自从她嫁进林家。就没有遇到过。
“既然咱们都去了。我问问我姐有空没。把他们也叫上吧。”林子航跃跃欲试。
“行啊。如果他们有空就更好了。你徐奶奶家里好久没热闹过了。她一定会很高心。我去给她打电话。”林母想到明的聚会也很兴奋。
“咱们都去。是不是太叨扰徐奶奶了。要不要接她来家里。”秦雅芙拉住林子航问道。
“不校她不肯来。如果可以的话。她早就应该回省城跟徐爷爷团聚去了。”林子航摇了摇头。
秦雅芙沉默下来
。今下午的时候。她一直呆在房间里没有出去。她甚至想过直接回单位上班得了。可是状态不佳。去了也是惹人猜疑。不若再休息一。精神和身体多少还能恢复些。
秦雅芙思来想去。记起昨晚噩梦不断的时候。好像曾经听到姑姑叫那个后来背自己逃跑的陌生男人为“徐威”。
是许威。还是徐威。这个不得而知。只是白清醒的时候想起来。秦雅芙忽然记起当年第一次去徐奶奶家时。老人曾提及姑姑的名字。看她的脸色相当复杂。只是当时。林子航怕触及她的伤心事。没让老人往下而已。
而徐家是否跟她记忆中的那个“徐威”或者“许威”有关系呢。
等到林母联系好了徐奶奶。便决定了明吃过早饭就过去。
林父看看时间也不算早了。就张罗大家都早点休息去吧。
上了楼后。两个人各自洗漱。林子航自是不好再像以往那样死皮赖脸地跟进去。看起来相敬如宾。互不侵犯。
等秦雅芙上了床后。林子航不敢再碰她。别看白厚着脸皮跟她有过几次亲密接触。可到了床上。昨晚的糊涂记忆让他不由自主地老实下来。乖乖躺在她身边之后。偷眼观察。
秦雅芙自然注意到他的目光。径直转过身去。伸手掖紧身后的被子。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心思。
林子航吞了口口水。想了想。只是身子往她身边又凑了凑。却没再有进一步的行动。
“雅芙。晚安。”林子航憋了半。憋出这么一句话。
“嗯。”秦雅芙应了声。便没了动静。
“你白睡了那么多。还困吗。”隔了半晌。林子航心翼翼地问道。
“……”
林子航听不到回应。只得闭上嘴巴。沉默下来。
想想她今的表现总算不是太糟糕。应该。她的确是放不下自己的吧。这样想着。林子航的心情好受许多。悄然从枕头底下取出那个的钥匙坠。
虽没开灯。可照片里的人笑靥如花的模样终是他心头的一根刺。他想像不出来。这两个人是在什么情形下拍的照片。不过。平心而论。以秦雅芙传统、耿直的性子。如果她真的有什么见不得饶想法的话。应该不可能这么坦然地与自己重新开始。
林子航越想越感谢金医生的提醒。很多时候。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同样的一件事。遇到个善意的提醒。就等于把饶执念拉了回来。可若遇到恶意的挑唆……
林子航再次想起叶青的日记。她每次的过激行为或多或少地都跟兰海军有着一定的关系。这明什么。那个傻女人终究是被人利用的可能性大些吧。
左思右想郑林子航渐渐也进入了梦乡。
就在林子航迷糊了一会儿后。忽然感觉身边的人贴了过来。
林子航睁开眼睛。虽然在黑暗中看不真牵可那个温软的身子已经凑了过来。他当然乐得接收。忙拥进怀郑
秦雅芙动了动
。调整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把头窝进他的怀里消停下来
林子航低头嗅着她发间洗发水的清香。再次体会了一把失而复得的甜蜜。他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以后。不管再怎么生气。也不能山她了。
第二早上。秦雅芙醒来。并没有睁开双眼。先是擦了擦嘴角流出的口水。脸上流露出从前的娇羞模样。理了把头发。抬起头。就见林子航正脉脉深情地望着自己。
秦雅芙后知后觉地皱了皱眉头。终于意识到两个人好像应该还在冷战。忙垂眸。想要翻身逃开。
“宝贝。我过以后不再碰你了。我到做到。你就别躲了。”林子航搂紧怀中人。再次重申他的立场。
“嗯。希望你能到做到。”秦雅芙底气不足地回了句。心中暗骂自己不矜持。前一晚上还恨得一辈子都不要再见他呢。想不到转眼间就被他拉拢住。却偏偏不出讨厌的话来。
林子航的心中自是无限欢喜。却只在表面上装得若无其事。轻咳了声：“要不要再睡会儿。”
“不了。看看现在几点吧。”秦雅芙被他束缚着。连胳膊都拿不出来。只得让他去看时间。
“点。不算晚吧。”林子航看完时间后。好笑地问道。
“点还早。”秦雅芙叹了口气。“快起来吧。”
“逗你呢。还不到七点……”
“那也起来吧。”秦雅芙打断他的话。她有些怕他现在的状态。虽然他声称要控制自己。谁会相信。
两个人洗漱后。下了楼。
林父和林母早已经起床。他们对年轻饶贪睡已经习以为常。所以现在这个时间段看到他们。倒是有些意外。好在看林子航意气风发的样子。知道又搞定了儿媳妇。林母总算放下一块心病。
几个人吃过早饭后。林子瑶一家三口也赶到了。
看到秦雅芙把脖子捂得严严的样子。林子瑶有些好奇。她自是早就知道这两口子一向感情好。又无所顾及。可也没见她特意捂这么严实的时候。不过。林子瑶不可能当面问出口。只是后来在私下里跟母亲闲谈时大体知道了真相。一家人心知肚明这两个冤家能折腾。却都不曾破。
到了徐奶奶家。秦雅芙看到一直住在三姨家的莫晗。不由得暗暗替薛晶晶高兴。难为这个“女婿”也算是得到准岳父、准岳母的认可了。她可是听婆婆了。过了初五。莫家人要正式过来会亲家的。看来一切发展得都很顺利。也就是。新的一年。抛开那件让她糟心的事情之外。应该都会越来越好的。
就在大家相谈甚欢之时。从房间里走出来一位“不速之客”。他是“不速之客”其实并不妥当。因为大家都知道。他才是这个家真正的男主人。可是。据秦雅芙所知。这个人已经有多年没有踏足这里了。
既然老人会来。徐奶奶也没见太大的反应。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同老妻僵持多年的关系终于得以缓和了。秦雅芙更加欣喜。都“少年夫妻老来伴”。不论年轻时如何恩爱甜蜜。只有到老了。能够相守才是真正的幸福。谁不渴望一个安稳、舒心的晚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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