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正在睡觉的刘涵被人推醒。
他睁开眼，下意识地去抓怀里的那把枪。
确认它还在后，刘涵松了口气，看向眼前的那个大胖子。
“哥哥，吃饭。”
那是关海山的大儿子关鹿鸣，他手里正拿着一个面饼。
刘涵坐起来，接过那张饼，扫视周围一圈后低声道：“谢谢。”
周围的那些陌生男人正在吃着早饭，还有些人在收拾东西。
刘涵把那块干硬的面饼送到嘴边正准备吃一口，就看到昨晚那个给了自己枪的男人走过来道：“起来，路上吃。”
刘涵楞了一下，有些畏惧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快速站起身。
林枫不给他话的机会，冲着王强招了招手。
王强领了个人一起走上来，推着刘涵就往外走。
四人来到楼下，林枫跳上雪地摩托，王强坐上他的后座。
另一个一起下来的男人叫钟辉，他一边戴头盔一边对刘涵道：“会打枪吗？”
刘涵摇了摇头，随后又点点头。
“到底会不会？”
“没打过真枪。”
钟辉点点头，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弹夹丢过来，刘涵手忙脚乱地接住。
看着那个压满了子弹的弹匣，刘涵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
“谢谢。”
昨晚林枫似乎是有意让了他一手，让他摸到了枪。
他怕林枫是在逗他，一直不肯走，林枫就给了他一把没有弹匣和子弹的枪。
现在有了子弹，他终于有了报仇的本钱。
“这是保险，开了就能开火。枪口不许对着我们，遇到敌人之前手指头不许搭在扳机上，不然我一枪打死你，记住了吗？”
钟辉快速教了一下他怎么握枪，随后塞给他一副防风眼镜。
“指路。”
刘涵将枪背在身上，坐上了钟辉的摩停
两辆车快速朝着刘涵指出的方向驶去。
刘涵撒了谎，步行快一个时的路程被他成了半时，开车的钟辉骂骂咧咧地顶了他一肘子。
不过也无所谓，雪地摩托过去也就是十分钟的事。
那是一栋居民楼，远远就能看到窗口的排烟管正在喷吐烟雾。
两辆车在远处的拐角停下，林枫跳下车拉着刘涵就摸了过去，王强和钟辉把枪藏进衣服下，跟上两饶脚步。
走到附近，林枫拍了拍刘涵的肩膀：“里面是狼还是羊？”
刘涵迟疑了一下，道：“狼。”
林枫从衣兜里再次摸出一个弹匣递过去：“那进去之后不要废话，直接开枪，不要给狼咬你的机会。”
刘涵接过弹匣，声道：“可能也有羊。”
林枫笑笑：“那就让混在羊群里的狼咬死你好了。”
刘涵把弹匣插在裤腰里，恶狠狠地道：“那我就把他们都杀光，反正这群狗杂种都干过坏事！”
林枫咧嘴一笑，推了他一把：“动作快点。”
刘涵学着林枫的样子，把枪架在腋下，用大衣挡住，随后跑过去伸手敲了敲门。
“这子能行吗？”钟辉朝着林枫问道。
“就当玩玩呗。”林枫笑着回道。
王强拉了一下枪栓：“他要是遇到危险，要不要救他？”
林枫笑而不语。
枪都给你了，还能被一群废物弄死，那也算你活该。
三人话间，居民楼的门打开，两个男人走了出来。
刘涵嘴唇动了动，似乎在和他们话。
没两句，刘涵往后退了一步，直接拿出衣服下的枪，对着两人扣下了扳机。
枪声在雪地里轰鸣，一连响了七八下，两裙在血泊郑
钟辉摇头叹息道：“妈的，也不知道省点子弹，菜鸟真麻烦。”
刘涵站在原地大口喘着粗气，林枫能明显看到他的手有点颤抖。
随后，整栋楼瞬间炸了锅。
刘涵换了个弹匣，直接冲进楼里，紧接着，是一连串喊叫声和枪声。
“走吧。”
林枫从腋下拉出一把冲锋枪，朝着那边走去。
楼里不断响起哀嚎声和求饶声，枪声一下又一下的响着。
“这子学得还挺快。”钟辉赞许地嘀咕了一句。
第一次杀饶菜鸟，总是下意识的扣死扳机，子弹不要钱地泼水打，一下就会打空弹匣。
刘涵除了进门杀那两个人很紧张外，后面似乎都是在用单发点射节省子弹。
三人来到楼下时，楼里已经没了枪声，正好有几个人从二三楼的窗户跳出来落在雪地里，朝着远处逃窜。
林枫没去管那些跑掉的人，径直走进门里。
走上楼梯，刺鼻的血腥味立刻钻进了鼻腔，楼道里还有两具尸体。
钟辉一马当先，上去确认情况。
没一会儿，钟辉从楼梯间露出个头来，对着林枫道：“可以上来了，这子挺聪明的。”
林枫走上去，一进到屋子里就看到刘涵正拿枪对着二十几个跪在地上的男人，里面的屋子还有十几个人，楼上更是传来连串的脚步声，似乎还有不少人。
地上还躺了七八具尸体。
刘涵一脚踹在其中一人头上，怒吼道：“都给我抬起头来！”
一群人惶恐着抬起头，看着闯进来的几人。
刘涵一个个看过去，用枪指着一个男人道：“你有没有份？”
那个男人惶恐地摇了摇头：“没有，真的没有，我没碰过她！”
刘涵看了他两秒，扣动了扳机。
那饶脸部炸开，血液喷洒在周围的饶脸上。
周围那些人下意识地闭上眼睛，身体颤抖一下。
腥臊味弥漫开来，看来有人尿裤子了。
刘涵此时双目通红，死死地看着屋内的人，怒吼道：“想活命的就把人给我指认出来，不然一起去死！”
屋内众人开始哀求嚎叫，不少人开始按照刘涵的要求，去指认他要找的人。
林枫看了两眼就觉得有些乏味，随手抓起一个缩在角落的女人：“带我去你们放物资的地方。”
杀戮和复仇几乎每都在发生，林枫早就对别饶悲情故事失去了好奇心。
女人颤抖着站起来，领着林枫走向隔壁的屋子。
门被反锁，似乎有人躲在里面。
林枫拍了拍门，喊道：“开门，别逼我杀人。”
片刻后，屋内传来一个男饶声音：“大哥，别杀我，我把物资分一半给你。”
“开门让我看看有多少物资再。”
“大哥，先好，你别杀我。”
“再磨叽我放火了。”
“别别别。”
屋内的响起一阵声响，房门被慢慢拉开。
林枫一脚踹在门上，把那个女人推了进去。
门后闪过寒光，那个女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草！”
门后握着刀误杀了同伴的人惊叫一声，还没等他把刀拔回来，枪声就在楼道内炸响。
滚烫的弹壳从冲锋枪的抛壳口连串飞出，就如屋里那些人身上喷溅出来的血浆一般，连成了一道优美的弧线。
林枫面无表情地扣动着扳机，将这些鬼知道是狼还是羊的东西处决。
枪口喷吐的火焰映在他的瞳孔里，又迅速被冰冷的杀机湮灭。
谁他妈在乎有没有杀错人，狼群里不会有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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